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甄宝玉离开
“姑娘，”紫鹃嗔怪一声，害羞的躲进被子里。
林黛玉笑了，倒是一旁的雪雁有点懵懵懂懂，好奇的问道：“小姐，紫鹃姐姐为什么会寂寞呢？”
“咳咳，”林黛玉咳嗽一声，没有解释，只是让雪雁洗漱好后就去睡觉。
贾政来到贾探春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赵姨娘端坐在床头，她将头发梳的端端正正，即使是衣服也穿戴整齐，倒是一旁的贾探春，开始漱口刷牙。
“老爷，”赵姨娘拘谨的喊道。
“嗯，”贾政应道，随即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赵姨娘见状，连忙上前服侍贾政脱衣。
贾政低着头，看着赵姨娘，她长的还是不错的，五官还算端正，山峰虽然不算饱满，但也有一定的规模，而且，她的身材还算高挑，有一米七几的个子，基本跟贾政平头。
只是性格不太好。
贾政之所以不喜欢她，乃是原着中，赵姨娘太胡闹了，比如她去找芳官打架，结果被一群丫鬟教训了一顿，比如她兄弟死了，她就想趁机多要点银子，再比如，她设计害王夫人，王熙凤，她儿子贾环也将灯油泼在贾宝玉脸上。
从这些看，她是不讨喜的。
但是她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她对普通人还不错的，比如说王夫人身边的彩霞彩云，就对她忠心耿耿，一有风吹草动，就通风报信，再比如，她身边的丫鬟小鹊儿病了，她也能舍的下脸，替自己的丫鬟朝雪雁借衣服。
从这点，她还是有过人自处的。
赵姨娘给贾政解开一层衣服后，里面白色的内衣却没有解开，反而很自然的朝床上走去。
于是，贾政就自己解了。
“爷，灯，灯，”赵姨娘紧张的说道。
贾政自然不会将灯熄灭，关了灯，他如何看赵姨娘。
赵姨娘也发觉眼前贾政的不同，同床十几年，一些小习惯，是刻入骨髓的，比如说以前的贾政好面子，自诩是读书人，对待自己相敬如宾，即使是晚上的房事，也从来没有如此露骨过，而眼前的人，虽然顶着贾政年轻时的样貌，但行事却放荡不羁。
‘也许眼前的人不是老爷，’赵姨娘吓了一跳。
但此时，说多无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贾探春没有打扰两人，她在等赵姨娘精疲力尽后，才去服侍贾政，现在时间还早，不需要太过急切。
于是，她开始拿出书本，借着灯光批改贾环的字帖。
‘哼，又没好好写字，’贾探春看着鬼画符的字体，气急败坏，她只比贾环年长两岁，但她的字很好看，即使是书法大家见了，都不得不点个赞字，可贾环的字看起来，就像初学者刚拿笔一样，写的乱七八糟，显然，是没有用心写。
果然，正如贾探春所料，几个回合，赵姨娘就投降了。
于是，贾政就来到贾探春身边，抱着她一起看起字帖。
“这是环哥儿的字？”贾政有点惊讶。
贾探春默默的点头，没办法，本来就不喜欢读书，又经常被王夫人喊去念佛经，如何能读好书，写好字？
贾政也知道贾环是贾探春，赵姨娘的心头宝，就像贾宝玉是王夫人，贾元春的心头宝一样，说贾环如何垃圾，是会令她伤心的，所以，贾政就褪去贾探春的衣服，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至于贾探春，依旧批改贾环的字帖。
夜深了，凳子下有一滩水渍。
贾探春终于批改完贾环的字帖，原本十分钟的时间，在贾政的帮助下，她花了几个小时才处理完。
这个时候，赵姨娘已经睡了。
于是，贾探春起身，拿出麻布，将地上的水渍清理干净，再将赵姨娘上面的床单换掉。
“爷，哪里来的梅花？”贾探春惊疑道。
赵姨娘生下她跟贾环，所以，是肯定不会有梅花的，而来了亲戚的话，那必定是一大片，而不是小小的一朵。
“以前的贾政太守规矩了，”贾政叹道。
以前的贾政，端端正正，哪里会像现在的贾政，到处开发。
贾探春白了贾政一眼，将床单收好，又给赵姨娘盖好被子，才站在贾政身边。
“咱们去碧纱幮吧，”贾政搂着她的腰说道。
