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吩咐站在身侧的小厮:“石头,拿我的帖子,去京兆尹请官差过来一趟,京城地界,酒楼之中,怎能有疯狗乱吠!”
“你!”史三小姐双目赤红,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样大放厥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京里的大人物……”那公子眼神越发轻蔑,“区区全都认识,却不包括足下。”
史三小姐简直想要尖叫,吩咐身边的丫鬟婆子:“去,他的嘴不想要了,去给我撕下来!”
她不认识这年轻公子,身边经常在外奔走的婆子却认了出来,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以示提醒。
哪知史三小姐正在气头上,用力扯回自己的袖子,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那婆子既不敢怒也不敢气,立刻求助刚刚赶过来的严大小姐:“表小姐,这位公子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
严大小姐倒吸了口凉气,且不说不管是镇远侯府还是淮山伯府都惹不起镇国公府,就说人家曹二公子本人,也是一尊大佛!
她赶忙上前,强行将史三小姐拉到后面,压低声音说:“三妹妹,那是曹二公子!”
京城所有纨绔子弟到了曹二公子跟前都要矮半头,他是好招惹的?
史三小姐一怔,面上浮现惧怕之色,“表姐,我……我……我不知道是他……”
严大小姐深吸一口气,“表妹,你听我的,去跟曹二公子道个歉,咱们赶紧走吧。”
史三小姐闭了闭眼,到底形势比人强,点头应下,进去跟曹纲福了福,“曹二公子,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曹纲似笑非笑扫了她两眼,“你次兄是史越对不对?”
史三小姐心头发慌,“曹二公子……家兄他……他并未陪同出门。他……”
“对家中小妹缺少关注,”曹纲淡淡说道,“这是史越的不是。今日之事虽是我吃亏,但传出去外界舆论人不免倒向你。
“我也不欲与你多说,有道是‘夏虫不可语冰’,你回去与史越传句话,我想见见他。”
史三小姐双腿发软,满面哀求:“曹二公子还请恕小女子无知之罪!此事与家兄无关啊!
“小女子先前与这包厢里的乡下恶妇发生了口角,一时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才做出这般失礼之事。
“小女子平素不是这样的……也,也绝无下次了!”
曹纲面色更冷:“乡下恶妇?呵!你不妨回去问问你祖父,他裤腿上的泥可洗干净了没有!
“再者,出身不如你,便合该处处受你欺压?否则便是‘恶妇’?
“看来问你次兄根本没用,我有必要请你父亲吃杯茶了。”
史三小姐几乎瘫软在地,按辈分来说,曹纲的确是跟镇远侯世子同辈。
“曹世叔,”史三小姐都要哭了,苦苦哀求,“求求您,看在家曾祖的面上,饶了侄女这一遭吧!
“侄女保证,回家之后便闭门读书,无事再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