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痛的,不知有脚,还有心。
殿里传来的欢笑加重了柳容的心痛,里面的欢声笑语让她缓不过气。
清晰地听到了那个曾经说不再让她流血流泪的人在里面欢笑,此时是她最痛苦的时候,是她流的血流的泪最多的时候。
那个说会保护她的人现在对她反感厌恶了,对着其他女人笑了,而且是这么的开心。
宫外被侍卫拦着,一副坚决的态度。
“你们这些吃了豹子胆的人,敢拦王爷的路,是不想活了吗?还不让开。”雅儿听到里面的声音就已经忍无可忍了,现在又多了几个拦路狗。
可是那些人相互的看了看,不为所动。
柳容邹眉,她好像没有这么多的耐心等待了。
“想活命的话就让开”少昊轩从侍卫的配剑中抽出一把利剑,对着那人划了几下,顿时甲衣落下,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赶紧将门打开,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雅儿扶着柳容进去,柳容清晰地听到了这世间曾经令她最开心,现在令她最心痛的笑语。
一步步的向那里靠近。
丝帘后面是一位俊俏的男子被一些女子拥着,喂他吃食,为他倒酒,欢声笑语,衣着暴露的姑娘为他跳舞,个个都是美艳动人,那男子是一脸的享受。而那中间的女子一副骄傲的表情,对柳容很是不屑。
外藩大公主--象玉
这一幕刺痛了来访者的眼,刺痛了柳容的心足足看了半个钟也没有发现有人来访。
少昊轩手中的剑划开了丝帘,他们的目光终于聚集倒柳容这里,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都给本王滚出去”剑再次提高,吓得那些人惊慌失措,纷纷逃散,只有她象玉纹丝不动,细嫩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摸索,很是享受。
少昊辕倒是一点不在乎,颇有玩味的看着他们三个,那眼神完全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四个人就这样对视。
没一会儿,外面就有公公进来了。
“王爷,柳家小姐”
“公公,敢问公公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皇上说既然柳家小姐来了,若想管的话就交由您自行处理,太后那里皇上已经打过招呼了,是不会插手的。”
公公的话让她有点不敢相信,疑惑的看向来少昊轩,少昊轩点头,意示让公公下去。
连太后也不管他了!
“扰烦公公了。”
公公带着那些舞女和侍卫纷纷退了出去,少昊辕有几分困意,可这场面是不能睡的,平静在他起了身,衣服上有几分皱了,还有几份不整,抬起步子走向了他们走近。
柳容看着他,看着他想要做什么,是否还认得出她。
少昊辕勾起了唇角,现在两个每人让他甚是开心,不过他看一下那最美的。
撤开了象玉的手瞧都不瞧她一眼。
一个女人正恶狠狠的盯着她看呢,现在时机还没有到,她知道自己不能贸然行动。
走到了柳容的面前,微微笑弯了腰,看着她苦素的脸呼了一口气,带有一些酒味、温暖的气息,吐在了她的脸上,让她觉得有几分陌生,有几份阴凉。
“你就是为了嫁给本王而坐上了公主位置的柳容?”
太后给她的头衔,可是她没要。可如今被他拿来这样说。
这样的不屑和这样的讽刺,完全刺痛了她。这也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眼前她爱着的人真的不记得她了。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的痛?
陌生的语气,陌生的眼神,没有在逼出柳容的泪。
“你就是那个突然变得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王爷?”
少昊辕有些楞了,想不到自己被反将了一军。可这是柳容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让自己做出了一个妩媚态。
少昊辕很是惊讶,想不到有人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大美人。但心里有的不是赞赏,而是气氛。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这样讲话?”心突然痛了一下,捂着心的位置,有点儿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的疼痛?
“是不是心痛,看来你还有点儿意识。”柳容似乎确定了他是怎么回事了,那天医书的时候她多看了几眼课外的知识,可惜没有看到解法。
但是柳容相信这人还可以挽救,他人心里还有她的位置,只是不记得她了。
“关你一个臭娘们什么事?”绕过了柳容,看了一眼守在旁边的雅儿觉得不错。少昊轩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将她拉在自己的身后。
“哥,你别乱来。”柳容瞪着眼转头,瞧见那男人把目光转移到了雅儿这里,心里很是气愤。
“他是你的人?那好,借本王玩几天,到时候还你。”少昊辕说的很是轻松,完全没有顾及他们两个人的反应。说完就要上去抢,少昊轩赶紧把人护在身后不让他靠近。
雅儿本想出手,但是想到这样会伤了柳容的心,只好由少昊轩保护了。
少昊轩也想出手,眼前的哥哥似乎一推就可以倒下,而且他发现了哥哥脸上的一些伤痕,没显示备齐好的药物给处理过了。
“本王每天玩女人,今天都被你们给吓走了,怎么说都得留下个陪本玩吧。”本想帮忙的柳容听到这样一句话,不可相信的僵在那里,少昊轩也停下了阻挡,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哥…,你”又看了一眼柳容“嫂子,这不会是…”还来不及解释,就看见眼前闪过一道风。“啪~”
响亮,透彻,爽。
巴掌拍下去,扬起来的手想打第二次,所有人都惊讶的看他扶着脸看着打他的人。
一脸的委屈和不敢相信,这让柳容下不去手了,强忍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柳容的心现在到底是有多痛?
两个人对视,一个觉得痛心疾首,一个觉得莫名其妙和愤怒。
柳容还是放下了手拉着雅儿离开。
少昊轩也是无奈的摇了头,气愤的离去,留下少昊辕一个人在这里扶着脸,楞在原地的人不明白为何?
他就这样捂着脸干站在那。
柳容走后,外面的一熟悉的女子看着她们走远,拿出一根长笛子放置嘴边,撅起嘴吹。
悠悠的笛声让少昊辕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开始是隐隐的,可随后就抱着双头在地上打滚,手握成拳头打后脑勺,撞击柱子都没有点儿缓和,头破血流他都没有停止。
少昊辕没有叫喊,这几天里,他越叫的厉害,疼的就越厉害。
所以他就是死咬着呀,也不让自己出丁点声音。
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头不是最痛的,他最痛的位置是在心。
头痛,他可以撞击那些东西缓解一点。可是心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它不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