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出了门房信步由缰慢慢渡步,好久没在家,他发现院里停放的车辆多了不少,大小客货外竟然还有两辆大型客车,他记得家里没这么多车,那来的这些车?王仁智掉头来到窝窝头所在的办公室,第一进院落归窝窝头负责,敲了两下门,窝窝头在里边道:“谁呀,门开着,进来吧。”
王仁智推开门窝窝头看见后赶忙起身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老大,快坐,老大这是刚进门还是准备出门?”
王仁智道:“刚回来,外边的车是咋回事?”
窝窝头道:“嗷,这些车是家里来的那些奴仆带过来的,这么说老大是刚进门,哈哈,原来空荡荡的大院子这下刚好,现在这个院子勉强够用,要是再添几辆新车,得走后门了。”
王仁智道:“三帮子搭上的那个胡碧霞也是新来的奴仆吧?”
窝窝头一听,瞪大眼睛道:“老大,你整天不见人,消息还蛮灵通啊,我还是昨天刚知道,真不愧是老大,老大,你说邪门不邪门?三帮子这小子整日那个都看不上,能把人愁死,嘿,这些奴仆刚来他就瞄上了人家,这家伙运气还算不错,不是谁的妾室,正儿八经的黄花闺女,要不然真有些麻烦,我真想不通,这个姑娘身材相貌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他咋就一眼看上了,偏偏人家也能看中三帮子。”
王仁智道:“你说话有点谱行不?才说昨天刚知道,这就说人家三帮子早就瞄上人家了,别在这里糟蹋三帮子名声。”
窝窝头道:“谁稀罕糟蹋他,就他三帮子还有个名声?这些年弟兄们没少为他操心,前些日子你吩咐小萱后,把她能急死,本来我们都在千方百计的帮他,可他那个榆木脑袋谁的话也不听。那天来了那么多奴仆,当天三帮子就悄悄找小萱,找小萱打听姑娘的情况,老大你是不知道,小萱都不敢相信,昨天小萱才原原本本告诉我,晚上就让三帮子请我喝了顿酒。”
弄明白后王仁智道:“行,都是从襄平一起过来的老弟兄,就该这么互相帮助,别忘了替我谢谢小萱,你忙吧,我先走了。”
窝窝头道:“老大慢走,小萱就不用谢了,应该谢她的是三帮子,为了这小子小萱没少难受。”
和窝窝头分手后心里很为三帮子高兴,也为这些弟兄们之间互相关心相处融洽高兴,偶尔遇见仆佣打招呼,仆佣都看出来王仁智心情很好。路过二进院落时,忽然被一群然跪在面前拦住去路,领头的是个自称胡兆龙的中年人,带领合族拜见主人老爷。
看见这群人后边的胡碧霞王仁智才明白,她趁自己在窝窝头那边耽误的功夫提前通知族人,这些人应该见过家里的替身,很容易认清自己模样,赶忙受礼让众人起身。胡家老老少少几十口,其中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王仁智和胡兆龙聊了一会,才知道老妪是他奶奶,父母以及儿孙共计六代人,胡碧霞是他的孙女。
胡兆龙由于贪欲致使连带全家受累,主人一句话就得举家迁居,联东那边目前留下部分家人看管几处豪宅,这个社会就这么残酷。本想和胡家众人多聊聊,哪知道呼噜呼噜一家接一家闻讯后赶忙过来跪拜主人,呼啦啦院子里跪了三百多口子人,男女老少从白发苍苍的老者到年幼的孩童,王仁智只能由近及远一家家见过。
跪见王仁智的共十个大家庭一个仅有祖孙三代十口人的小家庭,刚见过这些人,没等顾上攀谈了解情况,刚回来的商雅兰在此路过,一句老爷晚饭别让我们久等了,等于告诉大伙立马让王仁智走。王仁智本来初次和大伙见面,打算和大家多沟通几句,对这些人是一种安慰,以他对商雅兰个性的了解,还是马上和她一同离开的好,不然商雅兰一旦迁怒这些人,等于自己给他们带的灾祸。
商雅兰执拗的性格连陈苏丹有时也不得不由着她,王仁智心里虽然不高兴,不过还是能够体谅她,个性使然他也不好强求。王仁智刚一进客厅,就听见桃芳道:“老爷这几天在干什么?不是说好的两三天就回来,咋拖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因为媛媛惹事耽误老爷行程?应该不会呀,媛媛那天根本没生什么大气,从这里乐呵呵的返回郑家窝铺。”
楠楠道:“老爷多在郑家窝铺呆了几天,这边欠的账得抓紧时间偿还了,这个媛媛真是会找时候添乱,越忙她越添乱。马上就要开饭了,老爷先去洗洗手,等会儿欣妍姨奶奶回来就开饭,欣妍姨奶奶新年要去丽水,临行之前她要提前安排好云兰的事情,见她一面不容易,有时候中午饭欣妍姨奶奶都不回来。”
周欣妍和邓文鑫共同掌管川康产业,两人各自有各自的分工,周欣妍离开云兰之前不但要安排好属于自己分管的产业,并且还有很多事情需与邓文鑫交接。王仁智道:“今天才几号?里新年还有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时间完全来得及,看把你们俩急的样子,放心吧耽误不了什么事情,我不是言而无信的那种人。”
王仁智估计可以用二十天左右搞定川康的事,邓文鑫朱语敏等不存在问题,只需统一认识即可,江老等问题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困难在严在明等人,在邓文鑫得到自己授意主动让步后,也应该不会存在太大困难。当晚周欣妍回来的比平时稍晚一些,回来便解释她今天相当于出了趟远门,跑了几家企业,她表示近几天都是如此,过几天前往老店均贤和得离家几天。
晚餐时基本上听周欣妍汇报近期安排情况,商雅兰对这些兴趣不大,她几乎没怎么说话,大伙吃到一半她便起身告辞,对商雅兰来讲讨论这些不如自己在房间里琢磨医术实在。晚餐后几个人转移至王仁智的书房继续,家里就这几个人,大客厅过于空旷,书房大小比较合适,要是茉莉花三人或者吴家姐妹俩在的话,书房就显得有些小。
