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长公主沉吟道:“也不无可能,同样找人查查吧。此事找子固比较合适,他那边旧部比较多。”
她看了看褚音,眼睛里蕴了笑意,“或者,你想一想,有什么人适合做这件事,也行。”
褚音脸上微微发热,但此事她来的路上确实认真思考过,便说:“于赛花于将军就挺合适。身为女子,比男子要细心些,再者她有一定的江湖阅历,对江湖人的手段也多有了解。
“而且,她知道事情的轻重,必定会严守秘密。”
“话虽如此,”景阳长公主有点不放心,“于将军会不会多想?”毕竟之前曾经对儿子有过想法。
褚音微微一笑,眼神清亮,“于将军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景阳长公主颔首,“既如此,事不宜迟。你能仿子固的笔体,这封信便由你来写吧。”
褚音自然当仁不让。
但这凉亭之中毕竟不方便,景阳长公主冲着垂柳下的黄卿玉喊道:“阿玉,我们去书房一趟,你若画完了,便过来找我们。”
黄卿玉这一次先把手中的笔好好放在笔搁上,才站起,转身,笑着应了,目送着景阳长公主和褚音走远,重新坐回去。
方才她完全沉浸进去,才发现,要做到心无旁骛也不难。
而心无旁骛之时,画出来的画是有灵气的。
她喜欢这种感觉。
另一边,到了书房之后,褚音略略打了下腹稿,便写了一封信。写完之后给景阳长公主过目,两人商量着又改了改措辞,然后重新誊写,待墨迹干透之后封缄,派专人送出。
景阳长公主忍不住笑着称赞:“这也是我亲眼看着你写的,不然还真会认为是子固那臭小子的亲笔呢!你这份摹写的本事当真是出神入化!”
“长公主过誉了,”褚音有点不好意思,“摹写得多了,便没有自己的风格了。父亲便常说我的字缺少风骨。”
“你父亲是行家里手,”景阳长公主不以为然,“他说的话,你听听就罢了。
“你每日要忙的事那么多,能有这份摹写的功力已经不易。
“何况还精通医术,对经营方面也颇有见地。
“再要求你书法自成一家,未免过于求全责备了。”
褚音只能说:“父亲也只是随口一说。”
“好啦,”景阳长公主揽住了她的肩膀,“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咱们正事说完了,就说点别的吧。我给你们做了不少新衣服,等阿玉过来咱们一起去选一选。
“你嫂嫂喜欢什么颜色你一定比我更清楚,也替她选两身。
“啊对了,这裁缝还是请的阿玉铺子里的呢!
“阿玉自己亲自画的底稿,只不知是给你们做的。”
说着露出了几分促狭的笑意。
新衣服都摆在了花厅里,一件件挂在横杆上,颜色款式一目了然。
除了几个女孩子的衣裳,景阳长公主还给褚家双生子做了不少。
黄卿玉收拾好自己的画稿才过来,一见到这些衣服,眼睛立时就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