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聋了吗?”
徐公子猛地扬起手掌,狠狠扇在豆卢静吹弹可破的脸颊上。
下一刻,豆卢静的脸颊高高肿起。
然而,自始至终,豆卢静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此刻,已经彻底认命了,眼眸中再没有一丝光亮。
或许……唯有遵循徐公子的命令,豆卢一族未来才能好过一些。
“贱人!本公子让你跪下,明白么?”
“你若是不从,本公子便屠尽你的族人!”
徐公子气急败坏的咆哮着,又将手掌高高抬起。
可就在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豆卢静口中传出。
“姓徐的,今日我豆卢静落到你手里,便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就凭你们徐家,想屠尽豆卢一族,怕是天方夜谭了吧?”
“豆卢一族再不堪,也是草原上的雄鹰。你们这些生活在围栏中的两脚羊,是不会明白雄鹰的可怕!”
“呵呵,你还以为豆卢一族仍留在原地么?”
徐公子突然冷笑一声,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
如今豆卢花魁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若是本公子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有个名叫豆卢逆的堂弟?”
此言一出,原本满脸死寂之色的豆卢静,倏地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你为何会知晓,我堂弟的存在。明明他被保护的很好,而且……”
“豆卢静,你还真是单纯的可怕!事已至此,我便同你说说,你的这位堂弟吧!”
徐公子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这一刻,它仿佛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般!
他看着满脸焦急之色的豆卢静,嘴角微微上扬。
“豆卢静,你以为这些年来,你们豆卢一族就满于现状么?纵然你当初,为豆卢一族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可是呢?你最终却依旧逃不脱身为女子的命运。”
“你们豆卢一族,最为崇尚勇士。你身为女子,便注定无法成为豆卢一族的真正头领。而你的堂弟,如今已经成年……”
听到这儿,豆卢静的心底不由得一沉。她隐隐感觉,豆卢一族可能要出事了。于是立刻开口反问道:
“姓徐的,你到底对我们豆卢一族做了什么?我堂弟他……”
她话音未落,便见到窗户之外,一阵火光冲天。那橘色的火焰,近乎于照亮了大半的天际!
这一刻,豆卢静彻底懵了。冷汗顺着鬓角落下,“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上。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开口问道:
“这些,该不会都是我的族人们做的?”
徐公子嘿嘿一笑,得意的说道:
“还算你有些脑子!此刻,武城的城主府已经付之一炬,就连城卫军,也是损失惨重。”
听到这话,豆卢静顿时满脸激动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今的豆卢一族,根本不是城卫军的对手!更何况他们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火烧城主府……”
“就算……就算豆卢逆有这个野心,族人也不会陪他去送死!”
“豆卢一族的确没这个实力。可是……徐家却有!”
徐公子冷笑一声,目光直勾勾的望向面前豆卢静呆滞的神情。
“你放心,有本公子在,豆卢一族今晚将势如破竹!”
豆卢静心中咯噔一下,这一刻,她彻底明白了徐公子究竟要做什么!
得到自己只是他的第一步,而他的野心却远不止于此。
这个姓徐的分明是想借助豆卢一族的名头,将武城据为己有。
到时候若是万一大周卷土重来,所有的罪责也能推到豆卢一族的身上。
而这姓徐的包括整个徐家,将会以投诚功臣的身份,获得大周丰厚的赏赐!
好一个徐公子,好一个徐家!
这一刻,豆卢静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后知后觉的她,瞬间便意识到徐家对于她们豆卢一族,可谓是图谋已久。
有心算无心之下,她明白,自己已经毫无退路了,心底不由升起一抹悲哀。
自己不过是想给豆卢一族找个靠山,安稳的生活在大周境内。为何就偏偏走到了这一步?
为今之计,只好……
孙公子,抱歉,奴家无法完成与您的承诺了……
豆卢静咬了咬牙,她死盯着徐公子,一字一顿道:
“请徐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豆卢一族。只要您愿意,奴家任公子摆布。”
“这就服软了?”
徐公子冷冷一笑,忽而眼眸中闪过一抹阴戾:
“好一个任本公子摆布,既然如此,你先跪下,含住……”
豆卢静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如玄冰一般的冰寒。
这一刻,她无比想杀人!
可偏偏……
豆卢静紧咬银牙,默默低下头,膝盖弯曲而下。
就在这时,一只玉手突然出现,硬生生从身侧架起了本欲下跪的豆卢静。
与此同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姐妹,你怎么能向这种狗男人下跪?”
“你以为你答应了他的一切要求,他就会放过你的族人么?做梦!”
“姐妹,咱们女子只有靠自己才能拯救族人。莫要指望那些狗男人!”
豆卢静闻言,眼眸微微一亮,可旋即便又黯淡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靠不住。可是我的族人,现在被他蒙蔽,所以我……”
“姐妹,我可以帮你!我们白莲教的宗旨,就是帮助全天下的女子,一同反抗来自臭男人的压迫!”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骤然现身。步下生莲,面罩寒霜,一身素色长裙,宛若天山雪莲一般。
这一刻,整个房间为之一黯。
那绝美的容颜,瞬间便吸引了徐公子的目光。
又是一位绝色美人!
其身段样貌,比起豆卢静都毫不逊色。
关键是自内而外散发出那股清冷的气势,令徐公子产生了一股极强的征服欲。
可当他听到“白莲教”这三个字时,原本脸上的急色,瞬间被警惕所取代。
“白莲教?幽州不是你们的地盘,你们来此处作甚?”
“你若是现在离开,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这些年来,我们徐家与你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