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为什么她们这些出嫁女还会被殃及。
也不仅是她们本人,便是他们的子女也未能幸免。
简言之,但凡有况家血脉的人,都遭遇了秃头危机。
因为事发突然,好些人都来不及遮掩。
不光府中风言风语,便是亲朋故旧那里都有所耳闻。
要知道好些人的儿子女儿都正是说亲的年纪!
比如今日来的这几位。
况老夫人还得陪着笑脸,“你们老姊妹几个倒是碰的巧。”
“可不是么,”一位姑太太阴阳怪气地道,“我们是凑齐了才来见嫂嫂的!
“却不知府里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带累得我们也受牵连!”
况老夫人皱眉道:“四姑太太,这话可说得莫名其妙!别忘了,你也是这府里出去的人!”
“我是这府里出去的不假,”四姑太太冷笑道,“可我回馈给你们的东西难道就少了?
“如今我也是要娶孙媳妇的人了,难道还要让我继续替你们做事?
“就算我欠了况家的,这几十年还不够还的?!”
“你先把每年给你的银子吐出来,再和我划清界限!”况老夫人不耐烦地道,“心安理得地花着况家给你的银子,你有什么脸跟我叫嚣?
“若没有这些年况家的支撑,有你的风光日子?”
四姑太太眉毛一挑,“嫂嫂这是要和我撕破脸了?”她都当老太太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况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如今况府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个冤家多堵墙啊!
她换了笑脸,道:“四姑太太想多了,咱们是一家子至亲骨肉,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不过言语失和罢了,哪里就和撕破脸扯上关系了?
“四姑太太素来知道的,嫂嫂我念书少,懂的道理也少,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她给了台阶下,四姑太太也不好再抓着不放。她这一趟来本也不是为了和况老夫人翻脸,而是为了解决问题。
于是一屋子老太太围坐在一起,进行磋商。
聆音阁这边容安吃完了饭,问白芷:“之前让你找的人找到了没?三小姐那边不是还没着落?
“若他们能罢手,我也有个反悔的机会,如今么,那便别怪我手黑了。”
说这话并没有避着甘草木香。
这一次便是最老实的木香也没出言反对。
顿了顿,容安又补充道:“其实最应该追究的是况府的当家人。只不过况菲菲也不无辜,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别让她吃了实质上的亏也就是了。”这是底线,不能踩。
其实若不是查到了况四郎手上曾沾染无辜人命,他也不会让人给他施以“断子绝孙”的惩罚。
谁能知道年仅十六的况四郎,曾看中一个美貌孕妇,趁酒意欲行不轨,那孕妇羞愤之下跳了河。
孕妇的丈夫想要报官,也被况四郎叫家丁套了麻袋打了一通,然后丢进了粪坑,也没逃出生天。
三条人命不够况四郎死一死的?眼下还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