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忙替齐骏说好话:“左相这个人还是相当有能力的。他按兵不动只能说明南海的情况过于复杂。
“他只是个文官,带来的护卫力量有限,万一失陷,对朝廷来说,是莫大的损失。
“子固来了,若是能全面掌管兵权,有了军队的震慑,政务方面整顿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所以我觉得,左相的决定是正确的……”
背后不能说人。
师徒二人才说到这里,门上便有人来回禀:“老爷,门外有一位声称是您的朋友,姓左,前来拜见。”
高良姜和褚音互相看看,褚音道:“徒儿认识的姓左的只有一位,左谦左泽仁,是许太师的高足,如今还在北地呢。”
高良姜嘀咕道:“我也不认识什么姓左的呀。”就要说不见。
褚音忙道:“还是我去看看吧,万一是咱们的故人化名而来呢?”
高良姜摆摆手,随她。
褚音便带着白芷到了大门边。
门外一个男子身材颀长,身高七尺有余,蓄了短须,五官相貌是极英俊的,尽管胡须里已有霜色。
白芷提醒道:“这就是左相!”
褚音忙上前行礼:“左兄!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小弟尹楚这厢有礼了!”
“尹贤弟!”齐骏赶忙伸手相搀,“愚兄听人说起便觉得像是贤弟,所以特来相见。”
两人一边寒暄着一边往里走。
到了安全之处,褚音才小声道歉:“左相见谅,与您兄弟相称乃是权宜之计,得罪了。”
齐骏露出轻松的笑容:“多谢多谢!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果真姓尹?”
褚音微微一笑:“小民姓褚。”
说话间已经领着齐骏来到高良姜面前。
高良姜大马金刀坐着,并未起身。
褚音无奈只得先跟齐骏介绍:“这是家师,姓高。”
“高前辈有礼。”齐骏抱拳行礼,态度十分谦恭。
高良姜态度这才好了些,“请坐。”
齐骏开门见山说道:“实不相瞒,小可是受人指点前来,请求庇护的。”
高良姜老大不乐意,“什么人这般多事!”
“是瞻先生,”齐骏笑道,“想必您老认识?瞻先生原本是镇北侯麾下的军师。”
褚音微微睁大了眼睛,“您已经见过瞻先生了?他老人家可好?”
齐骏点头,“很好,瞻先生已经去与冠军侯会合了。只因齐某身边的护卫受了伤,我们不方便行动,所以一直在隐匿行踪。”
他叹了口气,“二位想必已经看到了,南边的形势十分复杂,我们来这边做事需要格外谨慎。
“因为人手有限,大家都分头行事了,隔一段时间汇总一下手头的情况。
“不知如何,我的藏身处暴露,护卫为了保护我几乎丧命。
“幸得瞻先生指点,说是二位能给我庇护,且能助我将手头得到的调查结果送达京城。”
“这糟老头子!”高良姜咒骂道,“自己怎么不管?他怎的不护送你去军营?有了冠军侯庇护,不是更安全?”
齐骏苦笑道:“瞻先生只有两个人,带着我们一个垂死之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实在不好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