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无尽轮回之中的探寻
提瓦特大陆，蒙德城，
猫尾节当日，
提瓦特世界的“女主角”香菱，东风之龙特瓦林，以及暂时尚未被世人所认知的炉灶魔神锅巴……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或许是蒙德城千百年以来，出席庆典节日最“豪华”的阵容……之一？
魔神战争过去几千年时光，或许在某一年，岩王帝君的某个化身和温迪在蒙德的某个节日上共同畅饮过？
不论过去如何，今日的香菱和特瓦林就是蒙德最靓的仔。
高空之上，特制的巨型厨具不断旋转着，东风之龙的吐息，香菱和锅巴的火焰化作一朵朵焰火在天空上散开。
一朵朵焰火和风龙吐息相遇，瞬间爆炸而开，溅射的光芒，如同节日最华丽的烟火。
洛辰有些意外：“这……温迪干的？”
这不是洛辰的手笔，虽然洛辰也能做到这种程度，但很显然，他并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来说，蹦蹦炸弹难道不是更华丽和震撼的烟火吗？
抛开事实不论，艺术太过超前，并不一定是艺术的问题，也有可能是蒙德人的问题。
既省心又省力，顺便还能陪一个可爱的小精灵炸一炸星落湖的鱼群，何乐而不为哪？
浓郁的香气，伴随着漫天烟火一同落下。
伴随着千年流风的助攻，一种难以想象的美味，以极快的速度席卷整座蒙德城，涌入众人心头。
一时之间，蒙德城似乎变成了美食城。
优菈有些诧异：“香菱的厨艺，似乎比之前更好了？”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洛辰沉吟了片刻，看向优菈，眼神有些奇怪：“你认识香菱？”
优菈点头：“当然，绫华邀请我去稻妻玩的时候……宵宫介绍的。”
宵宫介绍的？
洛辰脸上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微笑着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只要没有‘劳伦斯’的偏见，你绝对会是受人追捧的‘女神’。”
优菈轻轻瞥了洛辰一眼，轻哼两声：“花言巧语……”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优菈看向洛辰：“这也包括伱吗？”
洛辰微笑着，没有丝毫犹豫：“当然。”
“或许，我就是所有人当中，最觊觎美色的那一个……”
优菈嘴角微微上扬，口头上却没有丝毫“服软”：“偷窥者？这个仇，我记下了！”
洛辰惬意的牵着优菈的手，轻轻笑着，语气温和：“好啊，我最希望你记一辈子……”
优菈：“花言巧语……”
但她，并不讨厌。
提瓦特世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一夫一妻”制度。
而神之眼体系最出众，且最受人瞩目之处，便是“原神”们显着而纯粹的心灵意志。
自然而然，这便出现了一种在漫长历史之中，并不罕见的现象：
当“原神”们认定某些事情之后，很容易出现撞破南墙都不愿意回头的情况。
这里面的水很深，不过，洛辰相信自己能把握住的。
安柏能不能“回头”，优菈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回不了头的。
洛辰有些疑惑：“怎么了？”
优菈：“便宜你这个‘混蛋’了……”
洛辰：“？”
他只是稍稍懂“亿”点点人心，但并不会滥用心灵系能力窥视人心，根本不知道脑洞大开的女孩子们会在短时间内联想到什么奇葩的未来。
一时之间，洛辰有点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
洛辰想了想，开口：“如果能再多便宜一点，那我可以承认自己是个‘混蛋’。”
优菈：“……”
论不要脸，优菈自愧不如。
浓郁的香气在蒙德城之中弥漫，特制的超大型厨具经过漫长的“烘烤”之后，终于抵达某个极限一般。
厨具表面的火焰迅速炸裂开来，哪怕在晴朗蓝天之下，观看和等待的蒙德人们，有一种恍若如梦的感觉。
