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不知道短短时间内白柔婉想了那么多,她此时手搭在贺南矜的手弯处,两人走进大厅。
她穿了身浅色旗袍,斜襟的衣襟处点缀着圆润的珍珠,低立领衬得脖颈修长,旗袍开叉处,行走间细腻的莹白晃动,再看着那张动人的小脸,无疑是世间难寻的姝色。
而虞姝身侧的贺南矜,褪去了平日焊在身上的军装,穿了贴合身材的黑色西装,他人身量高大挺拔,眉眼如锋,跟他对上时眼中寒光涌动。
跟虞姝站在一起,野性难驯的野狼和他护在手心的娇弱花朵,即使有再多人觊觎,想要将花摘走,待对上贺南矜,便会吓得胆寒,垂涎的脸色变得灰白。
贺南矜带着虞姝,无视那些灼热的目光,走到贺夫人跟前。
“母亲,生辰安康。”
“伯母,生辰安康。”虞姝也笑着祝福,送上礼物。
贺夫人迎着众多人羡慕的眼神,接过礼物,拍了拍虞姝的手,笑得和善。
“都是自家人,送什么礼物,你和南矜好好的,我也会好的很。”
说了这话,贺夫人拉着虞姝,向宴会里心中有猜测的众人说道。
“这是虞姝,我贺家未来少夫人,下月便会举行姝儿和南矜的婚礼,还望各位到时候也来喝杯喜酒啊。”
贺夫人说得一脸的喜庆,走过来的贺老爷也是跟海城的一些大人物说着来喝喜酒的话,显然都对虞姝满意得不得了。
其他人却是在虞姝身份说明的时候,脑子一片轰隆声,仅存的一点侥幸也没有了。
那些年少得志的英年才俊们,见着虞姝时以为还有机会,此刻是酸气四溢的看着贺南矜,心里愤愤不已。
“虞小姐孤身一人来到海城,恐怕司令府都没有出过,就被贺司令订下了,别是贺司令借着权势,逼着虞小姐留在司令府,现在又要逼着她结婚。”
虞姝和姜骅,贺南矜和白柔婉四人的爱恨纠葛,在海城不是什么秘密,报社都发表过不少文章来写他们。
来宴会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的故事。
只是在此之前,他们只当虞姝是一个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思想腐朽的女子。
因为姜骅和白柔婉都发表过敢于和包办婚姻作斗争,追求自由恋爱的文章,还感动于两人的爱情,为两人摇旗呐喊,希望两人能够退掉家里安排的婚姻,走到一起。
可现在,知道姜骅退婚的是一个姿容绝色的女子,不是什么封建腐朽的木偶。
他们便觉得姜骅眼瞎,要死要活跟这么一个美人退婚,去追求所谓的自由恋爱。
也怀疑起贺南矜用心不纯,是知道虞姝的容色,故意将人困在司令府,不让她去见其他男子,也许虞姝和姜骅退婚,其中还有贺南矜的影子呢。
这些人嫉恨的猜忌,却有些歪打正着猜对了。
本就对一见钟情的美人已经许了人家,这件事很是抑郁的人,听到这话,也是纷纷怀疑起贺南矜的“险恶用心”来。
“对啊,虞小姐这样的姿容,要是在海城露面,那便必定会声名远扬,我等怎么可能都没有见着人,这明摆着是贺司令把人藏在司令府,不让虞小姐出门啊。”
“虞小姐一个弱女子,只身一人在司令府住下,无亲无故的,心不知道有多恐慌,贺司令这番作为,简直妄为男人。”
翠红:原来她不是人来着?
白柔婉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讽刺。
男子果真无一例外,都是好颜色的。
认为贺南矜是用权势困住人,他们呢,如此平端生猜疑,恐怕要是有这权势,更是想将人困得死死的,永远都不能离开那宅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