“好，”贾探春应道。
贾探春的碧纱幮就是她床边被屏风分开的小房间，以前是给她的丫鬟侍书住的，后来贾政将丫鬟刚走后，这个房间就空了出来。
两人一进房间，就像干柴遇见烈火一般，噗嗤声就没有停过。
林黛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躺在旁边的紫鹃半侧起身，问道：“姑娘，我将声音隔开怎么样？”
林黛玉摇摇头，回道：“我这边施了法，爷那边就能知道，他此时正在兴头上，咱们何必去打扰他的兴致呢！”
说着，就起身穿鞋，来到窗边。
夜晚幽幽，竹影斑驳，半轮月亮挂在天空，却不太明亮。
紫鹃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雪雁，就自己起身，给林黛玉烧了一壶茶。
林黛玉睡不着，就干脆不睡了，而且拿起书本，借着幽幽的月光，看起书来。
书是书生写的故事，专门卖给闺中怨妇，或者一些有钱的老爷看的，里面的内容，自然有点让人耳红，尤其是插图，更是让人腿软。
但林黛玉看了一会，即没有脸红，也没有腿软，而是十分淡然，就像看了普通的小故事一般。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贾政与贾探春还纠缠在一起。
贾探春看了看阳光，再看看天色，连忙拍贾政的肩膀，说道：“爷，该起床了。”
太阳照进房间的时候，肯定是日上三竿，而幽州的政务基本上是在天亮的时候送进来的，所以，这个时间段，肯定堆了一堆折子。
贾政没有理会，依旧噗嗤噗嗤的努力耕田。
中午，阳光从屋檐笔直照下，房间里的动静终于消失了。
贾政与贾探春一起走出房间，至于赵姨娘，则在天亮的时候就离开了。
探春自己的事做，而贾政，也去寻自己的乐子。
由于贾元春去巡视沟渠，秦可卿又要盯着政务，放置贾探春，薛宝钗出差错，用她的话来说，两女还年轻，社会经验少，她虽然没有两女聪明，但终究年长几岁。
晴雯，香菱，邢岫烟等人则躲在贾政，她们要等到出嫁那一天，才穿着嫁衣跟贾政见面，至于尤二姐，夏金桂等人，又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反正贾政经常看见夏金桂的金钗戴在尤二姐头上，或者尤二姐的华丽棉袄穿在赵姨娘身上，显然，是打麻将去了。
这种事，贾政也没有管，只要不作妖就好。
“爷，”薛宝钗走到贾政身边，轻声道：“甄宝玉的父亲病重，现在，宝少爷想回家伺候甄老爷，他想跟老爷请辞。”
贾政一愣，回道：“我记得甄严（甄宝玉的父亲）好像才四十多岁吧，怎么就不行了？”
去年见甄严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很硬朗，身体虽然有点瘦，但看起来很健康，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世事无常，”薛宝钗有点唏嘘。
别看贾府有很多老人，比如贾敬，贾代儒，贾母等人，但实际上，像甄严这种才是常态，没有灵丹妙药，那基本上是说走就走，不带一丝犹豫的。
贾政沉吟一会，说道：“去打几桶灵泉来。”
灵泉虽不能包治百病，但却能提高身体的免疫力，增强食欲，如此，就能抵抗疾病了。
“爷，我已经让莺儿准备好了，”薛宝钗说道。
她知道贾政对甄宝玉的看重，所以，对于甄宝玉的事，她是很上心的，一听见甄宝玉的父亲病了，就早早的准备了几桶灵泉，即使到时候贾政不要，她也可以用来洗澡，反正贾府不缺这点灵泉。
“好，”贾政站起身来，让莺儿，玉钏，宝珠瑞珠几女，提着八桶灵泉去贾府大厅。
此时，甄宝玉正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待看见贾政后，连忙上前行礼：“侄拜见伯父。”
贾政朝甄宝玉问道：“你父亲怎么样？”
甄宝玉沉默不语，意思是不太乐观。
莺儿四女将八桶灵泉放下，随后就侍立在贾政身边。
“严兄病重，我也不挽留你，这八桶灵泉，就当我送给严兄的礼物，你带回去给他尝尝，”贾政说道。
