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天翊说,封禹已经找到冥瑾玄将你的疾症诊治好了是么,让师父看看。”说着,邢绝就将程若灵的手拉过去把把脉,看看脉象是否真的已经好转。
“已经好了,放心吧师父。”
确认了脉象平稳后,邢绝也松了一口气:“好了就好啊,多亏了封禹为你寻得冥瑾玄,诶,封禹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大师兄已经被父皇封为了正三品宁远将军,如今父皇病重,他得守着仁德宫,所以没有和我一起过来。”
“陛下病重?怎么回事?”邢绝面色凝重,怎么他刚到,陛下就病重了,是他身子本不好,还是其他原因?
“张太医已经检查过了,说是中毒,可到现在也还没有检查出什么毒。”
看到她脸上的愁容,邢绝道:“等会儿你带我去看看,我虽然医术不如冥瑾玄,可多少应该是有点帮助的。”
邢绝是玄光门的掌门没错,可同样的他也是一名医者,本来以程若灵的身子是不能习武的,在他的调理下习得了武功,身子还比之前好上了太多。
“好。”程若灵给邢绝倒茶,“师父,您此次下山可是有什么事么?”
邢绝从来不轻易下山,她只记得有一次师父下山是因为二师兄受伤去寻药材,之后便一直没有离开过,此次他下山,一定也是有重要的事。
“我收到你姬师伯的消息,说他儿子即将成婚,让我前去参加。”
“姬师伯?”程若灵想起来了,之前她在玄光门习武之时见过一面的姬凡韬姬师伯,当时好像还带着他的妻子一起上山的,好似与师父有什么约定。
“是啊,他儿子姬柄岐在半月后大婚,邀我前去,顺便帮他救治一个人。”
“救谁啊?”
“他倒是没说,只道是那人需得我出手,应该是对他很重要之人,我也没问,想着去看看也好,毕竟你姬师伯以前也是帮助过玄光门的。”
玄光门刚刚成立那个时候,很多人不服前来挑战,如果不是姬凡韬坐镇,也不会有现在的玄光门,所以这个情他们得还。
程若灵点点头:“那师父是准备去夏凉了?”
“去吧,不过我也给他说了,等你与麟天大婚之后,我再启程前去。”邢绝笑着说道,许久不见,他的小灵儿都要嫁人了,而且还是他的另外一个徒弟,麟天。
想之前他初次见到麟天的时候,那孩子还冰冰冷冷的,一双眼睛里就只有小灵儿,听闻是太子将他带到小灵儿身边保护她的,跟着他练了一些功夫,没想到这才多久啊,就把他的小灵儿给掳去了,真是好样的。
“二师兄还说,等我大婚之时他前来给我祝福呢,这他怕是赶不上了,不过有师父在,我倒是很开心呢。”程若灵抱着邢绝的手臂撒娇着,师父对她恩重如山,就像她的另一个父亲。
“他?他就给我好好的待在山上,哪儿也不能去!”上一次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下山了,害的他还到处找,这次就罚他留在山上照看弟子,休想再乱跑了。
程若灵知道他说的是二师兄偷跑出来的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正说着,钟离镜尘就来了,他推开门就看见邢绝身边坐着的程若灵,本想去拉着她的,但还是乖乖的在邢绝对面坐下了,还对邢绝恭敬的喊了一声:“师父。”
看着对面的钟离镜尘,邢绝仔细打量着,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想来应该是恢复了皇子身份,穿得华丽了一些,又或者是要和小灵儿成婚了,整个人高兴得意气风发。
对于师父看自己的眼神,钟离镜尘有些尴尬:“师父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麟天,你是什么时候把小灵儿给拐走的?”这个问题邢绝还是想了很久的,麟天看着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没想到就把小灵儿的心给带走了,挺有本事啊。
钟离镜尘:“……”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邢绝,随后看着程若灵,想让灵儿帮他说说话,在面对任何人他都可以直说,但是不知为何,每次碰上师父,他就有点不敢开口了,总觉得他说什么师父都能看透他的心思一样。
“怎么,你看着小灵儿做什么,为师是在问你呢。”邢绝故意一副很慎重的模样,在看向钟离镜尘时也是板着脸,像是在说他居然敢把他的小徒弟给拐走了,实则内心快要憋不住笑了。
“师父,我…”钟离镜尘如坐针毡,他怎么感觉师父像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呢,怎么办,他该怎么说呢?
“好了师父,您也别为难镜尘了,是我先爱上他的,怎么能算是他将我拐走的呢。”程若灵看到了他的为难,镜尘在面对师父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有什么事都一两句说不清楚的,就像是师父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似的,可每次师父又喜欢逗他。
她的回答让邢绝更是调侃,戏谑的眼神看向她:“哦?意思是你先爱上他,他才爱上你的?”
“不是的师父,是我先爱上灵儿的,灵儿只是…”钟离镜尘有点着急,本来也就是他先爱上灵儿的,灵儿那样说也只是为了让师父不为难他。
“我又没说你们谁爱上谁有错,你紧张什么?”邢绝扫了一眼紧张的钟离镜尘,随后笑道,“为师是为你们高兴呢,想昨日你们还在山上学艺呢,今日就要成婚了,有一种要完成心愿的欣喜。”
小灵儿的母亲当年救了他后,他就决定保护好小灵儿,所以在她小时候教她习武,为的就是他不在身边时,小灵儿能够保护好自己,而麟天则是跟着她一起上山的,是他半个徒儿,如今两个徒儿即将走进幸福,他也能对小灵儿的母亲有了交代。
程若灵自然知道师父是因为母亲,才会有些感触,开心:“师父,那我与镜尘成婚时,你一定要多喝几杯。”
“那是自然。”
突然愉悦的气氛让钟离镜尘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师父真的是来兴师问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