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这一战,南宫石觉得遇到了前所未有对手,对方身轻如燕,轻功卓绝,却又拳脚极高,任他的格斗快拳有多快,都挨不到她身体半点。
倒是有好几次,险些被对方巧妙而强大的拳脚所伤。
渐渐他不再怀疑什么,对方分明就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从他掌心的温度就可以感受出来,并非传说中的死鬼,既然是人,自己与他又无冤无仇,这样生死决斗,到底为什么?
想到这里,南宫石纵身一跃,跳出战圈,朗声说道:“喂,你谁呀?为什么在这诗情崖装神弄鬼?”
说完待他回应,却见对方冷笑一声,不屑和他说话,手一扬,又一团蓝绿色火球朝南宫石打来,火球拳头大小,速度快极,转眼就到了眼前,南宫石仰头一个倒翻,顺势双脚朝火球踢去。
火球被踢,顿时火球四溅,分裂成数十个大大小小火球,像流星雨一样纷纷落地,煞是好看。
黑衣人见南宫石身手如此利索,又怪叫一声,一连打七八个火球过来,火球有大有小,大同小异,粉粉砸向南宫石。
南宫石照样抬腿左右出击,一一踢落,又是一波火星四溅,到最后一个,他突然好奇心发作,想看看这不同寻常的火球到底是何物?
等那火球离自己两米远时伸手去接,接到手里,说也奇怪,火球并不灼热,也不烫手。
他正要细看,却发现火球在自己手心破碎,如沙石一般,瞬间化成蓝绿色碎石火星粉粉落地,不见了踪影,仿佛万千晶莹剔透的钻石落到地上。
南宫石正在惊奇,突然觉得手心有些奇痒疼痛,不觉一怔,眼前黑衣人却一阵“咯咯咯”怪笑,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
“哪里来的臭男人?你已经中了我绝情散,快说,来我这私情谷做什么?”
南宫石闻言一惊,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女的,听起来好像一个半老徐娘的声音,虽然声音嘶哑古怪,从她十分利索身形判断,很有可能是故意所为,当然这种世外之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
“绝情散?”听她这话,南宫石并不以为然,却没有好气,冷哼说道:“臭男人怎么了?没有臭男人,你们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
“你什么你?什么你的私情崖?这山,这地,这诗情谷谁的都不是,是地球的,明白吗?是地球的,谁都不过是过客。”
“中了我的绝情散,还不跪地向我求解药,尽管伶牙利齿胡说八道,难道你是白痴吗?”
南宫石笑道:“什么狗屁绝情散能毒倒我吗?况且你不觉得你孤零零躲在这诗情谷装神弄鬼,不正是吃多了绝情散的人吗?你绝情也就是了,为什么给别人施绝情散之毒?”
话虽如此,南宫石却渐渐觉得手心痒痛在加剧,心里无端燥热,不由有种厌世的愁绪在心头。
那黑衣女人听闻南宫石之言,立时大怒,怒斥道:“世上男人都薄情,无一例外,我要你们都中我的绝情散,从此规规矩矩,不再信誓旦旦信口开河谈情说爱!
“屁,你绝情散有哪个威力吗?”
“哼!中了我的绝情散,一分钟心里开始燥热,三日之后,便再不会喜欢任何女人,看到女人都会烦,从此以后,只能孑然一身,孤独终老,再也不会祸害我们女人。”
“你个恶妇,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害我做什么?”
“谁让你私闯我私情崖,还对我出言不逊?”
“我来私情崖,不过是被人故意引来,出言不逊又怎么了?你这样的恶人,我岂能和你善罢甘休!”
那黑衣女人闻言冷笑一声道:“你的身手不错,但是在我跟前,不善罢甘休,只是多一具死尸而已。”
说着话不知从哪里突然抽出一根藤条软鞭来,软鞭一丈长短,在黑夜里抡起来极难分辨,只一鞭,便结结实实打在了南宫石身上。
南宫石吓一跳,腰里火辣辣生疼,忍不住骂道:“你个淫妇,敢打你石爷?”
