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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皇后继续骂。

“好好的婚事,你闹出这样的笑话,现在全君朝城都知道你干的蠢事了。”

“蠢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景皇后的脸越发阴沉起来:“我天天跟你说你是男人,男人,结果你一天到晚就想看男人!”

“小小年纪,满脑子色心,之前惦记夏玄熙,现在竟然开始惦记你表哥了,就你也配!”

“贱人,你怎么能这么淫荡,亏你还是太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夏侯玉猛地抬头,骂自己女儿贱人?不能忍。

张嘴就骂了回去:“你个傻x!”

景皇后没想到她敢回嘴:“你骂本宫?”

夏侯玉:“孤只是想阻止你自骂,母后,你骂孤就算了,怎么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骂自己贱人。”

景皇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暴怒。

“夏侯玉,你还敢还嘴!”

她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是皇上。

夏侯玉正色:“孤只是不想听母后说自己是贱人,所以极力阻止而已。”

夏侯玉义正言辞,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回忆一下,好像景皇后没少这么骂原主,还天天打压欺辱自己女儿。

一边逼迫女儿将自己当男人,一边又骂她贱人,看不起她是女子。

原主能忍,她倒是也想忍,但...没忍住。

没给景皇后在说话的机会,夏侯玉直接问道:“母后这么生气,是景湛他...太监了?”

嘶,不会被烫太监了吧?

目前猜测表哥最有可能是那个奸夫,如果直接一次性烫坏,从根源解决,那再好不过了。

可惜明显那么点药,是烫不坏的。

因为景皇后道:“你才太监,要是景湛被烫坏了,你也不用活了。”

夏侯玉心里啧啧,听听这偏心的话。

为了侄子的那东西,女儿都可以死了。

“没有母后骂什么?”

夏侯玉很是失望。

看来太监尚未成功,她还需要努力。

“你烫伤了你表哥还有理了,夏侯玉,你今天就想找死是不是?”

景皇后从没想过夏侯玉能这么气人,忍不住下来要动手。

这么一下来靠近夏侯玉,就又闻到她身上还未散的小鸡炖蘑菇香味。

“你还吃了小鸡炖蘑菇?你怎么吃得进去!”

“为什么吃不进去?”夏侯玉忽然挑眉:“这不是挺应景的吗?”

皇后不提还没发现,皇后一提还挺好玩。

“母后你不是说没事吗?难道还是受影响了?不然我去看看他?”

这样的精彩不容错过。

看着夏侯玉发亮的眼神,景皇后眼底的厌恶更甚:“夏侯玉,你果然贼心不死,刚才果然是故意扒了景湛衣服。”

她眼底阴沉,看夏侯玉不像是看女儿,反而像是看仇人。

“恶心的东西,也不怕本宫挖了你的眼睛。”

夏侯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母后,景湛是表哥没错吧?没女扮男装吧?”

景皇后眼睛危险一眯:“你什么意思?”

“就是想确认一下,他不是表小姐对吧?我琢磨着,他没死没伤,一个大男人看了一下胸怎么了,怎么比大姑娘还贞洁,还要死要活要负责?”

“你...”景皇后面对她忽然的尖牙利嘴,噎住了。

“或者表哥觉得做男人没意思,被烫了一下之后,打算做几天表小姐试试?”

夏侯玉说话气死人不偿命,景皇后暴怒,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说不过,她就翻脸,抬起手就要打。

夏侯玉接住她的手,慢慢站起身。

“母后,你怕是忘了,孤今日大婚,东宫还有太子妃等着,之前也是你让表哥传话,让孤一定要去太子妃那,绑也要绑着孤去。”

“孤自己愿意去,都不用绑了,母后怎么敢动手。”

“母后也不想让我们母子二人成为他人口中的笑谈吧?”

“外面会传出什么话来着?皇后怕太子妃抢走儿子,新婚夜霸占太子,甚至惩罚太子,故意阻止太子与太子妃圆房。”

夏侯玉笑盈盈,笑意却不达眼底:“孤倒是习惯被笑话了,无所谓,母后能承受这些流言蜚语吗?”

景皇后怒不可遏,偏想抽回手却徒劳,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夏侯玉,眼睛几乎瞪出来,只觉她忽然陌生不已。

“夏侯玉你...”

“母后看来还是怕的,为了母后的名声着想,孤这就回去太子妃那了。”

夏侯玉放开皇后,整理衣服,从容离去。

宫人在外面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了,却没想到宫门再打开,出来的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面带微笑,风姿清卓,却又凛然生威,就那么淡然离开。

留下的皇后却惊怒交加,脸上满是愤怒,夹杂着一丝惊慌。

反过来了,今天太子殿下和皇后的状态竟然反过来了。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

出了凤仪宫,被拦在外的白胖太监立刻跟上来,小心打量夏侯玉。

“殿下您没事吧?”

明显白胖太监知道原主会遭遇什么。

“没事,今晚可是孤的大婚,母后怎么可能会让孤有事呢。”

白胖太监良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下一秒他就小心翼翼试探:“那殿下今晚要去月和殿?”

夏侯玉:“...不去月和殿,还能去哪?”

说罢,一脸视死如归前去洞房。

月和殿。

殿内的气氛在太子一直没出现时,就已经降到了谷底。

明明是大喜之日,却丝毫不见喜色。

等太子宁愿和宫女苟且,也不愿意来新房闹的风声传过来后,大家越发如丧考妣。

丫鬟葡萄在新房外,气得浑身发抖:“怎么能如此轻贱姑娘,姑娘这么好...”

她压低声音,可还是被太子妃宋月尔听到了。

宋月尔依然顶着红盖头,安稳坐于喜床。

等听到禀告,意外之后就麻木了,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月和殿的月,并非她宋月尔的月,而是容琉月的月。

这个宫殿是给容琉月准备的,可惜最后是她嫁进宫来。

“姑娘,现在该怎么办?不然奴婢去请太子殿下...”

“不用。”宋月尔的声音悦耳温柔,无悲无喜:“他不会来的。”

话音才落下,外面忽然有些喧闹。

“太子殿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