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来,虽然没有回到自己身体里,但冠军侯定比自己精明,绝不可能吃亏,这点可以放心。
如今父兄和叔父下落不明,家中产业还需要自己来照应,不能让祖母一生心血付诸东流,须把可靠的掌柜和管事的名单拟出来,至于那些后来被陈太后收买的,现在就可以替换掉了。
不过,褚音深知冠军侯对这些都不擅长,所以需要自己理清头绪,然后麻烦他去实施。
另外还有盘账、查账的问题……
木香倒是能帮上一点忙,到底不精通,若是能找到可靠的账房先生就好了。
唉,要做的事情还真多!
处理军中事务,她要把自己当成冠军侯;筹谋自家产业的时候,又要代入祖母的视角;想况家内宅的事,再做回自己。
她是多么希望自己能修成分身术啊!
还有一件事!
褚音的脸突然烧了起来。
她那身子去年就来了癸水,信期是每个月的月末,她开始做冠军侯是四月十四,算算日子,可不就是这两天了?
习惯了男人的身体,她几乎都忘了这件事!
冠军侯从小耽于练武,十二三岁就跟着父亲上战场,景阳长公主也未给他安排通房,所以他对女子的事知之甚少。
女孩子头一次经历都难免惶恐,何况是他?
便是他了解并接受了,她也……
褚音双手捂住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这无处安放的尴尬啊!
若她和冠军侯此生都不会碰面还好些,一旦有碰面机会……想想那场面都够要人命!
容木进来送药,见她脸红通通的,忙问:“侯爷,您怎么了?”
瞧侯爷那双眸水润的模样却不似生病。
今日收到了曹公子的来信,曹公子受托照顾褚小姐,莫不是还送来了些和褚小姐有关的消息?
褚音清清嗓子,“无事。”一口把药干了,苦的皱起了眉,急忙拿起蜜饯塞进嘴里。
容木暗忖:从前侯爷吃药从不用蜜饯,都是像这样一饮而尽,而且面不改色。
这一次却大不同,吃药显得分外痛苦,还要一连吃两三颗蜜饯。
这荒蛮之地寻点蜜饯可不容易。
褚音吃完蜜饯漱了口,仔细诊了脉,确定自己体内毒素已清,不由露出几分喜色:“明日起不必送药来了。”
容木也很高兴。
经他这么一打岔,褚音丢下方才的尴尬,转而问起审问奸细的事。
容木撇撇嘴,“大哥那边还没结果。那家伙的嘴硬着呢!”
褚音冷笑一声:“他名叫齐羽,时年三十二岁,在北齐任佐领一职。胞姐嫁给北齐六皇子做小。
“把这些告诉容金,他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审问。”
容木遵令,因为他们五兄弟各有职司,直接对容安负责,并不会互通有无,他只当这些消息都是容水刺探来的。
许是连日劳累,打发走了容木,褚音便觉得格外疲惫,强撑着把近日所做的事概括一番记录下来,未等收好,便觉一阵眩晕。
失去知觉仿佛只是一瞬的事,短暂的像是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