说罢,看她又要抬手,急速朝后避开,过去拎起自己棒子遮挡。
那女人听他骂自己淫妇,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挥着鞭子朝南宫石狠狠抽打起来。
两人又摸黑过了几招,毕竟鞭长棒短,南宫石对地形又不熟,处处被动,免不得又挨了几鞭,受不了疼痛,他只好用贴墙遁身法躲到一个巨石后面。
黑衣女子见南宫石逃得倒快,冷笑一声,再不去管,收了鞭往回走。
南宫石就在不远处,心想她去了就去了,但是解药得留下,又出来追几步大声道:“恶妇,淫妇,把解药给我。”
黑衣女子见南宫石并没有离开,又在骂自己最不喜欢的特别难听的话,气得又折返回来追打,南宫石打不过,又跑。
跑跑停停,追追打打,躲躲藏藏,不知不觉天快亮了,两个人在诗情谷折腾了半夜。
南宫石见她始终不给自己解药,这样纠缠也没意思,又一次站住道:“好了,我不骂了,骂了的也收回来,快把解药给我,小爷我还没有和老婆圆房,这样成了绝情之人,一辈子亏大了。”
黑衣女子一夜折腾,此时也累得够呛,站住脚拿鞭子指着南宫石骂道:
“你胡子拉渣,七老八十快死的人,还称自己什么小爷?还说什么没圆房的话,看我不抽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货!”
虽然在黑夜缠斗,南宫石听她之言,分明看清了自己面容,不禁心里佩服,就这一点,自己与她可是相差甚远。
当然,她蒙着面纱,即便自己夜视能力再好也是看不到,更何况自己并没有夜视超能力。
这时候听了她的话,觉得现在不在天上人间,自己没必要再隐瞒身份,被她误会骂自己是七老八十快老死的人真不爽,于是身子一闪躲开她一鞭,一把扯下脸上假须,扔掉礼帽,笑道:
“什么七老八十,你石爷我还是一块小鲜肉呢!”
那黑衣女子见了,似乎被惊到了,愣在那里几秒钟,心里在想,原来是一个乳牙未退的黄毛小子,黄毛小子倒没什么,奇怪的是他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简直令人啧舌呀!
一边又十分生气,这小子嘴巴可是太臭,胡说八道不说,小小年纪居然称自己石爷,真是岂有此理,忍不住又骂道:
“臭小子,你是谁家没有教养的东西?敢对你奶奶这样说话?”
“奶奶?哈哈!好吧!我已经扯下了假须,回复本来面目,你敢揭开面纱示人吗?”
黑衣女子道:“想看我你还不配!”
说着话又一连抽了两鞭。
南宫石怒道:“有什么呀?好像谁愿意看的一样。我想你肯定丑死了,才这样遮挡起来,我才不要看,不要看。”
这话一出,黑衣女子反被激怒,说道:“你不愿意看,我偏要让你看!”
说着话,一把撕下自己头上面纱,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南宫石右手捂住自己眼睛,口里说不看,指头缝里却看了。
不禁惊呆了,原来和自己追逐一夜的女子,竟然是一个绝色女子,一袭飘逸长发,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唇红齿白,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六七。
南宫石不由放下手,仔细打量她的身材,发现她身材也是无可挑剔的好,浑身上下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只是这声音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半老徐娘的一般。
那女子见南宫石看呆了,又“嗖”的过来,一巴掌照南宫石脸上扇来,口里骂道:“小小年纪,也是个色狼,尽管看什么看?”
南宫石顺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笑道:“你讲不讲理?不看也骂,看了也骂,你到底让我怎么做?”
那女子见南宫石抓住了她的手腕,立时脸涨得通红,满脸怒气,右手化拳为掌,朝南宫石面门抓来。
南宫石伸另一手也同样抓住了,嗨嗨一笑,说道:
“小姐姐!你的拳脚功夫确实不错,长鞭舞得更是出神入化,但是这样被我抓住,还想逃脱,就成妄想了。”
“好轻薄无礼的臭小子,什么小姐姐,你喊我奶奶我都嫌你小。”
那女子凤眼圆睁,愤怒至极,说着接连挣扎,南宫石的挫骨断筋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样近距离抓住它,任她如何挣扎,都没有成功。
南宫石笑道:“什么轻薄不轻薄的,你是很漂亮,但是和我老婆陈小咪比,我觉得还是她更加阳光,因此我有我的陈小咪就够了,你把解药给我我就走,一辈子也不会再来这里。”
那女子闻言,立时愣住了,开口说道:“你说什么?你老婆是陈小咪?莫非你是叫什么南宫石?”
南宫石笑道:“是,你倒消息灵通,石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格斗王小暴龙南宫石,不过你怎么知道我?”
“我当然知道你,只是你这臭小子知道我是谁吗?简直没大没小,快松手……”
正在这时候,突然来路荒草被人拨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看到南宫石和那女子情形,两人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吆西吆西,南宫石的在这里呀。”
南宫石一看,又是昨夜引诱自己来的那俩个家伙,听他们依然在装神弄鬼扮日本人,有点烦躁,随即放开那女子手腕,说道:
“你们俩有病呀!尽管扮日本人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