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忍不住撇嘴,“是挺有意思的。”
“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不?”曹纲哈地一笑,“就是为了明着告诉旁人,我家有实打实的诚意,庶女嫁什么人家,庶子娶什么样的媳妇,都是有标准的。
“庶子女绝不会压过嫡子女,您若不挑嫡庶,那是您的事儿,反正我很坦诚。
“他家庶女的嫁妆比之别家的庶女,也算丰厚,因此并不愁嫁。”
石头咂咂嘴,“反正这样的人家世上罕见,也可能是小的见识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
“他们家三小姐相中您了?小的咋不记得咱们和况家有过什么来往?啥时候的事啊?”
“少胡说了!”曹纲倒转扇子,用扇柄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没有的事!
“就是他们家老夫人存了这个妄想。”
石头替自家主子抱不平,狠狠啐了一口,“真不要脸,为了嫁女儿,就要给公子头上栽赃!”
曹纲纠正道:“不是女儿,况三小姐是况老夫人的嫡孙女。跟宫里的瑾妃一样,是况二老爷的女儿。”
容子固告诉自己这件事就是要让自己出手……嗯,必须出手啊!
若当真被他们算计了,自己还不得呕血三升?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石头,你去打听打听,二皇子、三皇子的小舅子里头,有没有特别不成器的那种。
“记住,越是浑身是毛病越好。”
不是要攀高枝么?摆足姿态脱离权力中心的镇国公府,如何与有能力竞争皇位的皇子……的小舅子相提并论?
如何取舍,于况家而言,不难判断。
眼瞅着石头要推门而出,他又补充:“况府也不是一个好人都没有,就比如说大儒褚敦儒的夫人,便是那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不管是不是活着,都是容子固的未来丈母娘,还是早点替人正名的好,若是将来让容子固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曾非议过他丈母娘,怕是要被找后账。
容子固那人啊,他还真惹不起!
石头虽觉这番话很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脆生生答应:“得嘞!小的知道了!”
公子的意思他明白,往后有机会得找人在外面抹黑一下况府人,但一定不能把褚夫人给连累到。
曹纲又翻了翻这几天调查的有关于令词的事,一并送去了秘密联络点。
然后便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了。
容安很快就收到了回复,还包括一封长长的埋怨信。
他跳过无关紧要的部分,只看自己想看的。
于赛花与褚小姐说的那些话基本与事实相符,于令词的确是个正直且头铁的御史。
早些年还颇受许太师赞赏。
而于赛花提到的杀害于令词全家的幕后真凶……
竟是左相齐骏。
齐骏曾给皇帝舅舅做过伴读,是皇帝舅舅极为信任倚重之人。
而他做丞相这些年来,也颇有建树,在朝中声望极好。
曹纲还说他特别注重名声,是个爱惜羽毛的人。
暂时并未发现他和当年于令词家灭门案有什么关联,需要继续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