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她差点儿就成功杀了他,他回来报复却只是这样吓了她一番,细究下来她连一点伤都没有受……她也不是觉得不好,但他一副这样就扯平了的样子,让她有些……她也说不太清楚。
阮软撑坐起身,通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还有些抽咽。
方才是没有机会闹出动静引人进来,现下他说要同她重归于好了更不必引人进来,若是这样做只会平白激怒他,阮软方才到底是被他吓住了,如今看着他都还有些后怕的情绪,打算暂时先稳着他。
宋祈远看到她点头露出颊上可爱的酒窝,他低头抱住她,脑袋抵在她颈窝,冰凉的发丝擦过侧颈带来些痒意,灼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
阮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他,听到他轻柔的声音,好似带着些黏糊的鼻音,“其实我偷偷潜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你身上的蛊已经发作了哦。”
阮软用力推开他,宋祈远没有抱着她不放,顺着她的力道把人松开,[你说什么?]
他眨了眨眼,“是在之前送给你的木盒里,虽然你好像不喜欢它。”
“情蛊寄宿之人需要在一定时限内交'合,你身上的是子蛊,那些嗜睡和躁'动的症状都是由于……你在需要我……还有,幸好我还算是命硬呢,不然你就要到黄泉陪我啦。”
那些字眼一个个闯入她耳中,阮软深吸一口气,沉默地消化着他的话,然后发现一切都有征兆。因为这个该死的情蛊,需要她求他的时候不会少,杀了他她自己也活不了,无论如何她都得忍。
啪的一声脆响,阮软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把他稍微打的偏过了头。
掌心还有些发麻,阮软抓着自己打人的那只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但并未有多少悔意。
“我知道你是一时无法接受。”宋祈远凑近她的脸,“但真的不难受吗?就算我在你身边也只有一些很少的缓解作用,你现在清醒着也只是因为……”他的声音突然放的很轻,几乎是暧'昧的气音,阮软也有些听不清。
他眯着眼笑,“我可是很愿意伺'候你的哦——”
听到里面的动静,阮喻低咒了一句‘做作’,知道后续大概率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冲突,也不用他们闯进去救人,对站在另一边的裴时郁说道,“走了,难道还真打算在这里听床脚吗?”他的脸色很臭,语气恶劣也记着要压着声音,不能被里面的人听见。
裴时郁淡漠看他一眼,没有回话的意思,表情寡淡的往外走,冰冷的月光投射在他脸上,似乎眸色还要冰冷。深邃又幽深晦暗。
没一个是高兴的。
宋祈远把记录着情蛊信息的羊皮卷送给他们,在他们了解其中凶险后才‘有恃无恐’地出现。
想过将人囚起来,宋祈远却意味深长的表示若是没了自由宁可一死,殉情也算是一段佳话。把他弄成死不了的样子,又担心阮软会嫌弃害怕。
纠缠一番后他们只能妥协。
或许在拿到羊皮卷时裴时郁就已经知道他也无计可施,所以他才会让阮喻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