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回家!不要给人开门。”
心思电转间。
关语汐已回过神来,招呼着惊慌失措的村民回家躲避。
“小汐,你跟我回去吧。
我家红薯窖大,能挤下十来个人。”
杜大妈匆忙拉起关语汐的手。
“不用了,大妈,您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儿!”
关语汐一摆手跑了。
她匆匆跑回家,将藏在地缝里的两把驳壳枪摸了出来。
封好缺口后,径直往山上跑。
“小汐,快回去!山上危险!”
关语汐转头一看。
张元理和黑娃也正往山上冲。
他们一人拿着一把铁锹,一人拿着两把大弯刀。
她脚步不停,“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黑娃一声怪叫,翻着白眼道:“就你那一阵风都能刮跑的样儿,还不放心别人?”
关语汐懒得理他,径直往山上冲。
张元理想拉住她,奈何追不上她。
“小汐,你还是回去吧。
我,我们会帮你照看冷烈的。”
她哪里是不放心冷烈!
关语汐抄近路穿密林,冲他俩摆了摆手,“你们还不如在山下守株待兔呢!”
爬个坡都喘成那样,能帮着照看冷烈?
能把自己照看好就不错了。
眼见她的背影飞快消失。
张元理和黑娃也发了狠,使足了力气往上攀。
“等,等等我。”
张元理回头一看,是陈二狗!
好嘛,他们这三个被村长淘汰的残兵弱将,都到齐了。
“等等,小汐说得对,咱们不能就这么莽。”
张元理拉住黑娃。
“他指了指山上,他们用的都是飞毛腿。
咱这些个武器,在别人面前还不够看呢。
不如,咱们打个伏击战?”
黑娃咧着大板牙,“你小子该不是怂了吧?”
“我既然敢跟你上山,还怕什么?
只是,咱们也不能白白去送人头。
或者拖村长他们的后腿啊!”
张元理拍拍胸脯,义正辞严道。
这时,陈二狗也终于赶上来了,喘着粗气道:“咱们连小汐,都,比不过。
肉搏肯定更,不行,就听元理的。”
三人商议了一番。
在各个下山的路口和树林里,飞快做起了陷阱。
关语汐一气爬上山。
好家伙,一座小山都给轰平了。
还有好些个坟堆,也被炸平了。
考古队的帐篷也被熊熊火光所笼罩。
冷烈正被七八个绿衣汉子围着,相持不下。
不远处的小山坡,方圆端着枪瞄准了青岗林。
关语汐迅速权衡,悄悄绕到了林子后方。
“砰!”
她躲在石头后面,开了枪。
一个绿衣胖子迎面倒下。
咦,准头还不错?
关语汐又接连开了几枪。
因为敌人有了防备,五枪只打中了三人。
只是,她打一枪换个地方,给敌人造成了一种被四面八方包抄的错觉。
微妙的平衡立即被打破。
绿衣人纷纷往青岗林外撤退。
密集的枪声如爆豆般,此起彼伏。
敌人又被逼回了青岗林。
关语汐看到赵部长等武装部的人也跟着冲了进来。
她便给他们打起了掩护。
很快,冷青书也带着全村的青壮冲了进来。
短兵相接,情势立马急转直下。
敌人被撵得四散逃窜。
没逃的也都是狠辣之辈。
跟赵部长等人拼起了老命。
“小心!”
关语汐一枪打死了偷袭赵部长的敌人。
却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一个一脸凶恶的刀疤男,见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愣了一秒,立马狂喜着冲了过来。
关语汐紧张得转身就跑。
只可惜,这样的陡坡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她只得不断在林中穿梭,以躲避追击。
“嘿嘿,你跑不掉的!”
刀疤男似极有耐心,如猫抓老鼠般追着关语汐跑。
眼见无路可逃。
关语汐拿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准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刀疤男咬着一截草根,不以为意道:“有胆量你就开呗。
以为哥是吓大的?”
“砰!”
一枪打在了他腿上。
“你他妈来真的?”
刀疤男痛苦地跪在了地上,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
关语汐冷冷地看着他。
冷家沟村民和武装部的人已伤了好几个。
还不知有没有人因此送命!
他凭什么以为,自己不敢杀他?
她抬枪,对准了他的头。
只需一枪,他就能送他去见阎王。
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打死他,打死他!
关语汐的的手有些抖。
“小娘皮,你敢?”
刀疤男瞳孔微缩,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崩紧了。
关语汐挺直身子,眼睛微眯,“试试就知道了!”
食指,慢慢扣动板机。
又悄然......
退了回去。
“小心!”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着滚了出去。
刚刚所立之处,被炸出了一个焦黑的大洞。
冷烈扶她起来。
“没伤着吧?”
他为她拍去了灰土,拉着她细细检查。
关语汐心疼地看着他的右脸。
“疼吗?”
一条半指长的伤口。
关语汐看着都觉得痛。
冷烈却对她展颜一笑,“不痛的。
这点伤不算什么。”
关语汐突地计上心来,拽着他往回跑。
“烈哥哥,去抓住那人!
他应该是领头的,又被我打伤了腿,跑不了的。”
她家男人都因此伤了脸。
总要将功劳攒大些!
“你就在这儿,我去。”
冷烈拦住她,很快就提了人回来。
刀疤男脸色冰冷,瞪着冷烈不做声。
一见到关语汐,他就咬牙切齿道:“狠心的小娘皮,没炸死你算你命大!”
“再多话,老子把你满口牙给你敲了!”
冷烈将他绑到树上。
又脱了他的袜子堵他的嘴。
刀疤男脸色大变,“喂,你别乱来啊,我不说话就是了。”
他紧紧闭上嘴巴,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冷烈塞了他的嘴,冲回了“战场”。
“小心些!”
关语汐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
刀疤男的头发油光光的。
上面沾满了泥灰和碎草叶。
脸上的刀疤,几乎贯穿了左脸。
如今嘴巴被撑大,那刀疤配上他凶恶的表情,显得尤为可怕。
他不断冲关语汐龇嘴。
想吐掉嘴里的袜子。
关语汐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做贼就做贼,还敢明抢?活该!”
见他嘴里呜呜呜有声。
她又冷笑道:“我男人给你塞的是你自己的袜子,你就知足吧。”
若是冷烈用了他的袜子。
她倒落得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