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看着秦六夫人,莞尔一笑,“这个其实就是个鲁班锁。”
“啊?”秦六夫人一脸茫然,“什么锁?”
褚音低头看着簪子,“就是个简单的机关锁。”一面从药箱中拿出一双特殊材质的手套戴上。
他们从小就拿各种鲁班锁、九连环做玩具,所以解开这样一个简单的鲁班锁不成问题。
秦六夫人眼睁睁看着一根簪子在褚音手里很快变成几根长短不一的木条,并且从中拿出一根颜色与众不同的,露出一丝微笑,“找到了。”
“这……”秦六夫人压了咬唇,“这就是那毒药?”
“一部分吧,”褚音又从药箱中找出一个水晶盒子,将之放进去,“还有一部分在那吊坠之中。”
高良姜也已经打开了吊坠,里头有一撮药粉,已经被他倒出来,包在纸包里,“这毒物到底是什么我们还需要再研究研究。”
秦六夫人眉头紧锁,“找到毒物,他的毒是不是就能解了?”
“是,”褚音微笑颔首,“便是不找到,我们也能解,只不过要稍微慢一些。
“别的事我们不参与,接下来,需要给秦爷调理调理身子,稍后我会派人把方子送来。”
秦六夫人连忙道谢,毕恭毕敬把两人送了出去。
走在路上,高良姜便与褚音说:“这毒药你便不要接触了,我同你师兄和师侄们来做就是了。”
“是,”褚音连忙答应,“您也要多加小心。”
高良姜哈哈一笑,“放心吧,我眼睛不太好使,不还有你师兄和师侄在么,我就指挥就行了。”
隔了两天,苏城之中最好的稳婆都被找到了褚家。
高良姜开门见山问:“你们可曾处理过胎死腹中的事情?”
几个稳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高良姜命人把银子摆了出来,“又不让你们白帮忙。”
稳婆们忙道:“小妇人们都处理过这样的事。有的直接催产药用下去,帮忙把死胎推出来,有的就是……”
高良姜掀了掀眼皮,“到了我老人家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忌讳?直说便是!”
一个稳婆便道:“有的便是直接伸进手去,把死胎掏出来。月份小一些的好掏,月份太大的,就需要用些技巧。”
掏过死胎的稳婆只有三个,都被留了下来,其余的都给了二两银子打发了。
高良姜又问:“你们给人接生,可给牲畜接生过?”
三个稳婆互相看了看,硬着头皮说:“偶尔……也有。”
高良姜颔首:“你们留下,帮忙教一教接生的事,若是半月就教会了,半月后你们便可以离开,每人能得二十两银子,若是一个月,银子翻倍……”
稳婆们笑逐颜开,“好好好,您老人家放心,我们一定好好教,细细教!”
从今日开始,褚音便开始跟着这三个稳婆学习如何接生。
自然不能拿人练手,所以便寻了不少待产的牛羊来,还有猫。
也是从这一日开始,褚音身上便始终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即便用花露沐浴也不能完全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