明明只是美食的香味，却仿佛有一方无限浩瀚的星空在意识之中展开，无数星辰构建出一个有些狰狞的巨兽虚影。
优菈认得那头巨兽，是召唤位面的某种土着妖魔……
很快，优菈回过神来，眼神有些古怪：“这真的是……美食吗？”
怎么感觉比某些搞颜色的幻术，还要离谱？
洛辰倒是不以为意：“这很正常，不论哪一项技艺，抵达极致之后，必然会向着超出常人认知的方向发展。”
优菈恍然：“这就是香菱被你‘骗’进永恒一梦的原因。”
洛辰撇撇嘴：“不，香菱是神子姐姐拉进来的。”
他并不怎么在乎“主角”一说，虽然看重炉灶魔神的可能性，但这一研究项目的序列并不高，还不至于让他亲自下场。
当然，如果路上遇见香菱，洛辰兴趣来了，或许会拉香菱进入永恒一梦。
洛辰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包括新时代厨师、新时代酿酒师在内的一系列新时代生活职业，绝大部分还只是设想……”
“至少，在‘厨师’这一条道路上，我提供了一些灵感和食材，香菱才是真正的开拓者！”
……
西风骑士团，
似乎是被洛辰说服，不再关心琴的去向，丽莎品尝着点心，看到这一幕，有些好笑：“这是杂技吗？”
洛辰沉吟了片刻，认真回答道：“这是……一位赤诚少女，对艺术的探索！”
丽莎微微一愣，收敛调笑的神色，衷心赞叹着：“非常优秀的艺术。”
不论是那种技艺，到达这种程度，被称之为艺术也不为过了吧。
蒙德的上空，在所有蒙德人的注视之下，宛如华丽焰火的大型厨具，散发出一股极为浓郁的香味……
凝光和刻晴有些诧异的望着天空上的场景，刻晴轻声问道：“香菱？”
“她的烹饪方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花里胡哨？”
凝光没有太大反应，饶有兴趣的说着：“或许，这就是去永恒一梦进修的成果吧。”
“至少，比起花里胡哨的‘史莱姆菜式’，如果最后的成品足够美味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到曾经被香菱推荐过的“史莱姆”系列菜式，刻晴发自心底的认同：“很有道理！”
于食物而言，烹饪过程是一种“艺术”，但最重要的始终都是味道。
但是，有个小小的问题。
风神秘肴，真的存在吗？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为什么烹饪它的是从永恒一梦进修回来的璃月人？
“风神秘肴当然是真实存在的！”
弹着琴的温迪，不知何时出现在广场中央，信誓旦旦的吟唱不着边际的故事。
只有摆放在角落里，被吟游诗人一口气喝光的数十瓶好酒，见证了风神秘肴如何在短短时间内“炼假成真”的。
用洛辰的话来说，想要搞定巴巴托斯，如果一瓶好酒不够，那就来一箱！
当然，洛辰很清楚，“美酒”的威力，仅限于洛辰并不打算危害蒙德的前提下。
洛辰现在的所作所为，其实已经和温迪通过气了。
不久之前的某一日，洛辰在风起地附近找到了正在睡午觉的温迪，和他讲了自己的想法。
温迪笑着说道：“只要你不干涉蒙德人的‘自由’，我是不会出面的。”
洛辰轻轻笑着，若有所指：“什么样的自由，都可以吗？”
温迪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简单自然而纯粹的少年般的和煦微笑：“只要不是曾经的劳伦斯家族那般，我会衷心期待各种意义的‘自由’。”
“而且，对于你眼里的‘自由’，我抱有十万分的期待。”
洛辰微微一愣，面露思索。
温迪，或者说巴巴托斯的话，让他联想到了之前的某些猜测。
一个理论上拥有无限轮回可能性的世界，可供挖掘的价值实在是太多了……
这一点，洛辰都知道，执掌根源的七神和天理，乃至塑造提瓦特轮回世界的文明，会没有意识到吗？
在湛蓝母星，“永久开拓令”的前身是春秋战国之前，周朝的古典分封制度，随着时光流逝不断演变，成为如今的模样。
“永久开拓令”有许多用途，包括但不限于“‘去除顶端优势’，将内部资源挤压造成的社会矛盾转移成对外开拓”、“以开拓领地为节点不断扩张东煌文化圈，将东煌文化渗透到诸多国度之中”、“以开拓领地为代理人，方便东煌帝国遥控世界格局”……
然而，相比这些用途，还有一个普通人没有注意到，但对东煌帝国和东煌民族无比重要的作用。
