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互相看了看,虽然文昌帝明里暗里都表示将来会把皇位留给四皇子。
但只要他在位一日,对四皇子也必然会有所防备。
这就是帝王心。
景阳长公主轻轻摇了摇头,“如今京城内外的巡防都严密了很多。
“虽然对陈党的追查已经由明转暗,但估计三两年内都不会止歇。”
“嗯,”容克表示赞同,“根据瞻先生从南边传递回来的消息,陈家在南边的布置更多些。
“尤其是沿海地带,已成气候,不是那么容易剿灭的。”
景阳长公主皱眉问道:“听说他有意严禁海运,是真是假?”她现在私下都不想叫文昌帝“皇兄”了。
“是有这么个意思,”容克摇头,“但是朝中重臣都持反对意见。
“尤其是齐骏,他说虽然开海运对我们有一定的负面影响,但其实利大于弊。
“不睁开眼睛看四方,便容易自以为是,故步自封。
“近年来从海外流入的部分物品表明,海外的发展十分迅猛,很多技术已经超越了我们。
“若是我们仍旧排外,只怕迟早有一日会被人远远赶超。
“我们大周地大物博,在别人眼中是一块肥肉,若是为强大外敌觊觎……
“纵然我们兵多将广,却也架不住列国勾结,各方夹击。”
景阳长公主不住点头,“说的很对啊!他听了没有?”
“不知道,”容克摇头,“我只是听人说了这么多,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但我想,要打仗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了,那时候别说你我已经作古,说不定咱们的儿子都不在了。
“后代的事,咱们便是想管也管不到。”
景阳长公主深深叹了口气,“那倒也是,做皇帝的人都不操心,咱们干操心又有什么用!
“天下百姓……若是谁让他们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他们便会颠覆谁的江山。”
“嘘——”容克急忙把一根食指压在景阳长公主唇上,“慎言!”
景阳长公主撇撇嘴,“罢了,不说就是。音音及笄是在腊月初九。算算日子,那时候是臭小子在?
“虽说他代替音音也算是给他们之间增加了一点特别的纪念,但我还是觉得遗憾。”
容克轻笑道:“再怎么样这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
“不过我还有点担心,之前出了那个花和尚的事,我便一直悬着心,万一哪天出点什么事,咱们可得想想该怎么应对。”
景阳长公主眸色一冷,“我看谁敢!谁想动他们,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诶,”容克不赞同地道,“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再怎么说,有我在,也不能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走走走,还是先去挑礼物,之前选的礼物,你不是说不太满意,不然去我的库里看看?”
“算了吧!”景阳长公主撇嘴,“你那库里不是各类兵器就是各种兵书!哪里适合送给姑娘家!”
“也不尽然,”容克拉着妻子往外走,“也能挑一两件小巧的用来防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