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严素芯给陛下送参汤的药和碗都拿了过来,程烨珏直接让送去张太医面前查验,看看到底是不是参汤的问题。
而他们这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陛下病倒,以防万一,程烨珏就先住在宫里帮忙处理一些政务,顺便为一些准备谋反或者别有所图之人谋局。
墨封禹也被留在宫中换上了将军的束装,虽然他还没有和长公主成婚,可之前陛下已经封了他为宁远将军,所以他也是能提早视事的,而且他就守在仁德宫,保护陛下的安全,顺带的长公主也留在仁德宫照顾陛下,两者他都可兼顾。
张太医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严素芯给陛下送过来的参汤没有一点问题,可还是有一点奇怪,这几日送过来的剂量确实是大了一些,就和陛下中毒的药量逐渐增大相似。
为此,中毒一事又陷入了难处,找不到关键,陛下的毒就一时半会儿解不了,再者,陛下最近日夜操劳,身心已经疲倦不易,现在中毒更是拖累身子,渐渐下去只会越来越消瘦,情况不容乐观。
听到这里,程若灵更是揪着一颗心,她道:“无论如何,能确保陛下在这一两日能够醒来就行。”
张太医点头:“公主,微臣可以施针让陛下醒来,只是醒来的时辰可能不会太久,应当是一个时辰左右。”
“好,你且施针吧。”程若灵知道让父皇这么快醒来是有点逆天而为,只是如今之计只能让父皇先行醒来商量一些事情,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张太医施针期间,殿中就只有程烨珏和程若灵两人守着,其余人全部都让程若灵给叫了出去,程若兰本来也想守着的,可是他们说正事,她又不是很懂,就去了偏殿等消息了。
钟离镜尘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回了自己的寝殿,有人来报说钟离广寒听到他回宫的消息,让他赶过去说点事,他和程若灵说了一声后就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太医的银针在程锦鸿的几处穴位上施针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程若灵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见他醒来了,眼里含着泪花轻轻喊着:“父皇,您终于醒了,怎么样,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灵儿…”程锦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程烨珏赶忙走过去扶着他靠在床头,“珏儿也来了,咳咳…”
程锦鸿话还没说就开始了咳嗽,程若灵赶紧让张太医为他把了脉:“陛下无大碍。”
他们都知道,这是因为强行让陛下醒来后的导致的咳嗽,只要这一阵咳嗽过去了就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张太医你先去偏殿等着。”程烨珏说道。
张太医退下后,程锦鸿的咳嗽也止住了些,他有些虚弱的说道:“让你们担心了。”
“父皇,您可吓坏我了,好在您没事。”程若灵抽了抽鼻子。
程锦鸿为她擦了擦眼泪,道:“你也不用瞒着父皇,父皇的身子父皇自己知道,只是灵儿,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知道么,你身子不大好,不宜太过于奔波和操劳。”
“父皇您还说我,您看您现在比我还虚弱呢。”程若灵的疾症好了一事除了太子几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她明白父皇说这话的意思。
程锦鸿笑了笑看向太子:“珏儿,方才张太医说了什么?”
“啊?”程烨珏显然是还没有听出来父皇问的是什么,张太医说什么,说了父皇中毒,难道父皇他都知道了?
“你也别瞒着朕了,虽然你们都在说朕无大碍,可是最近朕也是有感觉的,身子大不如前。”
程烨珏看了看程若灵,随后老老实实的说着:“张太医说父皇是中了毒,张太医还未曾找到父皇中毒的原因,可是父皇您放心,有儿臣和灵儿在,一定会尽快找到办法为父皇解毒的,也会找到下毒之人严惩不贷!”
“好,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于忧心,咳咳…”程锦鸿咳了几声后,又说道,“最近朕可能不能去处理朝政之事了,珏儿,你替父皇去处理政事。”
程烨珏闻言连忙跪下:“父皇,儿臣对政事还不是很懂,还需要父皇做主。”
“珏儿,你身为太子,从小便学习政务,有些时候朕也会带着你一起处理政事,可是如今朕的身子不好,你必须得独当一面,朕相信你,你一定会做好的。”其实在程锦鸿的心中,他一直都知道太子能够独当一面,能做得更好,只是他还想再多带带他,便一直不曾让位,如今他病倒,正好可以给太子历练,他也能休息一下了,他还是不想理会那些朝政,安安静静的度过以后的日子。
“父皇…”此话一出,程烨珏的眼中也不禁泛起了泪花,他没想到父皇对他这么器重,他一直以为父皇对他是有一点严厉的。
“放心去做吧,灵儿和兰儿后日就要成婚了,成婚大典你一定要做好,做到最好,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的女儿是最幸福的。”最后一句话,程锦鸿是看着程若灵说的,他很期待灵儿嫁人时脸上的幸福笑容,看见她就看见了婉儿以前嫁给他时那种浑身上下洋溢着的幸福。
“父皇…”程若灵握着程锦鸿的手撒娇着,有父皇如此爱着她,她也是这天下最幸福的女儿。
“儿臣一定会做好的,还望父皇放心。”程烨珏磕了一个头,在程锦鸿的抬手间站了起来,“父皇,有一件事儿臣还需与您说一声。”
“你想说的可是齐王府一事?”
“是的父皇,儿臣最近发现齐王府和严府走的有些近,担心其中会有些事,便调查了一下,可什么也没有查到。”父皇不愧是天子,什么事都瞒不过他,齐王府的事还是知晓的。
“齐王一直都有野心,严府也有些蠢蠢欲动,最近两日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朕不能出面,一切的事就交给你了,珏儿,你切莫让朕失望。”
“父皇,难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