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楼那边,
杨冬感觉其实没啥探查的必要,
毕竟自己的地盘上,有人想要从中布局,怕是不容易,
于是杨冬便又将目光,放在了和尚庙和小茶楼上。
京城外的这间和尚庙,
听起来名字十分的怪异,当然事实上,它本身也很奇葩。
大周也是有寺庙的,也有道教和佛教。
但和历史上的佛道二家,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之处。当然杨冬之前也从未了解过这些。
毕竟在大周这地方,信奉实力为尊的武者与修行。
只有那些自觉前途无望的,才会遁入空门,选择加入这两家。
因此,大周的佛道二家,与杨冬记忆中的佛道二家,又有一些不同之处。
大周的佛道,那是真的无欲无求,更没有掌控朝堂的野心,当然大周历代的帝王,也没人信他们。
他们甚至就连信徒,也少得可怜,以至于只能一边修行佛法道法,一边耕种劳作,自己自足。
至于这座和尚庙,其实并不是佛教所有,而是一群光头道士,成立的庙宇。
平日里过来的,也都是些善男信女,祈祈福算算命什么的。
只是……杨冬没想明白,为什么宋可儿和任自游,会选择这里约会。
那总不能是因为刺激吧?
心怀疑惑,杨冬便安排舒小鼠,前往了这和尚庙调查。至于他,则是兵分两路,前往了小茶楼之中。
所谓小茶楼,并非是一间无名的小型茶楼,而是其名字,本身就叫小茶楼。
这里平日里,来的大部分都是些平民百姓,因此价格便宜,倒也算是京城里百姓经常去歇脚的地方。
只是今日这间开了二十多年的小茶楼,却是大门紧闭,没有了往日的喧闹。
杨冬带着一众西厂密探,来到了小茶楼外,却见此地大门紧闭。
对此,他倒是并不在意,反而是脸上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
既然找到了宋可儿与任自游密会的地方,想来此处定然能查到一些线索。
至于这小茶楼之中的伙计掌柜,只能说一切尽在西厂的掌控之中。
“走吧,进去瞧瞧。”
杨冬随口说了一句,旋即主动进入了这小茶楼之中。
环顾四周,此处倒是设计的极为简单,粗木制成的桌椅板凳,勉强能让人有个歇脚的地方,楼上就那么三四个雅间,其内陈设也不过是多了些屏风画卷。
总而言之,若是没有特殊的原因,杨冬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任自游与宋可儿,会约在此处相见。
“此处的掌柜何在?”
杨冬淡淡开口问了一句,身旁的西厂密探立刻躬身开口道:
“启禀杨公,此处的掌柜的,已经被我等扣下。只是……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交代,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嗯?”
杨冬微微蹙眉,扫了这名西厂密探一眼。
这名密探只感觉亚历山大,几乎是下意识的低下头,小声开口道:
“舒小鼠大人也动了刑,可是这小茶楼的掌柜,却一口咬死自己根本不知情,尽管受尽了酷刑,依旧未有松口。属下以为……”
“属下以为,他可能的确与此事无关!”
杨冬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将他治好了带过来吧。
这名西厂密探当即如蒙大赦,立刻再次躬身行礼,而后飞快的离开了小茶楼之中。
片刻后,
他带着一个体态肥硕,但却双目无神的胖子走了进来。
“杨公,他就是这间茶楼的掌柜。”
说完,他用力拍了拍掌柜的脸,开口道:
“于掌柜,醒醒,我们杨公要问你话。”
此言一出,胖子于掌柜当即一个机灵,浑身上下的肥肉颤抖几下,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口哀嚎道:
“杨公,小人愿望呐!”
“小人不过是经营了一间茶楼,就是个小买卖,至于每日来的客人是什么身份,小人当真是一概不知呐!”
杨冬没有理会于掌柜的哀嚎,更是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反而是再次扫视了一圈小茶楼之中的陈设。
看得出来,这家茶楼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虽然比起京城之中,那些有名的大茶楼来说,的确显得简陋了一些。可即便如此,它却是该有的都有,并没有任何的省略。
杨冬甚至还在柜台上,看到了不少极为名贵的茶叶。这些茶叶,动则一两就要上百两银子,完全不是这里的顾客,所能消费得起的。
而且看这摆放的位置,大概也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品味,并没有什么要出售的意思。
略作沉吟之后,杨冬缓缓开口道:
“这里的茶叶,倒是种类繁多,甚至连猴儿银针都有。”
此言一出,周围的西厂密探都懵了。
等等,杨公这是何意?他把这掌柜的叫过来,一句话都没问呢,反而是先问茶叶?
于是乎,一个个脸颊上,皆是露出了困惑与不解的神情。
反观这位于掌柜,眼眸却是微微一亮,就像是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似的,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这位大人也懂茶叶?”
“这猴儿银针,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不是小人吹嘘,这整座京城之中,拥有猴儿银针的茶楼,也不超过三家。”
说到这儿,他的眼眸之中,不由闪过一抹遗憾之色。
“只可惜,这世间有太多的俗人,根本不懂猴儿银针其中的韵味。可惜,可惜!”
杨冬微微颔首,却是赞同道:
“此话倒是不假,猴儿银针的确是珍品,每年产量稀少,乃是共巫山的特产之茶。离开了共巫山,其他地方再也产不出这种味道。”
“这位大人,倒是个有品位之人!”
于掌柜惊愕的看了杨冬一眼,旋即继续道:
“既然大人是爱茶之人,可知道此茶是何品种?”
他说着,抬手一指,指向了柜台上,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盒子。
杨冬心底却是冷笑一声,
开什么玩笑,小爷就是个俗人,哪里懂什么茶叶?
不过是姬紫月喜欢喝,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跟着蹭了几口罢了。
虽然如此想着,但他还是主动走上前,拿起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