说起今年新年安排,周欣妍把陈苏丹的意思转告王仁智,孩子们随大人前往丽水,谁想去宁阜给雪梅歌舞团助威都行,但孩子不能带过去,应该让他们聚集在一起增进感情,包括茉莉花那个儿子姚石磊。茉莉花三人如今为了拓展金凯悦的业务,三人分别包片行动,目前已经与二十多家赌坊达成合作意向,民生银行能否打开局面就看年前这一个多月,抢的是新年这个旺季。
王仁智听的多说的少,周欣妍三人说的眉飞色舞特别来劲,忽然王仁智问道:“咱们家又不是没有地方,前边客房基本上处于空置状,你们为何不加以利用?让人家十几家人三百多口和咱们仆佣私奴争抢地方?这么多人挤得下吗?不说让他们住进咱们这里,让他们去客房完全可以吧?你们这件事情做的不够好。这些人虽然甘愿为奴,可人家现在为谁效力?家里这件事情归谁负责?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桃芳,明天上午你安排一下,把这些人安置一部分去客房居住,家里空闲的地方多得是,安置客人没啥困难。”
周欣妍三人起初没接王仁智的话茬,这十三家可不止三百多口人,哪一家都带了部分私奴,共计五百多近六百张嘴,和当初楠楠两人一样,私奴只能视为家里的财产,所以王仁智不知道这个情况。桃芳两人不好开口,周欣妍不能不开口,道:“这件事情不能听老爷的吩咐,桃芳你明天啥都不要做,无论干任何事情都必须有个规矩,没规矩成什么样子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爷不是最重视法律法规研究吗?他们本就是属于咱们家的私奴,不该和家里仆佣私奴住在一起吗?老爷这事没人听从你的吩咐。”
桃芳道:“姨奶奶我知道了。”
楠楠道:“老爷忘记当初我和娜娜和你的争论吗?这些人是自由人不假,可他们同时也是属于老爷的私奴,在家里地位和二院的那些私奴身份没什么区别,他们只能住在哪里。他们六百口人挤是挤了点,总比让他们在外边住好的多,和那些一辈子没见过主人的私奴相比,他们这些人能够住进主人家里已经很幸福了。”
“六百口人!你们还要怎么才行?那个院子才多大地方?咱们家一百多口就是八百口人,只是挤一点吗?你们咋不去挤一挤?”王仁智听后颇为震惊,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怒气,很难想象原来只有一百多人居住的地方挤了近八百人,晚上睡觉的地方够吗?
这些年楠楠跟随在王仁智身边,潜意识里有些认识已经发生变化,只是她没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私奴在她嘴里已经用人来称呼。王仁智已经不高兴楠楠心里很清楚,但既然已经表明自己立场,拼着受罚她也和周欣妍站在一起,何况还有家里家外这些人包括这些私奴都站在自己一边,于是楠楠道:“老爷别以这种语气吓唬人,这是所有人的意见,甚至有些人还不愿意帮这些私奴,这样安排之前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他们如果不愿意,大可继续在外边酒店居住,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们来家里居住。那么多房间咋还能没睡觉的地方?架上两层三层床铺,一间房能住多少口?老爷可以进去看看,房间里并不拥挤,还有好多地方,何况他们又不是永久这家里居住,以后他们都会和管理的企业在一起,现在怕的是到哪个时候他们不愿意走。”
桃芳道:“姨奶奶分别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他们家主代表家人来家里实地考察过后才牵进家里,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们,住在家里多安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巴不得得到老爷护卫。”
王仁智听后心里稍微好了一点,但他仍然不高兴,道:“他们为何不远千里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还不是因为咱们?是人家在帮助咱们知道吗?为什么不尽可能的给人家提供一个好点的环境?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不行吗?桃芳当年你在王翔宇手里是如何工作?现在你又是如何工作?你敢说没有差别吗?不用我多说为什么有差别吧?还有你楠楠,我看你现在是有些忘本,你和娜娜提心吊胆的时候忘了吗?为什么不能让人家心情愉快的工作呢?”
并非是王仁智有意触碰两人的痛楚,桃芳和楠楠很少这样,桃芳三人基本上与自己意见相悖时从不与自己争辩,大多选择服从,哪怕事后另想办法。根据三人描述的情况,王仁智明白恐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对这么对待这些人持异议,王仁智试图先以此说服桃芳两人,然后再设法说服其他人,不然的话商雅兰邓文鑫俩就够他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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