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不能进入宴会?谁说的。”
他声音凌厉,眸光泛着冷意,薄唇微抿,不怒自威。
所有人见状,几乎都被他的这副模样给吓坏了,站在原地不敢靠近,连呼吸声都下意识的放低。
时初侧眸看着他的模样,心中诧异不已。
不是说回公司办点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时初疑惑的同时,面色不显露,站在原地淡淡看着。
继母林美雅看着这一幕,显然是被吓坏了,没想到那看上去穷酸不已的女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年景珩的妻子?!
年景珩是何许人也?
年纪轻轻就掌握年氏商业帝国版图,带领着年氏一路向前,商业价值翻了好几倍。
这样的人,她怎么敢得罪?
“啊?可以进可以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认出是年夫人…”
林美雅笑的谄媚,微微低下头去,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年景珩见状,自知点到为止,他冷哼一声,抬脚向前,挽住了时初的薄肩,当着全场众人的目光下,款款进入了宴会。
宴会自是一片歌舞升平,人人都喜笑颜开,拿着高昂的酒四处言商。
不少的集团就是在这样的宴会上拿下合作的。
虽说隔着一扇大门,但是刚才在场外发生的事还是事无巨细的传入了内场所有人的耳中,一时间看向时初的目光都带着似有若无的打量。
特别是那些年轻貌美自持不凡的小姐们,看着时初的目光更像是毒蛇一般,令人厌恶。
时初淡淡撇了一眼,不愿搭理,但那些人却主动找上门来。
“哎呀,耳闻不如一见,没想到这位就是年氏的少夫人呀?老远就看见了你,真是美貌不输明星,来来来喝一杯。”
只见一黄裙小姐手中端着两杯烈酒,直接塞入了时初的手中,也不问其他,直接就要喝起来。
时初见状,疑惑的皱了皱眉,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这些小姐怕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进场就被各种不善的目光盯上,时初自然发觉了。
就在时初准备反击之际,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时初抬眸看着眼前人,正是年景珩。
年景珩拿着一杯香槟,牢牢挡住了时初,开口道。
“妻子不宜喝酒,由我代饮。”
说完,年景珩便毫不在意的一口饮尽了手中的酒水,一滴不剩。
那小姐见状,不由得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正欲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讪讪一笑离开原地。
正所谓杀鸡儆猴,有了这样一场不和谐的敬酒,之后还想上来为难时初的人都不由得泄了气。
毕竟年景珩的地位太高,她们这些家中小姐不敢得罪,也没那个底气得罪。
时初看了看四周,自知年景珩是故意而为,心中感激涕淋,不由得小声开口道谢。
“谢谢你…”
她垂眸,笑的温婉。
在聚光灯下,这样的一幕显得太过旖旎,年景珩和她距离极进,二人在宴会的角落处,对视着。
“谢我?你要拿什么谢谢我?”
年景珩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一双微凉的眸子此时也染上了几分温度,玩味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时初。
时初显然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反问,有些哑然,耳根处肉眼可见的泛起了微红。
“你要我拿什么谢?”时初不解。
“我如果要你以身相许呢?”
低醇如酒的声音在时初的耳畔响起,这话年景珩声音极低,几乎是气音在说着,温热的呼吸洋洋洒洒的打在时初的耳垂处,让时初的心跳久违的加快,一双眸子更是有些泛红,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再多动。
“好了,逗你的。”
年景珩见吓坏了眼前人,便收了收笑意,起身恢复了正常距离,只是嘴角勾着的笑意不减。
时初这才回过神来,在心中感慨眼前人的玩心太重。
另外一边,继母刘美雅正气的咬牙切齿。
毕竟嫁入廖家以来,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将自己打扮的和贵女无二,吃喝住宿无一不是尽显昂贵,因此才在上流圈子中有了一席之地。
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竟然在今天被打破了!
如今谁人不知道她刘美雅得罪了年少夫人,表面对她客客气气,背地里还不知要怎么编排她呢!
光是想想,刘美雅就气的不轻,想起时初那个小贱人的嚣张气概,不由得越发恼怒。
“好你个时初,竟然敢让我当众出丑,看我不好好的治一治你!”
她攥紧双拳,怒视前方。
她刚才打听到了这位年少夫人的身份,自幼是在福利院长大的,20岁了才被时家领回来替嫁,也不是多好的出生,想来没什么才艺。
她想到历年来宴会上的才艺表演,冷哼一声,很快有了计划。
要知道,这场宴会的主场人是一名音乐家,其小公子常年在国外进修,因此难得回国。
这次回来,主场人高兴不已,豪放千金办了这场宴会,只为欢庆小公子回家。
很快,到了才艺表演的时间,台上的主持人正在活跃气氛,一边对着台下询问。
“众所周知,我们小公子才艺出众,音乐方面更是有独到的天赋,今日来的嘉宾这么多,不知有谁能上来演绎一曲?”
她此话一出,全场开始了激烈的讨论声,刘美雅则是清了清嗓子,大声开口道。
“早有耳闻年少夫人自幼学习音乐,在这方面想来也有不小的造诣,不如上台表演一曲,让大家看个热闹!”
她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时初的身上,不少富家小姐更是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年少夫人?时家那位大小姐我听说过,貌似出生不好,福利院来的,这样的人还学习过音乐?”
“是啊,太荒谬了,廖夫人恐怕是乱说的。”
一时之间诸如此类的言论越来越多,年景珩脸色发黑坐在一侧,正欲开口替时初解围。
时初压住了他的手腕,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台。
主持人显然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有些慌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