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乳娘有点难找,花了不少时间,等乳娘找好,司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比起前世女子十月怀胎的好一些,但是六个月的肚子也很大很恐怖。
司项看着自己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只觉仿佛好像在做梦,直到阵痛来袭……
司项是知道女子生产的危险和疼痛的,但万万没想到这样疼!
他自觉自己也经历了无数的痛苦,但真的经历了才知道是多么的熬人。
痛了整整一天,到了半夜才终于将孩子生下来。
“是小姐,公……老爷,是小姐。”
小富贵觉得有了小姐,不好叫公子了,直接给司项升级为老爷。
司项:“……”老爷这称呼,真的很诡异呀。
但小富贵却觉得很好:“老爷有后了,都有小姐了。”
时下的人们,生男生女都行,但生女子了,不用体验这生育之痛,也是极好的,所以很多人很高兴生的是女孩。
司项嗯了一声,想多看几眼,但是在太累便睡了过去。
这一次生育经历,说出去都是相当炸裂的。
但是真的太疼了,让人生无可恋。
司项第二天醒来,才觉得活过来了,也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了生的女儿,这一看,司项就有些发愣。
这孩子……眉眼间怎么有点像景湛,啊呸,不是景湛,是殿下。
当初殿下生下孩子后,他偷偷去看过小殿下,后来殿下要离开君朝城,他也偷偷去看过,小殿下的长相他还是知道的。
那时候只觉得小殿下怎么看怎么好看,没想到他生了一个,也莫名有点像小殿下。
或者是因为他心中的执念?
司项这样想着,然后做月子期间,就看着小丫头一点点白胖起来,见风的长,然后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像陛下了。
司项以为自己错觉,但越看越觉得真的有些像。
“奇怪……为什么会像?”
“像什么?”小富贵在一旁好奇问道,司项总盯着孩子看,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也总盯着看,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姐。
就是老爷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带着怀念和不敢置信。
他没问出国小姐的母亲,现在看来是像母亲吧。
面对小富贵八卦的眼神,司项闭了闭眼:“没什么。”
嘴里说着没什么,可心却砰砰跳。
这是老天爷对他的补偿吗?赐给他一个像陛下的孩子,或者孩子母亲干脆就是陛下吗?
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却死死压制住念头,怕自己太痴心妄想。
可等满月后,司项就忍不住上街了。
他想再找找再看看,他甚至忍不住将自己慢慢描绘的陛下画像拿上,想着要不要试着用画像找人。
但司项也有些顾忌,犹豫期间,就看到前方京城最大的三层酒楼都被人围住了,还有很多人往酒楼挤去。
司项和小富贵也被裹胁着往前,小富贵护着司项,抓住身边的人:“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秦王府的真郡主殿下比武招亲呢。”
“比武招亲?”这位被抱错的郡主殿下,不按理出牌,竟然敢比武招亲。
小富贵抓着人一路打听才发现,司项生孩子坐月子期间,关于这位郡主殿下的传言又更新了。
据说她毫不在意是不是没了清白,甚至还在找和她定亲的神秘意中人,只是那位神秘意中人一直没出现。
人找不到,又闹得这样沸沸扬扬,秦王想给她张罗婚事,她却自己跑来比武招亲。
这下可热闹了,很多人都疯狂心动。
虽然听说郡主殿下没了清白,但那又如何,她这样的身份,便是有几个夫君都是正常的。
不少人跃跃欲试,不去试,听到消息的也赶去看热闹。
司项听了,最后让小富贵跟着走吧,这会他们单独走有点难,而且这么多人,顺便看看有没有陛下吧。
司项跟着人群来到比武招亲的现场,比武招亲还没开始,但远远看去,司项就一愣,为什么台上的人那样眼熟?
司项呼吸都一滞,偏不敢确认,因为离得太远了。
他一定要看清楚。
司项的神情变了,从漫不经心变成了势在必得。
他第一次动用上辈子的功夫,在人群中前进,小富贵只觉得眨眼间,自家老爷就不见了,他拼命追赶却怎么也追赶不上,很快再人群中失去了自家老爷的踪影。
司项此刻已经哪里还顾得上小富贵,他眼里只有高台上那一抹倩影。
等走得近了,走到了前面,他终于看清,那真的是陛下。
虽然这个陛下很年轻,但司项一眼就能看出,那是陛下。
“陛下……”司项愣住后便是狂喜,他没想到,夏侯玉真的在这世间。
更没想到陛下竟然是那位郡主殿下,他原来早就听过她的消息,却不知道那是她。
再次看到陛下,司项热泪盈眶,真好,他真的再见到陛下了。
奈何桥上的等待没有白等,他终于见到了陛下。
司项舍不得眨眼看着,不知道是他目光太热烈,一直漫不经心看着周围人的陛下,忽然也朝他看了过来。
然后目光便定住了。
司项看到她一笑,嘴里说了一句什么,隐约听着好像是说“找到了。”
然后她忽然起身,拿过侍女手中的绣球,往前来。
“抛绣球招亲现在正式开始。”
台下正热身,跃跃欲试等着比武的众人立刻不干了。
“怎么不比了?不是说比武招亲吗?”
“不,是抛绣球招亲,你们弄错了。”夏侯玉话语刚落下,那本来书写比武招亲要挂起来的布条,才挂了一半便瞬间收起。
而夏侯玉的绣球,也很快丢了下来。
非常精准的丢到了司项怀中。
司项正目不转定看着夏侯玉,尚且没搞懂什么情况,下一秒绣球忽然落到怀里了。
台上的夏侯玉满意挑眉,随后伸手一指:“那个人就是我的夫君了,去,你们把他带回来。”
司项摸着绣球,脑子里都是夫君两字,陛下要让他当夫君?
他莫不是没睡醒吧?或者是在这奇怪的世界呆久了,甚至生了孩子,被刺激得精神出现问题,出现了幻听?
但是绣球怎么还在?
司项脑子乱糟糟想着,然后就莫名被架到了酒楼里。
酒楼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里面却没多少人,只有一个嘴角带笑的陛下。
司项眼睁睁看着她走到面前说道:“我叫夏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