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时候,戏忠便是来到大营前,钟阳等人皆是在营前等着。
一别几月,再次相见,众人皆是思念。
戏忠见钟阳等人早早便在等候他回来,眼眶也是有些湿润。
尽管路途不易,如今也总算圆满完成任务。
“主公!”
戏忠见钟阳快步跑来,戏忠也是急忙向前,待到近前,戏忠便是率先开口。
“主公,事已成,不日天子旨意就会到来,恭喜主公!”
钟阳急忙扶起戏忠,看着戏忠疲惫之样,忍不住道:
“这一路辛苦志才了,你又清瘦了许多,这一路之事,阳已知,早知如此,当初便不同意志才你去了,等这里事毕,到时阳在亲去,如今…”
钟阳实在不忍心,如今戏忠模样,哪有平日风采,束发凌乱,眼眶红肿,身体骨瘦如柴,嘴唇干裂,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疲惫之样,就像要即将行将就去般。
钟阳看着如此戏忠,眼眶已是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戏忠见此,却是反而安慰钟阳。
“主公不必如此,忠休息些时候便好,洛阳事定,忠知此事对主公事关重大,便是匆忙而回,只为主公心安,如此已定,应该高兴才是。”
钟阳拉着戏忠双手,在听戏忠之言,满是感动。
戏忠也不愿看此景,转头问向郭嘉等人。
“奉孝,某离去这些时日,可有帮主公处理好军中文事?想必奉孝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吧,军中文事虽易,但却繁杂,哈哈”
“志才放心,主公军中文事,嘉做得可比你好,哈哈,如今志才归来,嘉心中甚是高兴,一别几月,着实想念,志才可得好好与我们说说此行之事啊。”
郭嘉看着戏忠如今模样也是心中感慨,但如今再次相见还是充满喜悦。
戏忠与郭嘉交谈一句就是开始找其余众将,今天皆是前来。
“叔至,如今更加沉稳了,甚好啊,以后多为主公分忧才是。”
“志才归来便好,如今正要大战,至于为主公分忧,乃到之职责,理应如此。”
如今的陈到越发沉稳,钟阳也一直把陈到当做帅才培养,陈到也不负钟阳,平日策论兵书一直有在看,不断在实战中摄取经验。
“公明,又是许久未见,越发壮实了,武艺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志才,好久不见了,一路辛苦,晃武艺确实进步一点,平时全赖汉升指点。”
徐晃也是一个沉稳之人,不擅长弄险,武艺也不错,无论是独领一军还是作为先锋,皆能做得很好。
“汉升,几月未见,在军中可还习惯?”
“主公与诸位同僚待忠极好,忠已适应,甚为喜欢,与之前在荆州,完全不能相比,如今志才回来,我等皆是高兴,前番也对亏志才点醒与某,一直没有机会道谢,如今在此感谢志才!”
黄忠也是比较沉稳之人,武艺高强,与许褚、典韦一同被称呼最强三人组。
之前调与钟阳帐下也未想太多,得亏戏忠独自与他述说,方才明钟阳之意,如今十分庆幸当日之决定。
戏忠看着如今也十分满意。
最后看向钟演,不得不说钟演变化非常之大。
钟演见戏忠看来,脸上欣喜与担忧之意共存。
“志才,演还以为你忘了某呢,如今归来便好!回来便好!”
钟演说着说着就给戏忠来了一个熊抱。
戏忠也是明钟演其意,心中也是高兴。
如今的钟演也不像最初时那么毛躁,也沉稳了许多,虽有时看着有些鲁莽,但心思却也细腻,如今独领一军也能不让钟阳操心了。
“哈哈,忠怎么会忘了明宇,许久未见,明宇变化越发大了,甚好啊,如今你也大了,做事要沉稳,多为你兄长分忧,不要在让你兄长担忧了。”
“志才放心,今日之演,已非往日之演,兄长志向,演定要帮兄长实现,谁敢阻拦演便杀了谁!”
“刚还说已非往日,这马上就暴露了,你啊你。”
钟演摸着后脑勺傻笑。
戏忠也是无奈,现在的钟演哪里都可以,唯独一点,只要事关钟阳,便会乱了方寸。
这点钟阳也知,既喜又忧,更是无奈。
这点也注定钟阳前中期不敢让钟演为帅,甚至还得带在身旁,不然太容易被针对。
不过也幸好钟演此点所知人并不多,只有钟阳这些心腹所知。
钟阳看着戏忠与众人相谈,在旁面露笑意。
“恶来,此番前去也是辛苦你了,一路可有不开眼之人?”
钟阳这时也是与典韦说起话来,这几月时间,典韦身形也是瘦了一圈,更是可知这一路艰苦。
“主公,不曾辛苦,俺只是谨记随时在志才身旁,洛阳倒是无事,只有来回路途,有几个不开眼的蟊贼,都死在俺的戟下。”
典韦在钟阳身边说完嘿嘿的笑着,虽说得平淡,钟阳也知路途也是艰险。
典韦都亲自出手了,可见也不是一般蟊贼。
此行护卫损失十余人便是可以看出。
许褚在旁也是时不时看向典韦,军中就他们两人关系最好。
因他们是钟阳身前护卫统领,与其余人皆是保持一定距离,平日也甚少联系,相处久了,两门两人与赵风关系还是可以。
“好了,都见过面了,详细的我们回帐内说,你们几人快去整军,明日便要大战,届时危险,务必要保持好状态。”
众将一凝,此战情况众人皆知,万分凶险,稍有不慎战死沙场事小,如未能完成计策后续实施,更有可能成为罪人。
“主公,我等便去,这几日来,军中士卒操练越发熟练,明日绝不会让主公失望!”
