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直到午时,钟阳这才转醒。
在钟阳醒来后,任红昌已是做好饭食,带进屋中。
放下后便来到钟阳身旁为其穿衣。
钟阳不禁揽住其细腰,在耳边轻语。
“这些事以后便放着,让人去做便是,昨夜辛苦,已是疲惫,多休息一番才是。”
任红昌咬唇轻言:“红昌知道了。”
钟阳有妻之事她已知,清晨起来又被人特意告知,哪里还不懂得其中之意。
任红昌面上微笑,心中却仍是有些落寞,即便知道自己的命运,但真当命运降临时,又怎能做到真正平静。
钟阳一番话语,已是让她知足,她也不敢去奢求太多。
如此,便好。
钟阳吃过饭,便是让人去准备一些礼品,便是准备下午些前去拜访蔡邕。
蔡邕帮他许多,钟阳心中也很是感激。
此去,也为见那脑海中经常浮现的身影之人。
午时过后,钟阳便是来到蔡邕府上。
蔡邕也正在家中,得知钟阳前来,心中也是高兴,当即叫人迎进正堂。
蔡邕府并不大,不一会便来到堂前。
“学生钟阳,见过老师!”
一见面,钟阳便行弟子之礼,对于蔡邕,钟阳还是佩服的。
蔡邕是一个纯粹专研于学问之人,对于官职,诉求并不大。
“博达来了,快些起来,到了为师这里,便当做自己家一般,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吗。”
蔡邕语气热烈,对钟阳可谓很是满意。
蔡邕不由得感慨,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不过能迷途知返,蔡邕也倍感欣慰。
“当初一别,已是多年,而当初最是呆板,心无大志的博达,也是焕然一新,不错,为师听闻为你高兴啊,如今已然是一方太守,记得勤勉,造福百姓,忠心为朝廷,为大汉效力。”
蔡邕仔细打量着钟阳,对于为何改变如此之大,并没有问,只要是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便极好。
“一别多年,阳甚为想念老师,当初也幸得老师教诲,才有阳今日,其中也是辛苦老师为阳帮忙,如今虽是太守,弟子也知有不足之处,亦然保持学习,也定当好好为朝廷,为天子做事,造福百姓,守卫一方安定。”
“好!好!好啊!”
钟阳感激之情不言于表,蔡邕也看得真切。
所有弟子中曾经最不成器的,如今却是发展最好的。
即便是曹操,如果不是依靠其家世,哪会如此轻易便赶上钟阳,若是钟阳家世不逊色于他,只会更好。
钟阳如今见到蔡邕,神色也是有些激动。
钟阳未曾想到原身对他的作用,如今依在,只不过很快便是平复。
“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那个宣纸甚为不错,当初你兄长带来之时,为师便是惊讶,为师也因这宣纸被免其醉,反而倒是帮了我啊。”
钟阳知道即便没有这宣纸,蔡邕也会官复原职,这话却不能说。
“老师,宣纸之事,弟子由衷感谢老师,若没有老师帮忙,这宣纸还不知会是谁的。”
钟阳感激蔡邕,其中便是宣纸之事,另外就是当着刘宏之年举荐与他。
蔡邕也是心中一叹,如今的朝堂,即便他忙着专研学问,也是知道不少。
其中缘由,不说也罢。
只是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另外举荐之事,弟子十分感激,若是没有老师举荐,弟子才会被任校尉,弟子一直铭记于心,奈何那时正是平定黄巾之时,一直未曾来拜见看,阳之过。”
“哈哈。”
蔡邕闻言也是笑了:“吾帮你,是这宣纸确实不错,且又是为师弟子,焉有不帮之理。”
尽管蔡邕如此说,钟阳心中感激却未减少一分。
“还有,战场之上危机莫测,如今既然已是太守,便不可在莽撞行事了。”
钟阳不仅学问可以,便是在军中敢打敢拼,表现勇猛之时时,蔡邕也有为他担心过。
钟阳知道蔡邕是为他好,不要再去亲身犯险,钟阳也深有体会,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交谈一会,钟阳便是问到蔡颖之事。
“老师,昭姬…文姬如今还好吗?”
说到这里,蔡邕心头沉重,更是为曾经之举后悔。
当初怎么就应了卫家的亲事啊!
每想到此处,心里对蔡颖的愧疚便深一分。
如今不仅失了名声,连名与字,也被迫更改。
此事虽是卫家要面子之举,但如今,谁不知其中缘由啊,皆知,只是都没有当面讨论而已。
“文姬…,哎,是我对不起她啊!害了文姬,当初若是没有答应那门亲事该多好,还好博达将文姬救出,脱离那个牢笼,如今虽以改名换字,但已是很好,起码能在一起。”
钟阳也是有些感到沉闷,听蔡邕之言,虽是责备自己,恐怕蔡颖如今也是过得不好。
这个不好,并非是生活上的不好。
仔细想想,一介女子,遭受如此苦难,怎能不伤心。
“老师,那时哪能看到现在啊,只是未曾想到那卫仲道如此便去了,至于弟子相助文姬,乃是应该,如今事已过去,又再次生活在一起。便不再纠结以往,以后的日子也还长呢。”
说到这里,钟阳也是安慰起蔡邕。
蔡邕的心情,钟阳也有些理解,他这是相当于亲手将蔡颖推进火坑,心中怎能不痛。
蔡邕闻言并无多大好转,虽事已过去有些日子,但蔡邕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
“博达,这些先不说,文姬你准备如何?文姬心意,为师也是后面受人提醒而知,如今你虽有正妻,也无碍。”
蔡颖如今算是已婚之人,且各家各户,皆是知道,若钟阳能真心待她,蔡邕也不反对。
“老师,文姬心意弟子已知,弟子也是想见一见,许多事,想要与文姬述说。”蔡邕随即也是让人去见蔡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