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你的对手是我
“赵成伟，门口不用望风了，进来吧。”
周泽宇吼了句，把队友叫过来。
“没多大区别，几步路而已，公司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
赵成伟进了屋，看着在位置上瑟瑟发抖的向平卓。
“还真是你猜的那样，但他是怎么做到指纹相同的？”
周泽宇答不上来，便威胁道：“问你话呢，说啊。”
“你们是从哪里采集的指纹。”
“公章和签字笔。”
向平卓弱弱的表示：“这些东西我还没接触过，上面当然不会有我的指纹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扮演光安大服的。”
“一个月前，我在跟山之成康喝完酒回家的路上撞见了光安大服，他看上去闷闷不乐。”
“我跟他诚挚的道了歉，光安见我长得像他，便拉着我去他家里坐坐。”
“那一天我俩说了很多，我没有稳定工作，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光安听完表示愿意给我在公司安排一份杂活。”
向平卓指了指身后的书架，周泽宇走上前，发现是扇隐蔽的门。
“米花的密室那么多吗？是栋房子都有。”
周泽宇探了个头，里面空间不大，也就五六平米，陈设摆件也遵从一切从简的原则。
向平卓垂下头道：“里面是间休息室，我和他就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多数时候我在里面，他在外面。”
“我能力不行，他这都是些技术活，我干不来，但我口才好，他经常需要跟客户打交道，商谈前会把内容告诉我，让我帮忙润色一番。”
“话题扯得有些远了，你说山之成康和光安大服不是你杀的，那你说说当天的详细经过。”
“我原本和山之成康是损友，经常在一块喝酒吐槽人生，他收入微薄，日子过得比我还凄惨，每次酒钱都是我付。”
“在光安公司工作后，我的收入水涨船高，那天光安社长给我预支了半个月的薪水，我买了件新衣服，被山之发现了。”
“他看出我最近过得不错，我对朋友没有隐瞒，把和光安社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山之听。”
向平卓轻叩了下台面，思绪拉回到几天前的夜晚。
“什么？你说有一家公司的社长和你长得很像？”
山之成康瞪大了眼珠子，嘴角浮现出一抹狡诈的笑容。
“你看，这是我和他的合照，外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向平卓掏出手机，翻开两人参加户外活动时的合影。
“身高体态都一样，年纪也差不多，简直是完美。”
“山之，你的脾性收敛一点，我去帮你安排份工作，光安社长人挺好的。”
“向平，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山之握住向平的手，激动不已：“我们取而代之，把光安的公司吞了吧，到时你当社长，我来当总经理，我们一起做大做强。”
“怎么....怎么可能，你疯了吧。”
“向平，我们穷了太久了，老天好不容易给了次机会，我们一定要抓住啊。”
“不行，你那是违法犯罪，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向平愤而离席，留下山之一人在酒吧。
“山之后面威胁我，说要在光安社长面前说我坏话，我没搭理，结果发生了惨案。”
想起案发那天，向平头痛欲裂。
“光安社长？你...你该不会...”
光安靠着墙，大口喘气。
“山之真是该死，我错信你了。”
“不是的，光安社长，你听我解释。”
“走开，我不想听。”
“光安社长，小心，前面的井盖！”
“等一下。”周泽宇打断了向平卓的叙述。
“你是说，是光安社长失手杀死了勒索他的山之成康，然后失足跌入没盖井盖的下水道的？”
“是，当时光安社长身上有浓浓的酒味，估计是亢奋了，意识模糊。”
周泽宇指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救人呢？如果你当时喊了救护车，光安社长未必不能活。”
“我害怕，我害怕丢了这份工作，而且我当时有一股邪念在驱使着我。”
“可能是山之的鬼魂在作祟，如果光安真的永远消失了，我是不是能成为他。”
“这是老天赐予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值得一搏。”
“哈哈哈哈。”
向平卓放声大笑起来，陷入到无尽的癫狂中。
“看来是个精神病。”赵成伟无奈道。
“每个凶手都会那么说。”周泽宇不以为意。
目暮警官打来电话，他把最新发现的线索汇总了一遍。
“光安社长人在你那吗？我们想过去问几个问题。”
“光安社长在下水道呢，坐在位置上的是向平卓，对方已经承认了。”
目暮吼了声：“什么？你说真的？等我3分钟，我马上过来。”
“他不承认杀人的事实，说是光安社长醉酒后失手杀了山之成康后自己在逃跑途中失足跌落下水道。”
“不管怎样，你在那不要轻举妄动，高木，车速拉满，不要怕红绿灯。”
周泽宇轻轻吐了口浊气，飘了句话：“不要装了，向平卓，我承认你是个天生的表演爱好者，但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
“你才是杀害山之成康和光安大服的凶手。”
他推翻了向平卓的描述，重新绘制出案发当天的经过。
“山之成康当时应该是去找光安大服面谈了，你怕他对你说一些不利的话，于是跟了过去。”
“在胡同口理论的时候，你和山之成康起了争执，你随手操起垃圾桶边的啤酒瓶，往山之的头上用力砸去。”
“这一幕刚好被光安社长目击到，他怕你杀人灭口，于是夺路而逃。”
“你怕事情泄露，于是追了出去，在街口处抓到了他。”
“刚好面前有个维修中的下水道，你直接将人推了下去，为了掩人耳目，你盖上井盖，若无其事的扮演起光安社长的角色。”
“接着你回去处理山之成康的现场，尽管你收走了大部分玻璃渣子，但仍有一小撮遗留在了地上。”
“警方已经提取出指纹了，而且在光安社长的后背上，有一个模糊的掌印，只要对比下，就知道是你向平卓的。”
“怎么？我的推理正确么？”
“完全正确。”
向平卓恢复了平静，脸上漠无表情。
“真是遗憾，差点被你骗过去，幸好你的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