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默,其实是宫漠以前执行机密任务的化名。
在被安曦蓝揍过一顿后,宫漠养了好几天的伤,之后就天天跑去献殷勤。
但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她不想见你。
严重点又会挨打。
在连续来了一个月后,龚七七终于受不了,“你是没事干吗!一天来个好几次。”
宫漠有些不好意思,“我被革职了。”
龚七七无语了。
在此之后宫漠有了新工作,分别是管家、保安、厨师、园丁、清洁工。
几天后,宫漠急匆匆地赶来别墅,龚七七有些惊讶。
“你们基地是不允许人随便出入吧?你还是趁早回去。”
“为什么?”
“哦,你是说乖乖帮忙解释那件事啊,帮你解决咯,你可以重新回去漠扬小队,开心吧?”龚七七嗤笑一声道。
宫漠昨天回去的时候,基地长特地找了他,说是之前误会了他,希望他以后能继续好好干,会将队长这个职务重新给他,又敲打了一番。
“我想见她。”宫漠站在门外,嘴唇有些发抖。
“见什么见?回去当你的大队长不好吗?”
“我拒绝了……”
拒绝?拒绝了什么?当大队长吗?
“我现在离开了基地了。”宫漠又继续补充道。
龚七七皱着眉,那基地的高层竟然会让一个逼近三阶雷电系异能者离开?
不管如何,宫漠这形式显然就是要赖上她们了。
于是龚七七不再理会宫漠,转身就走。
按照他的实力,怎么着都不会有危险,有的是人给他献殷勤,估计待会就离开了。
但没想到,宫漠还是跟以往一样,一天来个几次。
久而久之,开始有了传言。
宫漠为了一个女生放弃了前途,离开了基地,而且那个女生还不领情,还对宫漠动手。
即使宫漠再三澄清,也有人认为他是被逼的。
那些爱慕宫漠的女人坐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地址透露了出去,经常有几个来找茬。
安曦蓝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的人,弯了弯眉眼,但眼神中的杀意仍旧不能完全藏住,有种想要撕烂她们的嘴的冲动。
苏晴出去了,龚七七在下面与她们对骂,时不时给她们降降火。
这明显激怒了她们,其中也有几个异能者,直接把门给毁了。
龚七七被一节藤蔓抽中了脸,一道红痕十分的刺眼,细小的血珠渗了出来。
其他人一拥而上,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可惜连龚七七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
安曦蓝笑得无害,风吹过明显要大的多的衣衫,更显得她娇弱。
那个人说过,自己只需要站在那,即使没有表情,也能降低目标的警惕性,没人会忌惮柔弱可怜的小姑娘。
那些人微愣了一下,愤怒冲击着头脑,仗着人多势众,便蜂拥而上。
龚七七赶忙要挡在安曦蓝面结果被推进了别墅内。
安曦蓝上前了几步,侧身躲过藤蔓,一个肘击将人打倒在地,不经意间踩过那人的手,瞬移到旁边扑过来的人的身后,揪起他的后领子,就将人甩到了院子外。
又是一记拳头把人打掉了牙,倒在了第一个人刚要爬起来的身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让剩余人退后了好几步,安曦蓝并没有放过她们。
她们慌乱地拿起手边的东西朝她扔了过去,一个火系异能者则勉强生了一团小火苗,朝她扔去,结果点燃了院子里面的草。
龚七七赶紧用水系异能把火扑灭,但此时被宫漠打理好的院子已经变得惨不忍睹,就应该让他好好看看!
安曦蓝薅起那个火系异能者的头发,甩给了石桌旁边的人,殴打了每一个站在院子里的人。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吓得她们连忙逃跑。
“小心!”
