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洞庭的一番话,确实令人钦佩,陈填若有所思看着陈洞庭,由衷的感谢。
陈洞庭接着说道:“不过大伯,我也有一个要求……”
“哦,请说!”
“目前情况你也看到了,因巨立中的贪赃枉法,胡作非为,将一个好好的公司给整垮了,而作为主管的我爸按理说难辞其咎,我爸当然明白这点,因此他交出了元宝集团副董事长的职位,自降其职,并且也自罚其款。”
“按理说他有资格,有能力聘请他人为公司总经理重振旗鼓,东山再起,毕竟挖宝矿业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
“但是为了家族团结,他又割腕断臂一般将公司交给了小咪,高风亮节的品格,前所未有。”
“你也知道,他没了挖宝矿业,产业减一半,身价减一半,以后如何在外面抛头露面为家族事业顶风挡雨?”
“大伯呀,我说这些,也不是为我爸打抱不平,只是有个重要原因,现如今小咪,南宫石掌控了挖宝矿业,他们首先要做的是什么呢?我想一定不会是拓展公司业务,一定是要翻查公司项目,也就是翻查旧。”
“大伯,巨立中已经疯了,亏空的巨款被他挥霍光了,要他负责或者赔偿几无可能,但是真要再查起来,总得有人背锅吧?这个背锅的人是谁?我不说大伯应该明白,所以说我求大伯,请大伯出面,给小咪说说情,把所有精力放在拓展公司业务上,对前面的旧账就不要再揪着不放,好吗?”
陈填终于明白,原来这家伙提条件谈判来了,怪不得对自己突然这么好,看来老二在挖宝矿业没有少捞油水。
管他呢!只要他们不追究自己丢失琥珀青羊的责任,和他们做个交易也无妨。
陈填没有多想,就满口答应了陈洞庭要求。
陈洞庭自然十分高兴。
后一天晚饭时,南宫石回来时兴高采烈,陈小咪笑道:“是不是辞职的人都回流了?”南宫石笑道:“那是。”
“你怎么做到的?”
“好办,我把李虎弄走了。”
“李虎是副总经理,调动得董事会决定的?”
“正常是这样,但是他自己离开就用不着了。”
“你用了什么办法?不会又是恐吓吧?”
“当然不是,不过对一个人就有点残忍……”
“什么意思?”
南宫石顿了顿说道:“你知道那个韦菠萝吧?”
“当然知道!可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女人遭巨立中软禁,心里积有怨愤,其实怨愤也很正常,没有想到她回复自由,第一件事不是感谢我,居然是让我赔偿她,包括对她哥哥的伤害损失和她的精神损失……”
“为什么让你赔?”
“就因为我是新总经理呗……”
陈填在旁边停了筷子,说道:“这当然就不合理了,新官上任要开新局面,不是给前任差屁股的,以前的烂摊子,烂账,其他乱七八糟的都不要理会,要不然被这些破事一堆一堆的缠着,你哪里有许多精力干正事?”
陈填才不想管韦菠萝的事,他只是因为答应了陈洞庭,抓住机会给南宫石上课,以防他后面又有不利于陈挖的举动。
“爸爸说的很多,我不可能给她赔什么偿的,想都别想。”
“那她又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我本来想的在公司为她找个职位,她说除非先赔偿她,要不然她不干,我心想哪里有这样不识好歹的?就答应她赔偿的事,让她先回家等着,并给她写了个纸条,上面写着六个字,回家了看,我估计她回家后一定会疯,一定会回公司来,果不其然……”
“先说你写什么了?”
陈小咪好奇的很,急着笑问。
“巨立中在装疯。”
“啊……”
“我想她最怕的人应该就是巨立中,一旦看到巨立中在装疯,想到她的背叛,估计巨立中找她是分分钟的事,因此家里她断然不敢住下去,唯一能保护她的就是公司和我南宫石,她不回来才怪。”
“那后来呢?”
“我给门口的李冉提前交代,别放她进来,一是她没有机会了,二是我看到门口的保安有一半是原来的人,看到韦菠萝,他们一定会去打小报告,接下来,韦菠萝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哦,是不是李虎对她动手了?”
“正是。”
“你怎么知道的?”
“我倒没有实质证据,但是在和他交谈中,我无意中发现了他对莫雅米和乔舞不怀好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莫雅米和乔舞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能背叛巨立中,自然也能背叛我,一定得开除,起码不要留在总公司,单单不提韦菠萝,我心里怀疑他的动机,说那个韦菠萝也是水性杨花的人,同样不用他了,他却笑着脱口而出说韦菠萝死翘翘了,不用担心,我说怎么回事,他说这个我不用管了,反正他已经处理了,以后没事了……”
“啊……”
“在这之前,我不知道韦菠萝已经出事,末了我派人去打问,回来说韦菠萝家里煤气泄露,死了三个人,警察判定是意外事故,我去了一趟,在一副孔雀开屏的花屏图的孔雀眼睛中发现了新装针孔摄像头,估计是韦菠萝自己装的,摄像头清楚的记录夜里有人潜入……”
“这也太可恶了,看到是谁了吗?”
“三个小挖主!”
陈小咪,陈填一听,一脸惊诧。
南宫石接着道:“正是李虎的手下,我打电话质问李虎,李虎狡赖不肯承认,我说那你在公司煽风点火,故意制造矛盾,并引导威胁员工集体辞职什么意思?你们想他说什么?”
小咪摇头。
“他不但不承认有这等事,还态度蛮横无礼,反咬一口说我是迫害狂,想迫害他,还威胁说要去控告我。”
“他要去起诉?简直岂有此理,是我们该去揭发他的罪行好吧?”
陈小咪气得说话声音都变了。
“我当时也这么想,但是后来我明白,他有恃无恐的说控告的话,估计是有人在朝里,如果公开判决,输的一定是我们。”
“他不过是倚重你二叔的背景。”
陈填道。
“那怎么办?难道拿他没法?”
“惩治他的办法当然多了去了——爸说的对,当时我也想到是二叔的背景,我就直接给二叔打电话,说了李虎的罪行,试探他怎么说,没有想到二叔一听,勃然大怒,骂李虎太混账,竟然敢如此胡作非为,又安慰我,让我放心,他来处理,下午的时候,李虎打电话来了,说既然我看不顺眼他,他只好辞职,去愿冶炼公司算了,我也不客气,说那你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