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嘛!”
他只用了一招就制住了冯昆仑,将冯昆仑拿下之后,控制了整个将军府。
底下人押了冯昆仑的家眷来见他。
他是没想到冯昆仑七岁的幼子袖子里藏了袖箭,一个不防备,才被擦伤了手背。
容安解释:“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唉,我这也算是阴沟里翻船了吧?”
褚音已经帮他把伤口重新处理妥当,然后叹了口气,“子固,别的我不知道,但师父常年在外面漂泊,时常告诉我,一般来说老弱妇孺甚少出头露面,一旦他们出头,必有过人之处,一不留神便会折戟沉沙。
“你的确是个不世出的将才,但这世上便不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容子固了?
“就比如说冯昆仑的子女,生长在武将之家,耳濡目染,必然是会些防身之术的。
“你要见他们,必须要先搜身才可以。
“这就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啊!”
容安挠了挠头皮,然后跟她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我记住这个教训了!”
褚音神色这才放松了些,朝外看了看,师父正在和齐骏下棋,可能是胶着住了,老头子正在嚷嚷,便柔声问:“身上可还有别的伤?”
容安这一刻还巴不得有点别的伤了,可惜没有。
褚音见他这般神色,不由嗔道:“不要胡思乱想!”自己也红了脸。
容安嘿嘿一笑,“没有没有,真没多想。”
顿了顿,问:“阿音,来了这里,你可吃苦了?”
“并没有,”褚音轻笑着,把自己来了这边做的事简单说了说,“我觉得每一日都很充实。
“相反,如今在家中我能做的事就很少了,族中事务自然有父亲出面,比我更周到也更能服众;家中事务有嫂嫂处理,井井有条。
“每日无所事事,我反而会觉得不自在。”
容安知道,这都是借口,她只要想给自找事情做便闲不下来,还是因为自己才来到这里……
“阿音,”他愧疚地道,“是我带累了你。”
“这是什么话!”褚音责备道,“我尚且乐在其中,你又愧疚什么?”
容安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子固,”褚音柔声道,“我知道,其实我能做的事不多,但只要能尽一分力,我就不想错过。
“我研究了本地容易得的病症,提前配出了药方,拿去医馆代卖,效果都不错。
“本地易得的病症不容易好,是因为他们缺少不少药材,这些药材是内陆才有的。
“所以,家里在源源不断给送药材过来,你那边若有什么需要……
“便是你不跟我开口,我也有办法知道的。”
“我不会瞒着你的!”容安忙道,“军中情况还好,并没有多少得病的,便是偶尔有几个染病的,军医帐如今的能力都不错,很快就给治好了。
“至于缺少的药材,我还真不清楚,回头我让军医帐的医馆来见你,亲自和你说。”
褚音这才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