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南溪脸上的泪痕过于明显了。
尤其是右边被打的面颊,泪水和着血水漫过手背,看着还有几分可怖。
“来人!”陈太后喝道,“拖下去,杖责二十!”
南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这小体格儿,挨二十板子还不去了半条命?
但不管是陈太后还是景阳长公主全都是一脸漠然。
南溪哭求:“太后娘娘,妾……妾身……”
景阳长公主“嗤”的一声笑。
南溪聪明劲儿上来了,急忙改口:“奴……奴婢是三皇子殿下的人……还请太后娘娘看在三殿下的面上,饶了奴婢这一回!”
还没等陈太后有所反应,景阳长公主便讥笑道:“不过一个暖床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能代表三殿下了?”
陈太后冷冷地道:“拖出去!”
南溪惊恐更甚,再要呼喊,却已经被闯上来的太监堵住了嘴强拖下去。
景阳长公主摇头叹息:“三殿下也真是不懂事,怎么把这么个人给母后送来了?传出去成什么了!”
陈太后明知道她是在挑拨离间,却也还是真的生了气。
早前南溪还能派上点用场,也便不说什么了,如今真是越发没用了!
“母后啊,”景阳长公主语重心长地道,“这种以色侍人的玩意儿最善蛊惑人心,您说,三殿下自幼乖巧,是和您最贴心的了。
“怎的近来忽然生了反骨?
“听说已经连续几日不曾来给您请安了。”
陈太后忍着头痛,拉着脸道:“这就是你多心了,昱儿偶感风寒,怕给哀家过了病气,这才没来。”
“哦,”景阳长公主拖长声音道,“原来如此。但是儿臣进宫前看到三皇子妃带着人浩浩荡荡回娘家去了。
“这孩子也是不懂事,三皇子有恙,她怎能离府?”
陈太后脸一沉,“你看清了?”
“瞧您说的!”景阳长公主抚了抚自己皮肤紧致的面颊,“儿臣不敢跟年轻人比,但至少还眼不花耳不聋的。
“再说,那么大阵仗,想看不见都难啊!”
她笑道:“听说三皇子妃还要去拜望姨母。如果儿臣没记错的话,她的姨母似乎是皇后娘娘的堂嫂?”也是陈太后的侄媳妇。
“这位陈少夫人的儿媳妇儿臣也见过,前几天还到处求神拜佛,给生病的婆婆祈福。
“陈少夫人是什么病?怕不怕沾染病气?
“要说三皇子妃这般重情重义,该值得夸赞,但三皇子不也病着呢?
“万一彼此感染,岂不带累了人?
“啊,母后啊,儿臣说话直,您别怪罪。
“但心里有话不吐不快,儿臣也不是挑事,是真的觉得,三皇子妃心中更看重亲戚。
“时日短还没什么,天长日久的,夫妻之间岂不出现隔阂?
“万一有一日三皇子与岳家亲戚发生矛盾,皇子妃可站哪头哟!”
陈太后头痛欲裂,明明知道景阳长公主是来给自己添堵的,但就是不由自主被她牵动了情绪。
景阳长公主见她面容开始扭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起身告退,“儿臣不懂事,扰了您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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