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玄幻魔法 > 游戏王之天空的虹彩 > 「长眠不醒的噩梦」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头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无比虚弱,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这种感觉,令自己似曾相识,却又一时回想不起来那曾经的经历。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应该做什么?

漫长的等待,状态终于渐渐恢复,记忆也慢慢地回到我的脑海中。

我是西野陆,身为“零王公司”的对决斗应急部队的总队长,刚刚结束与沃达·阿加塔夫娜·波波娃,或者说是阿莱斯特·克劳利的决斗不久。我好像是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

虽然意识基本恢复,但身体的感觉还没有回来,是还没有恢复完全吗?最近固然缺少休息,但现在的形势,不容得我休息啊。

眼前渐渐出现了光景,那是一整片的纯黑,但我却知道,这并非我失去视觉。这景象,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我曾经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久到我几乎都要失去时间观念。

——这是当初我和不动游星决斗时,将我吞噬的黑洞内景。

多久没有再看到这片风景?和纯粹的漆黑不同,这是一整片的「无」,不包含任何颜色,让我如今不至于对黑色产生应激反应。尽管如此,这片无止境的空,还是让人下意识地感到自己的渺小,从而心生畏惧。

既然我已经久未再临这片空间,如今的我又是为何在此处?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马上醒来,恢复完毕后再处理另外两处异变才对。但是,在这片空间中,我根本无法将意识传递到自己的躯体中,整个人仿佛被固定住一样,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感觉到肌肉的紧绷、皮肤的触感、重力的压迫。就连面容,都仿佛被牢牢粘住一样无法改变,只能勉强转动着眼珠,观察四周的情况。

“你醒了。”

声音传入我的脑海,但我分辨不出方向。是有人在呼唤我吗?但现在,我仍然没办法从这片虚无中挣脱。我拼命地尝试着活动四肢,却传来了如同被粘在老鼠板上一样的感觉,拼尽全力的话仿佛能移动丝毫,但一旦泄气便马上被粘回原位。

仿佛察觉到我的情况,我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一个人影,从周围飘进了我的视野。那人不着一缕,以最原始的姿态,出现在了这片虚无的世界内。那人变换着角度,与我正视。

在我眼前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男子,身上不说腹肌,但起码能看出有经过锻炼。那人生着一头蓬松的浅蓝卷发,发型似乎并未经过整理,就这样让它保持着原有的姿态。看着对方,我不禁感受到了一阵熟悉感,似乎自己常常见到眼前的这人。

……这不就是我自己吗?

“这是?”

我情不自禁地开口,却发现声音能够从我的喉咙中发出——尽管我做不出任何嘴型,声带也无法震动。

“好久不见了。”对方也和我一样,没有开口,却发出了声音。那声音让我再次确信,这分明就是我。

〖——逆反(アンチ)。〗

逆反……

这个名字,是在我的记忆初步恢复,但力量没有随着记忆而融合到体内的时候,拥有这份记忆的我的自称。这个名字,应该不会有另外一个人知道的才对。

【你是谁?】

〖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对方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是我们应该是最熟悉彼此的存在啊。〗

其实,我已经察觉了对方的身份;但是我仍未想通,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是「兽」捏造出来的形象吗?

【你到底是谁。我不是说你的样貌,你到底是谁的木偶?】

〖把我称为木偶……还真是让人寒心啊。〗虽然那人的神情没有改变,但从语调中却能听出明显的讥讽感。〖那你,不也是那位“伟大存在”的人偶吗?你只是一个在主人离开之后,依旧在忠实地执行祂下达职责的发条人偶罢了。〗

我十分确定那不会是他。

不会是……没有获得记忆之前的我。

以前的我,来自于“卫星区”,为了保护玛莎养育的孩子们一直忍辱负重,不可能会像他表现得如此轻佻。而且,我只是完全获得了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线的记忆,并非人格分裂,怎么可能会出现眼前的这种情况。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借用着曾经的我的外表,将我禁锢在这片空间之中,除了「兽」以外,不会有别的可能。

〖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在我思考之时,对方依旧在“说”着话。〖现在的我,看起来和以前的我很不一样吧?其实,你应该清楚的才对;和你恢复记忆之后,重拾了以往的信念一样,现在的我,也获得了不同寻常的力量。〗

【你是「兽」,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对方的自述,已经将它的身份挑明。

〖在听到阿莱斯特·克劳利的自白之后,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对此,你应该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对方并没有否定我的猜测,反而将问题抛回给了我。

【你们的目的……是想让游星成为「未来王」。】阿莱斯特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未来王」是什么?你们到底想对游星做什么?】

〖克劳利已经和你说过,我们并没有恶意。〗对方的语气波澜不惊。〖成为「未来王」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那将让不动游星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正所谓「未来王」。〗

对方依旧没有打算解释,「未来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很清楚他在回避这个问题。回避这个问题,也意味着如果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对方无法占据优势——他理亏了。

【那你们为了这个目的,又在做着什么?】我反问道。【将这个世界搞得一团糟,这也是为了游星着想?】

〖耶稣受难而死,三日后复活显灵;〗对方却道出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为了让不动游星成为未来王,这只是必要的磨炼罢了。当然,这也包括了一些我们的私心。〗

