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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重生九三大时代 > 第277章 老薛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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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美协安排了晚宴,所有参展的画家都邀请在内,于阳光特意跟殷元说让林婉婷也参加。

殷元带妻儿进入晚宴,于阳光坚持拉他到最前面一张餐桌。

那里坐着两个主管文化的省领导,省文联几位领导,大画家管杉刖,黎敏城也在。

林婉婷低声对殷元说:“那一桌都是领导,我带小孩去怕打扰他们,我还是去跟李卫红和蔡莉花她们坐一桌吧?”

她们几个也看见了他们,正在向他们招手。

殷元说:“那好,吃完饭我去找你。”

于阳光当然也不勉强。

薛卫东也跟李卫红坐在一桌,林婉婷坐下后,几人都在逗小宝。

小宝还在四处寻找爸爸的身影。

最后给他看见了,他对妈妈说:“爸爸,在哪。”

婉婷哄着他:“对,爸爸在那边,宝宝乖,吃完饭我们过去找爸爸。”

殷元也跟儿子招了招手。

他竟然看见了博物馆的女馆长也跟领导坐在一桌。

此时她肯定认得殷元了,因为颁奖的时候她也在场。

殷元跟她点头招呼,女馆长连忙说:“殷元同志好,希望你不要在意那天我对你的态度。”

殷元说:“那天本来就是我没注意,你也没做错什么?”

于阳光听得一脸懵逼,殷元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呵呵,这是一件小事,那么小的婴孩到处屙尿也很正常。”

于阳光给他介绍在座的领导。

两个省领导都夸他:“像小殷这种具备大画家潜质的人才,文联和美协都应该重视起来,这么年轻,以后完全可以做为我们省文化界的一张名片。”

管杉刖提议说:“李宪财同志逝世了,我省画坛遭受了一大损失,好在殷元同志脱颖而出,让大家心内一喜。我建议殷元同志担任省美协副主席之职,继续让我省画坛能够在全国有一席之地出一份力。”

省文联几位领导点头说:“我们也有这种想法。”

两名省领导都说:“以后我省画坛必定会有更大起色了,殷元同志还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啊。”

殷元拒绝说:“我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参与管理美协的工作,再说这方面经验我一点都没有。”

管杉刖对他说:“你画好你的画就是对美协工作最大的支持,具体工作都是由小于同志负责的。平时间我都很少管具体的事……”

于阳光对他说:“殷元同志,美协就是需要你这种有潜力的画家,以后有文件我直接寄给你,平时也不会去打扰你,除非领导开会,或者需要你代表我省画坛去京城开会。”

话说到这份上,殷元若是还坚持不答应,就显得娇气了。

他客气说:“希望以后各位领导对我多加指点。”

何领导问他:“小殷,现在有没有加入组织?”

殷元说:“已经是预备,因为关系转到江明还不久。”

何领导说:“是就好,我说嘛,小殷这种有才华的年轻人就应该积极向组织靠拢。”

晚宴开始,何领导站起来做了讲话,称赞画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他说:“当然各位画家的钱包也鼓了很多,所说那个香港收藏家这次花了差不多两百万收藏各位的画作,比去年多了三分之一,可见这次画展水平比去年提高了许多。”

他建议大家用心绘画,争取每一次画展都能够收获满满。

另一位刘领导也讲了话。

管杉刖也说了几句。

晚宴菜品丰富,口味独特。

殷元远远看见儿子乖乖地坐着吃东西,一点都不闹。

旁边的李卫红和蔡莉花把食品夹烂,一点点喂给他吃。

散场时,于阳光悄悄对殷元说:“明天麻烦你来一趟省文联办公楼,我们美协在八楼,我在办公室等你。”

殷元答应了。

他找到老婆那桌,儿子看见他,伸手就要他抱。

李卫红说:“你儿子真乖,只要有好吃的谁抱他,他都肯。”

殷元说:“这小家伙就是个吃货。”

她们几人都喝了一点酒,带着一点醉意。

但是婉婷没有喝一口酒。

薛卫东刚才用筷子粘了一点酒喂小宝,被她当场制止了。

殷元跟他们说:“几位有空来江明,可以来家里做客。”

他还问蔡莉花:“二个月后的京城名画家画展应该会参展吧?”

