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季屿川就要被人轻薄,夏卿卿赶在他即将被亲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成功将池修祉弄晕了。
“你还好吗?”
夏卿卿看着视死如归地闭着眼睛的季屿川,有那么点心虚。
季屿川闻声,木然睁开眼,仍旧心有余悸:“你说呢?”
夏卿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情况紧急吗?下次我动手,一定提前和你打招呼。”
季屿川眼珠子转了转,幽幽盯着她:“你还想有下次?”
夏卿卿摆手:“没了没了,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说罢,她已经将被池修祉压在身下的季屿川解救了出来。
“小……”夏卿卿看了眼池修祉,本想说小祉的,转念又开了口:“你知道你小舅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是不是有人给他吃了什么?”
季屿川看了眼地上还未完全干透的粉色香水,沉默了。
夏卿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滩不是特别明显的水迹。
她蹲下闻了闻,眸子眯起:“这香水有问题?”
要是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这可是季家老宅。
老宅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莫非是什么人动了歪心思,活着被人收买了?
没等夏卿卿为次下个定论,季屿川就先将管家告诉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得知是老宅的佣人好心办了坏事,夏卿卿也是无奈。
既然是无心之失,追究自然就不可能了。
夏卿卿又看了眼昏倒在床的男人,转而对季屿川道:“既然是场乌龙,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吧。”
季屿川却不愿意当做无事发生,“你再喜欢小祉,也不能改变他是个成年男人的事实。”
“这次你能向我求救,下次呢?万一再发生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夏卿卿倒不是特别担心,“这次只是意外,下次不会了。”
“你说不会就不会吗?”
季屿川活像是杠精附体,“要是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要是真让我小舅舅得逞了,你——”
夏卿卿想了想,认真道:“也不是不行。”
季屿川:“???”
夏卿卿干咳一声,解释道:“我之所以不半推半就把事情办了,不是怕你小舅舅占了便宜。”
季屿川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夏卿卿认真道:“如果你小舅舅是清醒的,且对我有那个意思,我是不介意和他做一点成年人才会做的事情的,你明白吗?”
季屿川愣住,“可是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你不觉得很奢侈吗?”
夏卿卿认真凝视着季屿川,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你之前不是很坚定的选择追求你认定的感情吗?现在结果怎么样,追到夏语薇了吗?”
要不是夏卿卿突然提起夏语薇,季屿川连这个人都忘记了,“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不喜欢她。”
“从头到尾,我就没有对她动过心。”
夏卿卿饶有兴趣地问:“你没有对她动过心,那你和我结婚之后在为谁守身?”
季屿川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尴尬:“我只是单纯认为,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发生肉体关系,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一对没有感情的男女睡在一起,生理上固然会因为性行为本身产生愉悦感。
可这样得来的愉悦,通常能在嫖客和妓女身上得到。
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富婆和鸭子之间,身体固然是欢愉了,那心呢?
肉体上短暂的欢愉,心灵却荒芜的像一座孤岛。
这样,真的就快乐吗?
夏卿卿可不知道季屿川内心还藏着这么个文艺世界。
她之所以和季屿川坦白自己的想法,不过是趁机薅羊毛罢了。
就在刚才,她已经确定了。
无论是“小祉”还是“池修祉”,只要是季屿川产生与这个人有关的任何情绪,她都能从中获取大量的醋意值。
也就是说。
就她刚才说不介意和池修祉真正发生点啥的话,就成功获取了不少的醋意值。
季屿川还不知道为夏卿卿操的心,都被她反手当成了可以薅的羊毛。
他正纠结,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扭转夏卿卿的观点。
“从前是我不对,往后我……”
季屿川话说到一半,就对上了夏卿卿好奇疑惑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之前非闹着要离婚的,是他。
现在变相想要求欢的,也是他。
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
夏卿卿哪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了半天没听见下文,忍不住问:“你往后怎样?”
季屿川深吸了一口气,犹豫半晌方才问道:“我以后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夏卿卿不理解他这个脑回路,“你怎么突然想和我做朋友了?难不成是被人调侃年纪轻轻就当了我的大侄子,想用朋友关系来扭转外界的看法?”
季屿川摇头。
“那是为什么?”
季屿川抿了下唇,郑重道:“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和你重新认识。”
夏卿卿歪了下头,好心给提了个建议,“我倒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况且,我们俩的姑侄关系可比朋友关系牢靠多了。”
她说着伸手拍了拍季屿川的肩膀,“你可以当很多人的朋友,但是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大侄子。”
“怎么样,是不是瞬间觉得自己的存在独一无二了?”
季屿川嘴角抽了抽,“大可不必为了关系特别而强行圆满。”
夏卿卿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这怎么能叫强行圆满?我们俩这关系,是天造地设的完美。”
季屿川:“……我看是只有你自己觉得完美。”
夏卿卿点点头,“我是觉得挺完美的。”
季屿川:“……”这天,突然就有点聊不下去了。
看着他那副无语的表情,夏卿卿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你突然说这种奇怪的话,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图谋吧?”
季屿川心下一紧,否认的话脱口而出:“我对你能有什么图谋?我要真有什么想法,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夏卿卿点头附和:“你说的也对,但凡你有一丝丝想和我破镜重圆的想法,就不会任由我在辈分上压你一头,除非你爱好特殊,就喜欢搞乱了个伦这种不容于世的爱情。”
季屿川对上她促狭的目光,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她故意在内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