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迪在christian身边打趣,“我说你怎么一副低调的样子,原来是手里握着底牌呢!”
明菲精准的定点,傲气的台步实在让人惊叹。
刚见面的时候,她高高抬起的头颅着实让人不舒服,不过看了人家的业务能力,便知道人家拽是有原因的。
christian没有回应孙迪的话,恢复淡定的表情。
一场彩排下来,所有人站成三排等待孙迪开口点评。
孙迪和christian慢悠悠走上来。
孙迪面带笑意,“刘菲的表现让我眼前一亮,有了刘菲,相信这次品牌方会更满意我们这场活动的。”
明菲同样站在最边缘的位置,刚好隔着一个人站在江若夏身后。
明菲终于面露喜色,笑容会让一个人变得亲和许多,哪怕是明菲这种自带“黑脸”的人。
她敏锐的捕捉到“夏夏”两个字。
夏夏就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吧,明菲越过前人紧盯着江若夏的后背,她在心里冷笑着。
明菲按部就班参加完整场彩排后就姗姗离开了。
走时,孙迪还特意嘱咐道:“christian是我之前经常合作的摄影师,果然我没看错,他推荐来的人属实优秀。”
她笑着瞥了眼christian接着开口,“听他说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走秀活动,别担心,你的台步比在场的许多刻苦练了几年的人走的还要好,真是让我惊艳。”
孙迪此番话,虽包含热络的成分,但明菲给她的震撼却没有分毫夸张。
明菲通过这半天的彩排,也让她对自己更加自信,以及重建了脱离明家后的成就感。
她微笑着回应,“这确实是我第一次走秀,今天的彩排也很开心。”
“那就没问题,明天的彩排你也来参加,Am会来人给你送服装,然后我们再进行调整。”
明菲点点头,“那我先走一步。”
“好,明天见。”孙迪向她招手,随后向christian挥手告别,目送着两人走出会场。
徐宅里,徐老爷子站在窗边,古色古香的茶案在他身后散发着茶叶的香气。
他哈着腰侍弄着身前阳光下的花草。
“你看这花草在冬日里也能长得这般好。”徐老爷子今天心情很明朗,面容十分祥和。
管家在他身后笑着回应,“是啊,还是您修剪得好,这细枝只有您才修剪得出来。”
徐老爷子自从回国后,彻底放下了徐氏集团大大小小的事务。
除非集团出现重大的危机,否则他也不打算插手露面。
即使徐知珩现在没有接手徐氏集团的意思,但他也知道,徐知珩不会放任徐家那些旁支挖空徐氏的。
这就足够了。
徐青山和徐诺不过就是为徐知珩打拼铺路的。
徐老爷子在徐宅里,平日喝喝茶赏赏花,饭后和管家在院子里溜上一圈,悠哉悠哉。
管家说的细枝就是徐老爷子身边种在瓷盆里的这株小树,因为是冬日,因此没有几片绿叶,基本上是光秃秃的细枝桠。
但凡有一枝枝桠长歪或是影响主枝的生长,徐老爷子就会干脆利落的将多余的部分剪掉。
就是这样才保证了现在这株小树茁壮生长。
“多余的就该剪掉,修剪的活啊,也是考验一个人的定力。”徐老爷子语气平淡。
良久,他重新开口,“知珩在那边怎么样了?”
徐知珩前几天飞到y国,说是要巩固一下徐氏y国的根基。
其实老爷子心里也清楚,明家蠢蠢欲动的意图是什么。
“挺好的,还没来消息,不过少爷好像今晚就回来了,我让他落地后直接回来?”
徐知珩一星期前憋着情绪飞到y国,明家的根基就在那边,也是他父母一直忙碌的地方。
徐老爷子没回国前,也一直待在y国那边。
那边的商界时局很动荡,徐氏最大的威胁也在那边,索性现在彼此都按兵不动,但其中的暗流涌动甚是骇人。
“好,你去派人接知珩,下了飞机就给他接到我这来。”徐老爷子一手拿着浇花的水壶,一手揉着腰。
管家见状,上前扶着徐老爷子坐下,“好,您休息一会儿吧。”
“哎,不知道y国那边现在状况如何。”想到这,徐老爷子面色沉重。
y国。
偌大的办公室里风云诡谲。
徐知珩背对着办公桌的方向,长腿交叠,望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
三十多层的高度,他俯视整个奢靡的城市。
“少爷,我们派去的人,全都下落不明。”一个黑衣男人语气凝重。
徐知珩撑着下巴,紧绷的面色晦暗无比,浓眉下的眸子折射出冷冽的光。
他一只手自然垂在大腿上,食指习惯性的轻点。
徐知珩幽幽开口,“一个都没有?”
黑衣男人艰难开口,“...是。”
y国这边,不比国内治安,在这边,只有金钱至上这一条亘古不变的规则。
有钱能使鬼推磨,来形容y国再合适不过。
徐知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christian而来。
christian整个家族的根基就在这里,暗不见光的地下党。
在y国的街头,也许一个相貌平平无所事事的人,就是地下党的小首领。
一个星期前,徐知珩到达这里后立即秘密派出几人潜入地下党。
没想到悉数失败。
徐知珩散发的阴寒气息霎时充斥整间屋子,哪怕此刻艳阳高照,阳光洋溢在近百平的办公室里,也只能感受到男人寒冷的气温。
胜过冬日刺骨的寒。
徐知珩一声冷笑,“卧底?”
这场行动除了他和面前的黑衣男人知道外,再无一人了然。
甚至他派出的那些人,彼此之间都不甚了解,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没有横线联系,根本对整场行动一无所知。
黑衣男人一个寒战,抬起头喊道:“不!少爷!我不是卧底!”
徐知珩怖人的气息压抑得他喘不上气,快要窒息。
见徐知珩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黑衣男人接着为自己解释,“少爷,我没有傻到这个程度!这件事你知我知,如果我是卧底,我和自杀有什么两样!”
过了好一会儿,徐知珩缓缓转身。
他面无表情,像一个冷酷无情的审判官,寒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