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普通的旅客吗?”瑟琳娜轻启红唇,双眼冰冷的盯着站在面前的几人。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个掉了一只胳膊的男人惨叫着被拖出房间,哪儿还有胆回应瑟琳娜。
良久后,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回来禀命。
“老大,没有其他的可疑人员了。”黑衣人一字排开站在一侧。
抓来的六个人被瑟瑟围在其中。
瑟琳娜目光在几人之间流转,随后轻嗤一声。
“别藏着了,你可是要和Y组织做交易的,被徐知珩横插一脚是我们的失误,不过你现在安全了,站出来吧。”
六个人面面相觑,彼此看看对方,又看看瑟琳娜,满脸疑惑。
“听不懂?”她声音阴冷。
片刻,她眯起眼。
正准备起身之际,一个黑衣人从外面冲进来。
“老大!”
瑟琳娜嫌恶的瞥他一身薄汗,“说。”
他上气不接下气,“赌场...赌场地下室杂物间里...有一个男人...”
瑟琳娜挑眉一拧,“他怎么了?!”
“他...他只剩下一口气了...”
闻言,瑟琳娜一个箭步冲出去。
她跟着黑衣人来到赌场地下室。
赌场地下一片阴冷,灯光昏暗。
这里的房间被利兹当作杂物室,一般鲜少有人会来这里。
徐知珩是如何悄无声息把人送到这里来的?
黑衣人带路,瑟琳娜推开一扇发霉的房门。
咯吱一声,里面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金发碧眼,浑身湿漉漉,还散发着一股臊味儿。
瑟琳娜看清他身上的水渍后,连忙后退一步。
他居然失禁了!
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
“赶快带出去抢救!”瑟琳娜朝黑衣人大吼。
送到医院,男人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才从鬼门关夺回一条命来。
瑟琳娜坐在沙发翘着腿等待男人苏醒,Kris颌首站在她身侧。
她语调讳深,“他怎么会被关在赌场地下室...徐知珩是怎么知道地下室位置的?”
Kris面无表情,她开始起疑了。
“他的手段真是不容小觑。”她不得不佩服徐知珩的计谋。
半晌,瑟琳娜玩味抬起头,看向Kris。
“你怎么看?”
他十分冷静,顿了一会儿,“老大想不通的问题,我更是愚昧。”
“没关系,说说你的想法。”
Kris目光深邃,“或许...程营的嘴里会有您想要的答案。”
闻言,瑟琳娜一怔。
这是个好办法。
“把他给我带到利兹。”她冷声。
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动,Kris一眼锁定,“他醒了。”
两人紧盯着床上男人的变化。
他艰难的睁开双眼,瑟琳娜轻启红唇,“醒了?”
男人用力转头看向她,显然他对中文并不熟悉。
他声音嘶哑,僵硬的问道:“你们是谁...”
Kris上前,亮出Y组织的徽章。
男人瞪圆双眼呼吸急促起来,床边仪器显示屏上的数字直线飙红,发出尖锐的滴滴声。
声音越响越大,男人的脸涨得通红。
Kris和瑟琳娜傻眼在原地。
她喊道,“怎么回事!”
他才刚醒过来,护士明明说过没有生命危险,怎么变成这般。
男人浑身颤抖起来,仪器还在滴滴报警。
病房房门砰的一声。
医生带着两名护士冲进来开始抢救。
瑟琳娜退在角落,看着瘦弱的男人被护士围在中间。
从人影缝隙看进去,男人的脸若隐若现,上一秒还涨红的脸,此刻惨白一片。
瑟琳娜哑然,“他死了?”
医生手中抢救的操作没有停下过,眼睛离不开屏幕上水平的那条红线,“您做了什么?!”
说着,他吩咐护士准备,两手抄起除颤仪准备做最后的抢救。
只是看了Y组织的徽章而已,他怎会这般激动。
瑟琳娜和Kris被护士赶出去,两人坐在病房外等待。
一名黑衣人送走廊那头快步来,“老大,利兹绑的那些人如何处置?”
瑟琳娜烦躁抬起头,声音冷厉,“送回原处。”
黑衣人疑惑,“就这么直接送回去?”
“不然呢?”她冷眼瞪去。
还要质疑她的命令不可?
Kris拉过黑衣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随即推他离开。
“老大,那男人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我们这个时候逼问他,是否有些仓促?”
他尚未接到徐知珩发来的密令,暂时不能对这个男人轻举妄动。
瑟琳娜阴郁的眼睛甩来一记眼刀,“那你说什么时候合适?等他死掉吗?”
她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如何逼问男人枪支链。
Kris抿唇缄默。
不到一小时,医生推门而出,“小姐,先生,里面那位病人受到的刺激不小,现在的状态很差,我们好不容易抢救过来,你们一定不要再刺激他。”
瑟琳娜嗓音幽深,“他还昏迷着?”
“是。”医生盯着她。
这女人看着美艳,实则是个狠辣角色。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很快,不过如果你们还想他活下去,就一定不要再刺激他。”医生面色严肃。
“知道了。”瑟琳娜不胜其烦。
医生又瞟了眼Kris,随后带着护士离开。
等到男人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睁开眼,看见的还是瑟琳娜一张美艳的脸,和面无表情的Kris。
见他苏醒,瑟琳娜生怕他下一秒再晕过去。
“你别晕!”她连忙开口,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僵硬的姿态诙谐极了。
男人原是惊恐的双眼,慢慢变得平静下来,但里面肿胀的红血丝不减分毫。
“我们没有恶意,只想问你上次枪支链的事...”瑟琳娜语速缓慢,边说边观察着男人的面色。
他喘着粗气眼光晦暗,嘴唇嗫嚅着。
安静的病房里,听不见男人发出的一点儿声音。
瑟琳娜一步步悄然上前,“你说什么...”
男人声若蚊蝇,光是开口用力就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只见他蠕动着嘴唇,瑟琳娜俯下身才听见他的声音,“都完了...”
她疑惑不解,“你什么意思。”
男人翻来覆去碎碎念念只有这句话。
“往下说啊!”
瑟琳娜被他嘟囔得失去耐心,起身坐回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