这一作用被许多业内学者称之为：大型社会实验，亦或者……“百家争鸣·袖珍版本”。
在那些开拓领地之中，东煌公民可以肆意招募理念相合之人，然后并他们的理念付诸实践，一如曾经的春秋战国。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时代和英雄往往是互相成就的。
近现代的世界格局，很难再出现像春秋战国的文化环境，各种外在因素的干扰，使得这一实验并没有如同历史上那般“璀璨”。
尽管如此，东煌帝国通过三十几座开拓领地，不断实验着各种政策思想和文化理念，可谓是吃的盆满锅满。
同样类比一下，提瓦特世界的条件，可比东煌帝国的“开拓领地”要优越太多了。
无数次的轮回，是一种“折磨”，但同时也是一种无比珍贵的“宝物”。
被提瓦特世界锤炼，或许不仅仅只是“根源七神”，还有七神、七种执政理念衍生出来的国度和文明。
在《崩坏三》的前文明纪年之中，逐火之蛾最终战败，前文明覆灭的一个重大原因，便在于那些不靠谱的人类文明高层。
或许，天理和七神，以及提瓦特背后的文明，正在借助着“无限轮回”，尝试着去构建，一种能够最大程度规避这种“风险”的政体吧。
或许，如今有些散漫的蒙德，在巴巴托斯眼里，只是一次不怎么成功，但有些许观察意义的“自由”吧。
想到这里，洛辰微笑着：“是吗？那就请巴巴托斯阁下，欣赏由永恒一梦所定义的‘自由’。”
至此，永恒一梦改造蒙德的最大不确定因素已然消失。
蒙德的命运在一人一神的交流之际，已然在不知不觉间被改变。
伴随着巴巴托斯的认可，这一时代蒙德的未来已然注定。
西风骑士团等蒙德旧势力的挣扎或臣服，于永恒一梦而言，只不过是损失大一点和小一点的区别罢了。
损失？
洛辰漫不经心的笑着：“我会在乎这么一点损失吗？”
不过……
洛辰轻轻笑着，对着温迪说道：“风神巴巴托斯大人啊，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温迪莫名打了一个寒颤，轻咳两声：“有话好说，你这种语气听的怪渗人的。”
洛辰摸摸下巴，有些不明所以：“咦，我这不是表达对你的尊敬吗？”
洛辰继续说着：“蒙德的风神大人啊，你也不想看着古恩希尔德家族……嗯，自讨苦吃吧？”
温迪毫无风度的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搞定古恩希尔德的。”
古恩希尔德古板到甚至堪称苛刻的族规，在漫长岁月的演变下，早已把整个家族中的绝大多数人变成了笃信“教条”的苦修士。
琴·古恩希尔德，就是最好的代表。
对风神和自由的信仰，足以让古恩希尔德家族为首的“顽固派”奋死反抗准备“篡改”蒙德信仰的永恒一梦。
如果不考虑温迪的态度，洛辰并不介意直接碾死这一批“顽固派”。
和迪卢克的情况一样，洛辰和丽莎关系不错，但并没有怎么接触琴和芭芭拉，便是防止不得不对古恩希尔德家族下手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幸运的是，温迪很乐意帮洛辰一把。
这一点也并没有出乎洛辰的预料，他不相信，轮回无数次的温迪，没有意识到这一时代的蒙德，一旦进入永恒一梦的体系，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此外，若是由洛辰亲自下狠手，将顽固的古恩希尔德家族打落尘埃，必然会不可避免的发生“血案”，也将代表着琴、芭芭拉等人，和洛辰出现不可弥补的“裂痕”。
在永恒一梦的体系里，哪怕洛辰本身根本不会在意，这少许“普通员工”微不足道的愤怒和仇恨。
他对琴和芭芭拉等人一视同仁，但其他员工可不会这么想。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巴巴托斯自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洛辰离去之后，温迪拨动着琴弦，如少年般青春声线在风起地的古树间响彻着：
“终将成神的少年，将为蒙德迎来崭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