〖除了不动游星以外,其他人也拥有成为「未来王」的可能性。为了确保不动游星能够成为「未来王」,只能将这些可能性扼杀了。〗

【把我困在这里,也是为了抹杀这些可能性吗。】

阿莱斯特·克劳利说过,保护他的屏障,无法阻止强大的决斗者前进,那时他还有所感叹。现在想来,他也许在那时才醒悟过来,他不过是一个诱饵——一个诱捕强大决斗者的诱饵。强大的决斗者为了阻止异变而落入陷阱,然后和自己一样被困。这样一来,能够和游星争夺「未来王」的人就少了。

也就是说,强大的决斗者,拥有着成为「未来王」的可能性……虽然还不清楚「未来王」到底是什么,但从「兽」的只言片语,我也能察觉到不妙。

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愿,让游星成为什么「未来王」。

〖不。〗但是,对方的回答却出乎我意料。〖你会被困,只是单纯因为我觉得不爽,而且你刚好可以成为目标而已。〗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到底是谁。〗

【你……】

对方的话语,将可能性引向我不敢去想象的结果。

〖我,是「兽」。〗对方的声音,却如同重锤一般沉闷地响在我的脑海中。

〖我,是西野陆。〗

〖是被你夺取了身体的,西野陆啊。〗

这怎么可能?明明我才是西野陆?我不过是回想起了以往的——

〖还在自我欺骗吗?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吗?〗对方步步紧逼。〖明明为了你们自己的目的,你们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却对这种事情无法接受,选择麻醉自己吗?〗

【……】

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冷静,「兽」是我们的敌人,也许他只是试图通过谎言来攻击我而已。

〖以为我只是胡说八道吗?〗对方显然知道自己的那些话语力量不足。〖想想看吧,为什么你会被困在这片意识空间。正是因为我是西野陆,才能趁你不支的时候,将占用着我身体的你困在这里啊。〗

【这不可能,只是你使用了其他手段而已。我从来都是我,并不是寄生体。】

〖错了,你和我一样,都是这个身体的操纵者。〗对方摇摇头,对我的话语不屑一顾。〖本来应该是我操控这具身体,但自从你的记忆苏醒,主导权就渐渐向你迁移了。〗

对方的话语暗藏着玄机。我确实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域”将我的记忆封存在了这个时代的西野陆身上,让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和不动游星一同经历的生活。这十多年的时间,让属于未来的“二律背反”的记忆,渐渐与如今的我融合,让我成为了今日的模样。

但那时,我们对于「兽」还没有全面的认识,从而导致了一个问题——

西野陆,本应是「兽」!

「兽」使用的方法也许和“域”类似,但在什么地方存在缺陷,从而导致身为“二律背反”的我的记忆苏醒后,由如今的我掌控身体的主导权,而「兽」则被压制。在与阿莱斯特·克劳利战斗后,力量透支的我,终于让它找到了机会,成功反客为主。

按照他的话来说,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虽然不知道他的话语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其中肯定有着有用的信息。然而,在这之中,我却找不到如何破局的办法。

我尝试着挣扎了一下,意识依旧被紧紧地禁锢着,没有办法挣脱,与躯体的呼唤也得不到回应。就好像,有黑洞将我紧紧地吸住了一样。如果有办法打败眼前的这家伙,我能够回到现实世界吗?

【把我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你也要留在这里看住我吧。好不容易重新获得主动权,这样不是很可惜吗?】我试探道。

〖对我而言这都无所谓。〗对方不为所动。〖本来我的人生规划,应该是和佐藤梦子相识并互相吸引,随后组建家庭一同生活,最后在这次事故中遇难。这就是我的剧本,我理应此时退场。〗

梦子……

【梦想挺美,你怎么知道梦子会看得上你?】

〖她的剧本也是这样安排的。〗说到这里,他狡黠一笑。〖她也是「兽」。〗

……

所以,“域”让我和梦子来到这个世界,刚好碰上了两个「兽」?

还是说……「兽」的存在是如此广泛,让我们两个都能碰上?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有多少的「兽」存在?

而且,如果从我们出生时,「兽」便已经准备好了到目前为止的发展,它肯定不会是凭空出现的,在那个时间点,它已经发展了一段时间。那么,「兽」到底是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似乎,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商议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我被困在这里,他才能如此口无遮拦吧。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从这里逃离;如果把我打败,是否能够找到机会?〗对方的口气愈发猖狂。〖实话告诉你吧,就连我也无法从这里逃离,打败我毫无意义。而且,你也不一定能打败我。反正在这里也是无聊,让我来告诉你吧。〗

话音刚落,我只感觉一直以来的拘束感突然消失,我抬起双手,终于从视野中看到了自己的躯体。现在的自己,也和对方一样以最原始的姿态存在着,尽管能够在这片漆黑的空间中自由活动,但依旧感觉不到苏醒的迹象。

就在我确认自身状况时,对方已经迅速地后退,与我拉开了距离——恰好是一个标准决斗场的长度。他晃动左手,在那之中握着一副卡组。

我心念一动,手中也被方块状触感充盈。抬起手,看着手中的卡组,快速地翻阅其中的内容,确认其正是我惯用的卡组。

如同心有灵犀一样,我们都没有使用决斗盘——本来我们也没有那东西——只是简单地将卡组往左侧一摆,让其在这片空间悬浮。

——〖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