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出帐之后皆是对这张辽有些好奇,不知是何人,让钟阳与郭嘉如此上心。
钟演便是问向陈到,雁门发生之事,钟演知道陈到必知。
“叔至,雁门那里是怎么回事?这文远是何人?”
当初雁门之事,知者甚少,并未传开。
皆知是大汉打了胜仗,具体细节,除了少部分人,皆是不知钟阳也有参与。
陈到见众人皆好奇,随即便将此事说来。
随着陈到缓缓说来,众人越听越入迷,最后则是愤怒。
“这些人,该杀!”
众人听闻后皆是愤怒有人竟然资助匈奴!
这是耻辱!
心中也是更加敬佩钟阳,也是对张辽产生好感。
不提众将对雁门之事的感受,帐内钟阳与郭嘉、戏忠还在交谈。
“奉孝,此去雁门,经过沿途郡县,可与当地郡守、县令以及豪强,借些钱粮,只要适当,应是没有问题。”
郭嘉与戏忠虽聪慧,但毕竟没有朝堂经验,虽知世家大族以及朝堂众人嘴脸,隐隐有些明白,但又不太明。
两人思索一番便是看向钟阳,钟阳也是叹声道:
“奉孝、志才,你们觉得若是这些黄巾俘虏存在,皇甫将军不杀,阳若也不管,可会有人愿意接收安排?”
说到这里,郭嘉与戏忠瞬间明了。
如今掌事之人,大多皆是士族出身,或是地方豪强,大多视普通百姓性命为草芥,更何况这数十万黄巾。
世家,大多私利!
只不过有的不明显,钟阳明显就是士族中的异类。
他们两人虽家世没落,但对这些还是知道的。
更何况此事若是办不好,让黄巾反复,反而有罪。
钟阳接手之后,只怕这些邻近郡县,都会弹冠相庆,拍手叫好。
明白其中道理,郭嘉深深点头。
看来这沿途郡县,要被郭嘉宰上一番了。
钟阳见两人明白,也不在多提。
只是内心感叹:“此时的大汉,已是病入膏肓了!只有破后在立!”
摇摇头,驱散思绪,钟阳问向两人:“阳欲让山庄之人尽皆迁移至雁门,让世安负责,你们觉得如何?”
山庄之人皆是忠于钟阳,如果过去,也好安排人手,且这些黄巾俘虏,安置之时也需要大量人手。
两人皆是同意。
“主公,此举甚好,到时若需组建成军,也方便,且有世安在,在加上主公动作,必是能让这些黄巾安心,以便为之所用。”
戏忠这话说到钟阳心坎上了,为何要迁移黄巾,除了发展之外,青壮也是钟阳所看重的。
到时让他们真正过上有田有地的生活,加上陈宇的宣传,怎能不忠于他钟阳,届时若是需要扩军,更是轻松,且凝聚力与战斗力也更强。
此时经过黄巾之乱,雁门,甚至整个并州,大片土地荒凉,也需要人口前去种植。
“善,那便尽快传讯与山庄。”
同时钟阳也向陈姝与李桓写上一封书信,让陈姝随陈宇一同前往雁门。
至于李桓,便是让他将产业重心,慢慢向着雁门转移。
时间很快便是来到第二日。
清晨,各部皆是已整军待发,只等皇甫嵩一声令下。
待皇甫嵩下令之后,便是开始向广宗移动,四门皆围。
对于破城,各部皆无人担忧,在黄巾主力尽出情况下,一轮攻势便可破城。
此时城内黄巾也是人心惶惶。
张角率军追击皇甫嵩,乃人尽皆知,如今张角未有消息,汉军却是围城,尽皆惧怕。
张角身亡之言,也在黄巾之中传开。
负责守城的乃是渠帅郭大贤,本名为郭大,听闻张角大贤良师之名,便是加一贤为名。
郭大贤从昨夜便开始心慌,有些恐惧,闲言碎语在城内传播,他虽有制止,但效果甚微。
心中担忧张角,也没过于管制。
如今见皇甫嵩率军围城,心头一凉。
这时几个汉军军士,抬着张角尸身来到城下。
别人认不出,郭大贤却是认出这就是他们的大贤良师张角,眼孔瞬间放大。
“张角已亡,尔等黄巾,投降者,免死!且皆会重新安置,供尔等吃食!”
郭大贤听城下汉军之言,恐惧之中又怒火中烧。
“别信这些汉军说的话,要是真有安置,供吃食,为何还没有实现!弓箭手放箭!杀死这些汉军。”
弓箭手皆是没有反应过来,沉浸在迷茫之中,郭大贤随即让亲卫抢来弓箭。
但此时为时已晚,城下汉军军士说完话便是拔马而回,只留下张角尸身。
皇甫嵩见城内黄巾负隅顽抗,便是下达攻城之令。
钟阳部冲锋在前,如今黄巾主力尽失,加上攻城器械掩护,很快便冲上城墙。
黄忠、徐晃、陈到先后登城,不一会,便稳住城头局势,待其余军士登上城头,便是一同杀向黄巾。
守城渠帅郭大贤,被黄忠于乱中一箭射死,除少部分郭大贤亲卫仍在抵抗,其余要么慌忙逃窜,要么直接投降。
不一会,抵抗黄巾便是被清理,彻底占据城墙。
大门也很快被打开,钟演率领骑兵率先进城。
四将皆是分别抓了几个黄巾俘虏,问清仓库之后便向城内赶去。
钟阳与皇甫嵩皆是笑意连连,如今才广宗战事正式结束。
只剩曲安处仍有张梁率领部分黄巾主力仍在抵抗。
城内钟演与陈到四人,也是很快便找到黄巾存放钱粮之地。
便是迅速安排警戒,四人一同进入查看。
待打开仓库,皆是被眼前之物所震惊。
见过像大山一样的粮食吗?见过满地皆是古玩与名贵物件吗?见过堆积如山的钱币吗?
反正他们四人没有见过,如今也是见识了,纷纷被震惊了一下。
另外还半个仓库的藏书,更是贵重。
几人呼吸都有些沉重,这些钱粮、古玩名画,以及藏书,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大致都懂。
相互对视一眼,便尽皆点头。
各自下定决心,这些东西,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其带走,这些东西,此刻已是姓钟了!
这时突然有人来禀报,外面有其他部军士要进来查看。
几人一听,瞬间怒气值升满,居然有人敢来拿他们的战利品。
几人迅速走出,便见警戒军士已是同另外一队汉军军士对峙起来。
“干什么!都给我把兵器收好,敢不听者,军法处置!”
陈到一声大喝,钟阳所部顿时听令,另一部汉军也是缓缓收起。
此时越来越多钟阳部军士包围过来,那领头小将已是开始慌乱。
“我乃袁林,乃袁家之人,尔等若是要动手,可得想好了!到时即便是钟阳,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出身袁家,虽乃旁系,但如今见有利可得,即便对方是钟阳,也顾不上,哪知钟阳所部尽皆在此。
“此事我自当会与我家校尉大人说,到时向你袁家讨要说法,皇甫将军已是有明令下达,汝,是想违抗军令吗?!”
众人缓缓拔出兵器,袁林心头一跳。
见状便是灰溜溜的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