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长公主很快得了赐座,文昌帝笑着看看容安和褚音,“真是佳儿佳妇佳偶天成!”
命人把准备好的见面礼拿给他们,“朕盼着你们早日开枝散叶,容家支庶不盛,你们多生几个才好。”
容安不满地道:“陛下,臣小日子还没过够呢!您怎么就开始催生了?”
文昌帝哈哈大笑,“你小子……唉,到底是生分了,连一声‘舅舅’都不叫了?”
这回容安回来之后便感觉和他生疏了不少。
“如今臣已经向着而立之年迈进,岂能再想从前那般不知礼数?”容安一本正经说道,“您不觉得臣沉稳了许多?
“臣还想着这两年也该蓄须了。”
文昌帝又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你年岁不小了?怎么还怪朕催生?”
说笑几句,太子太子妃也送了赏赐,诸位妃嫔趁机也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新婚夫妇收礼物收到手软。
文昌帝道:“朕年纪上来了,精力不济,所以咱们就小范围见见面,至于其他皇室成员……过段日子,宫里举办宴会,总能见到的。”
太子笑着问道:“子固,本宫想留恩师在京里多住一段时间,但恩师总说自己身子欠安,不肯答应,如今你可要好好帮表兄劝劝他。”
“太子容禀,”容安先叹了口气,才说,“岳父的确身子不太强壮,早些年在矿山的时候吃了大亏,纵然这两年在江南好好调养,也还是留下了病根。
“我是外行人,说不太明白,不信您问问阿音。”
太子的目光便落在了褚音脸上,温声道:“师妹,如今你也是本宫的表弟妹了,咱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你也知道,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恩师若是能留下来,本宫也能轻松不少。”
“太子殿下恕罪,”褚音福了福,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担忧之色,“家父身体的确是不太妥当。
“在南边的时候,也基本上都是闭门谢客的。
“他手臂骨折过,虽然正了骨,到底耽误了些时日,所以落下了病根,不能长时间伏案,遇到天气不好,还格外难忍。
“他这个年纪,身体的亏虚不是短时间能补回来的。
“这一次若不是为了打发臣妇出嫁,家父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京城了。
“知道太子器重,只是家父实在力有不逮。”
太子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本宫跟在恩师身边的时日太短了!恩师所学,浩瀚如海,本宫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便觉受益匪浅……”
“朕不是还给你留了一个褚抱朴?”文昌帝笑着安抚道,“褚抱朴经得多见得广,能帮你的更多。
“你好好珍惜眼前人,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了。”
太子微微躬身:“是,儿臣就是一时之感慨。”
“皇兄啊,”景阳长公主插话道,“臣妹也有一事要和您说。臣妹和守礼去了一趟江南,把心给住野了,我们打算,过段日子,再出去游历。
“反正人家小两口短时间内也不需要我们帮忙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