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恳请出宫一趟。”
杨冬忽然开口,语气中充满恳切之意。
听到这话,女帝眉头微微颦蹙。
“你想去何处?”
“我想……去与幽州养马场里的后金骑兵,做一笔生意。”
杨冬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想买通他们?”
女帝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但旋即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幽州养马场中,乃是后金铁骑精锐中的精锐。你若想买通他们,恐怕不易。”
谁知杨冬却是摇了摇头,继续道:
“并非买通,只是单纯地做一笔生意。我对后金那小公主有救命之恩,想来她会保我性命。就算再不济,以我的武道修为,逃出生天倒也不难。”
“这……”
女帝深深的盯着杨冬,见对方神色如常,心中疑惑更甚。
“小冬子,告诉朕你想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打算见识一下狗咬狗是何模样。”
“陛下方才不是说,后金与大秦达成了某种共识么?我倒是觉得,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之间的合作,未必牢不可破。”
“你想挑起后金与大秦之间的战事?”
女帝神色一惊,她没想到杨冬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此事莫说是他,即便是军中有名的勇猛之士,恐怕都不敢以身饲虎。
“不行,绝对不行!此事太过危险,此事朕不答应!”
“陛下你听我说!”
杨冬的脸颊上,罕见的浮现出一抹认真之色。
“如今的大周,需要时间来积蓄力量。洛州高速官道修建成功,南部的粮食便可迅速运往京城。如此一来,哪怕是多拖延一日,京城也能收到大量粮草。”
“而后金若想攻入京城,便需得进行围城之战。我们多囤一部分粮草,便可多一分胜算。况且……冷宫制造所的火药,如今的产量还是低些。”
女帝皱着眉头,虽说依旧是一脸的不悦,但这一次她却并未立刻开口拒绝。
诚然,杨冬所言甚是有理。
可挑动两国之间的矛盾,又岂是动动嘴皮子这般简单?
在后金南下之前,这两国之间定然是定下了不少合约。
小冬子他,当真能做到吗?
见女帝皱眉不语,杨冬继续开口劝道:
“陛下莫要忘了,我还有一层商人的身份。自古以来,王公贵族皆轻视商贾。但这一次,我便要让陛下看看,所谓资本的力量。”
“告诉朕,你有几成把握?”
杨冬略作沉吟,淡定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保守估计,有三成把握。”
“若是运气好的话,十成也未尝不可。”
“若是如此……”
女帝略作沉吟,便微微颔首。
“若是如此,朕倒是可以答应你。只是……万事小心,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大周不能没有你,朕也不能没有你,我……更不能没有你!”
听到这话,杨冬顿觉心花怒放。
虽然表面上听起来,有容是在说自己的重要性。
但莫要小看一个“朕”与一个“我”。这其中的区别,可是真的大了去了。
若有容只是用“朕”,便代表她与我之间,只有君臣之情。
可加上这个“我”字,意义就完全不同了。这代表有容的心中,与我不只是君臣关系,甚至还有一丝男女之情。
每每想到此处,杨冬只觉身心舒爽,有如大夏天喝了一整瓶冰阔乐。
果然,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并未白费,有容她对小爷动情了,哈哈!
杨冬素来信奉,有便宜不占就是大傻子的原则。
于是他打蛇随棍上,顺势将姬紫月娇柔的身躯,揽入了怀中。而后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品味着,这位美艳帝王的红唇。
这一吻,时间仿佛停滞。
直到姬紫月脸颊绯红,双目迷离,双腿绷紧时,杨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香甜可口的红唇。
“小冬子,你太过分了!”
姬紫月红着脸,狠狠啐了一口,但旋即又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是因为自己才以身涉险。于是不由又是一阵心疼。
“小冬子,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好吗?”
望着姬紫月那双深情款款的凤眸,杨冬知道,她已经爱上了自己。
于是他嘿嘿一笑,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
“陛下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毕竟我的人生目标,还未达成嘛!”
“人生目标?”
姬紫月闻言,眼眸中闪过一道饶有兴致的神色。
她至今还不知道,小冬子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于是便开口问道:
“小冬子,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这个啊,你确定要听吗?”
杨冬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姬紫月见状,总觉得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她还是有些好奇,小冬子的人生目标究竟是什么,于是便开口问道:
“当然,快告诉我。”
“好吧!”
杨冬将脸颊凑过去,俯在姬紫月耳旁,低声道:
“我的人生目标,说起来很简单。就是皇上上,上皇上,皇上生出小皇上。”
“呸,登徒子!”
女帝脸颊一红,朝着杨冬的脑壳上狠狠敲了一下。
“莫要胡言乱语,帝王之威,岂是你能随意说笑的?”
杨冬揉了揉发疼的脑壳,露出了一脸委屈的表情。
“方才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哼,善变的女人。”
说完,他忽然起身,站直身子,朝着女帝躬身作揖。
“陛下,接下来的这段时日,小冬子恐怕无法时时刻刻陪在陛下身边。”
“还请陛下遇到事情,莫要着急。一切等小冬子回来再说。”
“另外,我为陛下准备了些银子,或许能用得上。”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两叠银票,递到了姬紫月面前。
这是前些日子,杨冬见到沈老三时,沈老三给他带来的分润。
数目不多,也就一百多万两银子。
女帝接过银票,神色怪异的瞥了杨冬一眼。而后喃喃自语道:
“朕这个大周的帝王,为何有一种被人包养的感觉。小冬子,你说这是为何?”
“额……”
杨冬以手扶额,有些迟疑道:
“或许是因为,我比较懂得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