蔡莉花说:“这么好的机会肯定参加了,最起码可以多赚一点钱吧,其实我现在是个穷人。”

殷元知道蔡莉花也已经结婚了,可是她对于家中的事情讳莫如深,提到家庭的事情她总是避而不谈,所以其他人也不好问。

薛卫东说:“真正穷的人是我老薛,又老又穷,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有出息了。我儿子明年高考,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他能够考个大学读几年,最起码考个大专读,都算对得起我辛苦供他。”

他说这次卖画得了四万多块钱,是他几十年绘画赚钱最多的一次,今天晚上可能睡觉都睡不着了。

他对殷元说:“小殷同志,你看我才拿到你十分之一的钱,但是比你都更激动,是不是没有出息?你要知道这些钱顶我上课拿六七年工资了。”

假元看他醉态明显了,对他说:“走,回酒店睡一觉,你喝多了。”

他担心他晚上出去钻小巷子,把钱放在口袋,被人仙人跳诈走了。

他心想:不要说四十多万,四百万摆在我面前,甚至是四千万,我表情上都不会有半点波动。

薛卫东仿佛找到了一个倾注对象,边走还边跟殷元说话。

“我老婆以前因为我喜欢绘画,总是找渣跟我吵架,说我画到六十岁都画不出什么名堂出来。自上次取得画展名次后,态度就有点变化了。这次虽然没有进入前三,但是我也很满足了。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我相信不用到六十岁,我肯定会有所收获。”

老薛现在才五十岁,殷元想跟他说:“我真正画技取得进展也是在五十岁以后,假如不是有前世五十多年的人生阅历,他也不可能画出如此有深度的图画出来。”

但这事不好说。

几人走到了酒店楼下,薛卫东想了想说:“时间还这么早,哪里睡得着,我还是去外面逛逛。”

殷元把儿子递给老婆。

“等我几分钟,我跟这个老薛说几句话。”

他把正要离开的老薛拉住了。

他拍了拍他的口袋,发现他钱包里鼓鼓囊囊的。

“老薛,身上带几千块钱,晚上出去你不怕碰上那些烂仔,那些人不仅抢你钱,而且还害你生命,你可要小心点。”

老薛说:“我只往人多的地方逛,又不跑到偏僻的地方去。”

殷元低声对他说:“还是小心一点好,本身你今晚又喝了一点酒。你跑去那些小巷子,你以为那些站街女是善类,把你洗劫一空都有可能。”

老薛把口袋里一叠钱,和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拿出来,对殷元说:“麻烦你殷元兄弟替我保管一下,这里有四千五百块钱,我只带五百块去逛,另外四千你帮我带到楼上去,明早再给我。口袋只放五百,就算碰到烂人损失也不会那么大。”

他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去体验这省城的站街女是否跟其他城市的站街女有区别。

殷元当场跟他清点了钞票数目,往他钱包放了五百块,还回了给他。

嘱咐他小心一点。

薛卫东还嘻笑着说:“还是殷元兄弟懂得男人的辛酸苦辣。”

男人口袋有钱了,想法就会变复杂了。

真正做到殷元这种心境的又能有几个。

回到房间,他把老薛四千元单独用一个信封包管。

婉婷还奇怪问他:“老薛的钱干嘛给你保管。”

“他晚上去外面怕碰上打劫的,不放心钱,所以就让我把钱帮他带上来,明早再给他。”

搞来温水给儿子洗澡。

小宝还故意把水浇到妈妈身上,洗完后殷元让老婆先去洗,他给小家伙抹爽身粉,木子油。

在床逗他玩。

小宝咯咯咯地笑得特别欢。

十点半一家三口享受家庭的温馨时光。

所元跟老婆说:“领导已经安排我担任省美协副主席之职了,明天还要去一趟省文联办公大楼。”

