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黄忠交流一会,钟阳便离开,此时各部均在备战,也不适合长谈。
既然已经来到秦颉大营,他必然也知,不去拜访实在说不过去。
期间也是说到了黄忠之事,言其人勇猛,秦颉也是笑着点头,内心却是有些不以为意。
他自己大营之人,还需别人来说?秦颉用军注重团队,即军阵之道,对个人勇武有些不屑。
且此次见钟阳,也只是因为钟阳这人,换个校尉来,还想跟他谈?除非有要事,不然不可能。
钟阳从秦颉大营出来,也看出此人有些傲气,也确实有些本事,不过黄忠之事,也算是完成承诺。
时间很快便是来到第二日,大军皆是整装待发,皇甫嵩、徐璆与秦颉三人决定,四方城门皆攻,黄巾死守,留下一门也无意义。
其中皇甫嵩攻北门,徐璆攻东门,秦颉攻北门,南门由钟阳所部进攻。
决定南门由钟阳进攻乃他们三人共同决定,皇甫嵩推荐,徐璆与秦颉皆是认同。
考虑钟阳所部人马较少,另分军五千,交于钟阳指挥,钟阳也借此将黄忠借调至帐下听令。
“汉升,又见面了,昨日阳便是与秦太守聊过,言汉升勇猛,奈何秦太守没有采纳,今日特将你借调而来,汉升勿要怪罪与阳,若是不愿,回去便可。”
黄忠也愿在钟阳帐下听令,虽不知其本领,但从传闻之中也能知其统兵不差。
在秦颉军中与钟阳军中黄忠认为并无差别。
“黄忠愿听从钟校尉之令!”
钟阳满意看向黄忠,道:“此次徐刺史与秦太守分来之人,皆由你指挥,南阳之战想必不少人知你,某只给半个时辰,必须做到有序调度!”
这五千人皆是荆州之人,且只是暂时归属钟阳,有南阳黄忠统领最为合适,即便没有黄忠,钟阳也会挑选一荆州之人来统领。
听得钟阳之言,黄忠反而有些犹豫,因为他从未带过如此之多人马,期间若有差池,他便是罪人!
“钟校尉,忠没有统领大军经验,若是误事,忠难辞其咎尚是小事,耽搁攻城,非忠之所愿。”
钟阳也知黄忠难处,这五千人中他最为熟悉的便是黄忠,也是中意与他。
“汉升,阳知你所想,这五千人你只需熟悉司马、军侯便可,勿要多想,阳相信你能行!”
黄忠也知钟阳看重与他,虽不知为何,但也不想让他失望,如今只能试试了。
心中也是发狠,若是有人不从,便只能处置了,攻城之事不容耽搁,且他自身也不甘愿平淡度过,家中还有一子呢。
“喏!”
除人马之外,各类攻城军械,也是相继分配到各营。
待到所有准备就绪,钟阳最后召集众人议事。
营帐内,钟阳环视一圈,随即沉声下令。
“陈到,待到攻城令下,你率领所部,第一梯队进攻。”
“喏!”
“黄忠,你率领所部,第二梯队进攻。”
“喏!”
“徐晃,你带领所部,第三梯队进攻。”
“喏!”
“此次骑兵不参与进攻,钟演、赵风,你们两人一旁听令。”
赵风应喏,钟演想说些什么,被钟阳一眼瞪回来。
此时皇甫嵩亲卫来寻,言三刻后准时攻城。
宛城城内,赵弘召集众多头目商议应对之策,今日城外大汉官军动态,丝毫没有掩盖,当着他的面进行。
当得知汉军准备四面进攻,内心一沉,但也无太大压力。
他们人多,别说四面,即便是八面,也无惧,他相信耗也耗死汉军。
起初对于皇甫嵩到来,他还十分担心,本身便敌不过徐璆与秦颉,又来一威名更甚的皇甫嵩。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如今大敌当前,应当团结一致,共同对敌!”
赵弘看着底下众人吵闹,甚至有人互揭老底,准备动手,当即忍不住了。
赵弘本是家境不错,其父也是县中文吏,幼时也曾读过一些书,奈何被人诬陷,其父亲被斩。
家中之人往后日子也是愈发难过,又时常受人欺凌,前面闹荒,便只剩下他一人。
心中很是怨恨当今朝廷,认为他如今如此,家人之祸,皆是这腐朽的大汉所致。
后来加入太平教,又得张角看重,在双方有意下拜张角为师,起义爆发后便是准备来荆州。
只是刚到南阳,张曼成便被汉军所斩,只得召集剩余黄巾龟缩宛城。
赵弘看到众人安静下来,便说道:“如今汉军分四面攻城,摆明不给我们活路,如今唯有自救!只要守住宛城,大贤良师必定会来解救我等!”
“现在各头目下去准备,到时让这些汉军,知道我等的厉害!”
赵弘看着这些头目,眼神闪烁,他手下有五千精锐,皆是甲胄齐全,又与汉军多次战后留存。
便是他的底气!
这些头目所部,大多皆是拿着锄头的农民,有的甚至只有木棍,先让他们消耗汉军,最后在用精锐翻盘。
赵弘想得确实不错,只是不知能否实现他心中所想。
城外鼓声传来,便立即动身前往城墙,赵弘心中知,汉军马上就要开始攻城了!
随着皇甫嵩一声令下,攻城之战正式开启。
钟阳所在南门,各部均是列阵站立。
钟阳看着这高大的城门,心中一沉,此番硬仗,但必须要打,虽会伤亡较大,但以后必定经常面临,得狠下心来。
缓缓吐出浊气,眼中杀气一闪,沉声令:“攻城!”
旗手发出旗语,陈到见后,当即率领所部攻向宛城南城墙。
“杀!破城!”
盾兵在前,各种军械向前推进,后方重弩、强弓,纷纷射出羽箭,飞往城墙。
黄巾人数虽众,不仅甲胄兵器稀缺,弓箭也是一样,多是竹箭,奈何射程短,杀伤力着实有限。
无法进行有效还击,且黄巾自身平时也无训练,一番箭雨,便带走不少黄巾性命。
有的甚至连人一起被重弩钉在后方木墙,胆小之人已是十分恐惧,甚至有人吓尿了裤子。
但战争不会因为他们的恐惧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