“谢伯父，”甄宝玉激动的行跪拜大礼。
贾政连忙搀扶，结果，甄宝玉并没有起身。
“伯父之恩，无以为报，”甄宝玉双手抱拳道：“侄并无长物，唯一身肝胆，为伯父孝犬马之劳。”
“有心了，”贾政拍了拍甄宝玉的肩膀。
他对甄宝玉没有私心，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天才，才格外照顾，若是跟贾宝玉一样的性子，那是有多远滚多远。
贾政陪甄宝玉聊了一会，得知他下午就走后，就带着四个丫鬟，送甄宝玉岀府，出城，直到城外的十里亭才停了下来。
“伯父，止步，”
甄宝玉再次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贾政虽然喜好女色，而且，为了女色不顾及对方的身份，但是，他对自己真的是无话可说。
“我娶过亲后，也下江南，很可能比你快十几天，”贾政拍着甄宝玉的肩膀说道：“这灵泉水，你就留在路上喝，而我到你家的时候，会留一口灵泉给你。”
“谢伯父，”甄宝玉没有多说，心意全在以后的行动之中。
在马蹄的滴滴声中，甄宝玉上了马车，渐行渐远。
贾政目送一会，就返回了书房。
回到书房后，贾政封王的宴会，贾宝玉娶福姬的婚宴，以及贾政娶邢岫烟等人事提上了日程。
贾政要娶的并不是正妻，所以，按照贾母的打算，贾政中午将邢岫烟等人纳进门，晚上则是贾宝玉将福姬纳进门。
这么做是有用意的，因为，只有妻子，才能在黄昏的时候进门。
黄昏之时，阴阳调和，相生相长，若此时结婚，晚上结合，必定是调和阴阳的好时候，不仅可借助天地之力，还能大吉大利。
但贾政不同意，因为晴雯是一个心气高傲的人，上次就绣了深红的嫁衣，意思就是想以妻子的身份嫁给贾政。
但贾政的妻子是王夫人，即使抛开王夫人还有林黛玉，所以，贾政是满足不了晴雯的，但是，在婚礼上，晴雯的愿望，贾政还是能满足的。
而邢岫烟，香菱等人要进门，那么，这两天就得在外面住。
“爷，不如让姑娘们住我家吧，”秦可卿提议道。
秦府除了秦业外，就是两个侍妾跟三个婆子，连丫鬟都没有，让邢岫烟等人住过去，一个是落得清静，第二是距离近，有什么事也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贾政摇摇头，说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打算为她们一人买一栋院子，等后天，就上门接她们进门。”
“这花销有点大啊，”秦可卿有点咂舌。
晴雯，邢岫烟，柳五儿，香菱是没有嫁妆的，就像晴雯，她只有一个表姑舅哥，人称糊涂虫，在贾府当小斯，月俸没有多少，可是整日喝酒。
这种人，期望他给晴雯多少嫁妆？
再比如香菱，她幼时家就没了，母亲也只是在外公那靠针线过活，而且，她外公不是人，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经常敲诈，让香菱寄去的钱银进了自己的腰包。
这种也是给不了嫁妆的。
而贾政要在京城给她们买院子，还一人一栋？
京城的房价可不便宜，稍微贵一点的地段，没有几万两银子拿不下来，而贾政给她们买房，必定是挑好房子，如此就便宜不了。
“爷，”秦可卿劝道：“我已经跟妹妹们谈过这事了，她们说能服侍爷就是极大的幸运，不需要搞那些凡俗礼节，只需爷将她们迎进门即可。”
这话是邢岫烟说的。
“别的女人有的，我的女人也该有，”贾政笑着顺了顺秦可卿的秀发，说道：“十里红妆，一件都不能少，所需用度，从我金库里拿就行。”
十里红妆，是指女人从嫁人的那一刻到老了入葬后所需的用度。
比如活着的时候穿着的衣服，死了的时候穿着的衣服，还有一生所用的花瓶，钱银，被子，凳子，碗筷等。
简单来说，就算是当天嫁人，当天离婚，女子也能凭借十里红妆，舒舒服服的过活，甚至能在死后风光大葬。
但这所代表的，就是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而贾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