“兄长放心便是,这些时日的准备兄长也知,明日便让兄长看看成果。”
陈到与钟演先后而回,钟阳看着众将虽神情凝重,却纷纷自信,钟阳也是很高兴。
所谓战术上藐视敌人,战略上要重视敌人。
有信心是好事,没有无端自大,更是喜上加喜。
“好,有信心便好,阳期待明日之战果!现在先去整军,务必要保持好状态,保持体力,伙食都安排好,今日下午,好好休息一番,等待明日决战!”
“喏!”
众将分别离去,钟阳与郭嘉和戏忠,一同来到营帐内。
“志才,此番辛苦,你先去休息,养好精神,我们在细聊,如何?”
几人坐下,钟阳内心虽极想知道洛阳之事细节,但此时的戏忠看着着实凄惨了些,钟阳忍不住心疼。
他们几人,不仅是从属,也是好友,且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发展,皆是需要他们几人。
若是有何不测,钟阳真的要哭死。
郭嘉也在一旁说道:“志才,便听主公之言,先休息一番再说也不迟,且既然事已定,便也无改变。”
郭嘉知戏忠应是有话要与钟阳说,但实在是戏忠这模样,看了真会于心不忍。
“主公,奉孝,休息不急这一时,且确实有事要与主公说。”
这洛阳之事,肯定是要向钟阳说明,除却紧急之事,其余细节倒是可以容后再说。
且现在戏忠突然对明日大战极为好奇。
“主公,明日大战是何?忠实在有些好奇。”
钟阳与郭嘉闻言皆是一笑,也不在劝戏忠,这些事不说清楚,想必戏忠也无法休息。
都是相处好友,彼此性格皆是知道。
钟阳随即将此事向戏忠说来。
戏忠越听越是凝重,直到钟阳说完,戏忠仍然眉头紧皱。
过了一会后,戏忠才缓缓过神。
“主公,奉孝此计,是极好,不过在“败“这里,只需利用张角等黄巾的焦急便可,主公,奉孝你们试想,若是当真出现张宝率军前来突袭大军后背,无论我大军败与不败,张角是否会出击?”
戏忠看向钟阳与郭嘉,停顿片刻接着道:“张角已是无法等待,必须寻找机会大败皇甫将军与朱将军,其次黄巾张宝率军前来,无论胜与败,张角必救,除却兄弟之情,便是黄巾也承受不了张宝不测的消息,若真有不测,到时黄巾内部随着时间推移,必定人心惶惶!”
对于戏忠说的这点,钟阳与郭嘉皆是同意。
事实确实如此,时间越拖,虽会减少大汉威严,但黄巾局势便会越发不好,只要大汉缓过劲来,便能随时剿灭黄巾。
所以张角若想真正起势,颠覆大汉,必须尽快大败皇甫嵩,趁洛阳周边无有大军,围攻洛阳。
“忠认为,在于败这里,只需作出乱象,匆忙撤退,张角必然追击,与张宝一起趁机大败我军。”
还有一个原因戏忠也是缓缓说来,便是这么些时日,张角也必知皇甫嵩只能,之前在卢植处便吃过亏,如今对于同卢植齐名的皇甫嵩,即便明知时间紧急,又轻易即可中计?
到时就怕假败变真败,反攻只怕也用不出多少力,只要不能斩首或者俘虏张角,便是失败。
即便有钟阳万余军兜底。
因为黄巾的核心人物就是张角,张角不死,黄巾不亡,朝廷不安。
且另一方面,皇甫嵩如此才能,底下大军皆是大汉精锐,怎可如此轻易便能让皇甫嵩大败?从而追击。
只有匆忙撤退之际,略显慌乱,反而真实,更能让张角心安,必定全力追击。
钟阳与郭嘉听后,便是各自沉思起来。
过了一些时间后,钟阳便是反应过来。
确实如此,平时一个精通军事之人,又执掌大汉精锐之军,哪能如此轻易便让那黄巾击败?
黄巾什么战力,众人皆知,张角只会更知,若是起疑,只会让大汉精锐白白损失,且钟阳也会因此获罪。
钟阳也是不得不感叹,这计策,果然不是随便就能用的,即便是郭嘉出计,有时也会有漏洞。
钟阳随即也能理解,毕竟每个人性格不同,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计策,换成不同的人,结果便会不同。
郭嘉之计,总体是能够执行,只需如戏忠所说,细节稍微变化一些便可。
“志才,此番提醒得是,如今仍然按奉孝之计,便在这处细节做些改变便是。”
钟阳说完便对郭嘉道:“奉孝,时间紧急,我们现在就去皇甫将军处,说明此事,志才你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