猫耳微动,她抓住身后挥过来的藤蔓,用力一扯,又朝那人的脸上挥了一道,力量之大,足以见骨。
女人倒在了地上,发出连连惨叫,透过水坑看见了自己鲜血淋漓的脸,崩溃地又朝安曦蓝扑了过去。
女人还没靠近,一到冲击就打在了她的侧腰,撞在了栅栏上,冷水淋在伤口上,更加的痛苦。
末世的第一年就在各种不愉快中度过。
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宫漠立即上门道歉,龚七七虽然知道并不完全是宫漠的错,但嘴上还是嘲讽了一番。
后来,等他把一切事情处理好后,别墅却已是人去楼空。
再次见面,却是在两年后。
宫漠还是回到了基地,只不过只是一名普通的小队队员。
上级打听到有一位研究丧尸病毒的科学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希望宫漠他们能够将人拉拢进基地。
至于为什么是派他们前去,因为在前不久,那名科学家所处的环境被丧尸攻陷了。
他们只知道科学家在哪一栋楼,但并不能确定具体在哪间房,只能一间一间地找。
除了从房间原住民感染成的丧尸,楼道内几乎没有活到丧尸的身影,并且还发现了几具头身分离的丧尸。
不知为何,越往上血腥味越浓。
宫漠直接往血腥味的源头上去,其余人则继续地毯式地搜寻。
他停在了一间房门大敞的房子外,浓烈的血腥味从里面传出,隐隐约约还有惨叫声。
仅一秒,他迅速通知了队友,一下冲了进去,却并没有看到想象之中的丧尸。
白袍少女听见动静,转过身看着来人,淡灰色的猫耳抖了抖。
与初次相见不同的是,她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戏谑,嘴角勾起,拿着弯刃短刀的手轻轻挥了挥,开口道:“好久不见?”
这是宫漠第一次听到她说话。
“杀人了,她杀人啊!”一个被血污覆盖整张脸的女人哀嚎出声。
安曦蓝斜眼瞥了下女人,随后对着宫漠笑了笑,一脚踩断了女人的脊椎。
“怎么能叫杀人呢?你也动手了,也就算是个,互殴?”
“你呢?”她侧头看着宫漠,“要杀了我吗?”
宫漠瞳孔微缩,声音有些发颤:“发生了什么?”
安曦蓝惊呼一声,眉眼弯了弯:“你这是在问我?”
她短刀指向了角落强做镇定的男人,“问他啊,我的话不可信呢。”
牧清看着冒着寒光的刀刃,立马将事情全盘托出:“他们是来抢我数据的,还想要灭我的口,幸好这个……”
他开始纠结对安曦蓝的称呼,万一不合她心意,直接被杀了……也无所谓。
“是这个女生救了我。”
“听见了?我威胁的。”最后四个字,她带着笑意。
宫漠看出牧清没有说谎的成分在,“我没这个意思。”
“你真信啦!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或许是和龚七七呆久了,说话都带着鬼阴阳怪气的感觉。
这句话刚好被进来的漠扬小队听了个清楚,他们都震惊的盯着这个少女。
“哦~人可都来齐了,可惜,这个人我得带走。”安曦蓝边说边退后。
“等等!”宫漠上前了几步,“你需要他做什么?”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傻白甜?啥玩意我都得告诉你呀?”安曦蓝翻了个白眼,顺便转头对着吊在阳台上方的人笑了笑。
“玩阴……的!”她感觉到一阵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回过头死死地瞪着宫漠,最终还是晕了过去,倒在了宫漠怀中。
君悦知还是没有他的速度快,眉头紧拧着,“队……宫漠,这恐怕不太合适。”
“难道让她直接带走人,这事关人类的命运。”
她深深吸了口气,伸出了手,“我扶着她。”
宫漠偶然看到了白袍隐秘处绣着的名字——安曦蓝。
于是就用这个名字帮她办了身份卡和通行证。
安曦蓝被强制在医院休养,无非是身体检查出了多种未曾听过的怪病,只不过他们什么解决办法,甚至猜想的病因也是错误的。
宫漠为之担忧,但当事人并不在意。
只是他不知道,
在安曦蓝耐心终于要告罄时,一个穿着有实验室标识的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推开了病房门。
她微眯着眼,满不在乎地回答:“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来阴的,干脆就将计就计咯。”
就那药的剂量,连让她犯困都不行。
“牧清失忆了,怎么回事?”
“你只是说把牧清带回来,况且,你应该去问宫漠啊,关我什么事?”
“……”
“对了,还有两次,我不想在这狗屁医院呆着了,想办法送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