婉婷高兴地说:“恭喜老公又升了一级,你已经是省内名画家了。成为国内名画家也不用多久了。”

半夜听得外面走廊上传来嘈杂声音。

早上起床刷牙洗脸后去餐厅吃早餐,意外在餐厅碰见柳常定跟李卫红亲密坐在一起。

殷元笑道:“一大早就碰到有人撒狗粮,不吃都饱了。”

柳常定说:“你这是只准州官点火,不准百姓点灯,你跟嫂子天天撒狗粮都行,人家凑近一点说话就有话说。”

殷元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看见老薛,于是问:“这老薛天天都这个时候来吃早餐了,怎么今天还不见他?”

李卫红说:“昨晚十二点,我们在酒店门口碰见老薛,他被人揍得脸青鼻肿地回来,额头上脖子上都有伤,当时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在外面碰见几人烂仔打劫。估计是脸上受伤了,不好意思来餐馆这里吃早餐的。”

殷元吃过早餐,快速去找薛卫东。

他先让婉婷带儿子回房。

去敲开薛卫东的房门,进去后看见老薛正在吃着一碗泡面。

他把四千块钱递到他手里。

“你怎么回事?昨晚真的碰到打劫的了?”

跟他同住一房的画家捡了东西离开,对殷元客气打了招呼。

因为知道殷元已经是美协副主席,所有人碰见他都会主动招呼。

薛卫东低声说:“唉,我后悔没有听你的,果然昨晚出去就碰见了烂事。”

“好在钱包里只有五百块钱,不然身上放再多钱,昨晚上也没有了。”

“所以这钱等于是你帮我挽救回来的损失,我要对你表示感谢。”

他抽出一千块递到殷元手里说:“这一千当作是我感谢你的一点小意思。”

殷元推了他一把说:“老薛,你把当作什么人?我会要你钱么!你这家伙昨晚我反复提醒你就是不听。喝酒喝得半醉,口袋塞满钱走出去招摇,你这就是等于去告诉别人,我有钱,谁敢来抢我。”

他见老薛额头上和脖子上都擦破了皮,虽然止住了血,但是红彤彤的。

他提醒说:“你还是去医院上点药,不然伤口感染了,以后就麻烦了。”

薛卫东说:“我吃完快餐面,等下退房后我就去医疗所上点药,然后去火站坐车回家。”

殷元知道他是一个做事张扬,细节上又是马糊的人,于是提醒他说:“你最好再去银行把钱存进银行,身上带几百块就行,那样坐车也没有风险。”

羊城火车站大白天发生抢包抢钱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发生。

薛卫东连连点头:“你提醒得对,等下我先去银行存钱。”

他伸手去提那个旅行包,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嘶的叫声。

“胳膊也受伤了,你跟他们打架了?”

他一个中年油腻大叔,那里干得过年轻人。

薛卫东不好意思地说:“我去钻小巷子,跟一个站街女说好价钱了。进去后我脱衣服放在靠窗位置那张凳子上,中途我听见房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有一个年轻人在翻我口袋钱包。我当场爬起来制止,那年轻仔拿走我钱包五百块钱,见我发现了当场恼羞成怒,对我进行殴打,那女人也扑上来撕扯我。”

“单他们两人的话,我也不至于吃那么大的亏。后来隔壁他们的老乡,一个男人也跑进来,用一个扫把打我脖子。两男两女把我压在地上打了十几分钟,后来我大声喊救命,他们才把我推了出去。”

“我当时去找了两个城防队员,可是他们听了后反而说我笨,他们说你去找站街女还好意思在这里嚷嚷,不怕回单位后让你们领导知道,领导给你处分。所以后来也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殷元对他的遭遇,即感到气愤又感到无奈。

这种结果只能是算他咎由自取。

安慰他几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