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跟以往一样约了在她家小区门口汇合,然后两人坐公交去咖啡馆。
林宝悦跟玻璃杯和保温杯厂的两个老板约了见面,之前她建议两人合伙开个罐头厂,现在计划已经初步完成,厂址也选在了开发区,等林宝悦过去商量开厂具体事宜的。
她问陈雨泽去不去?
以前她回来去哪儿他俩都跟着,陈雨泽对工厂的生产线也表现的兴致勃勃。到底是年纪小,对没见过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就连她跟两个厂长谈合作他都听的津津有味。
最后陈雨泽跟林宝悦一块去工厂,路上宝悦问起他以后想要做什么。
“大学我想学金融。”
好专业。
林宝悦笑道,“那行啊,以后我挣了钱交给你打理,一定要好好学。”
听到林宝悦对他志向的肯定,陈雨泽眼神闪闪发亮,同时脸上还有点羞涩,但仍旧重重点头说了个“好”。
开新工厂的策划非常顺利,这几年保温杯跟玻璃杯厂渡过艰难的危险期后,在林宝悦的帮助下一直在稳定发展,今年两个厂的厂房还往外扩展了一部分,各自增加了一条生产线。
可以说现在这两个厂从原来在安城垫底的存在,到现在发展成了可以排的上名号的企业。
当然安城是小城市,就算在这里排的上号,拿到外面二线城市还是不够看。
不过政府现在对他们两个厂很满意,毕竟现在安城在发展,开发区划出那么多地想引资开厂,到现在还空了一大片。
而自己本土的工厂当然是能壮大一个是一个。
而罐头厂的想法来源于玻璃杯厂老板和刘宁他们家的果园。
玻璃杯厂厂长以前有做罐头的经验,再加上安城盛产黄桃,他就想在这边开个黄桃罐头厂应该可行吧。
可要是开起来后只生产黄桃罐头,那也不会开长久。
这事跟林宝悦一商量,没想到对方竟说出了一连串可以生产的产品,苹果醋、梨汤、鸡尾酒。这三个她都有配方,而且市面上也还都没有,生产出来市场需求量应该会不错。
为此三人决定将三个厂合并,成立一个全新的公司,也将出口贸易纳入了计划中。
.......
事情谈完也差不多快吃午饭了,两个厂长留林宝悦一块吃饭,但她拒绝了。
也不知宝洁那边怎样了,她得带雨泽过去看一看。
两人赶到咖啡馆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宝洁还没吃午饭,不过她也不太饿,陆晓棠走后,木子给她做了一块三明治,现在刚吃完也就几分钟。
“我说我不饿,不太想吃午饭,她就说家里有事,先走了。”
宝洁情绪有点低落,到底是自己曾真心对待的朋友,以前没心没肺的,还以为人家对她也一样是真心,毕竟她都计划着存钱帮她付整个高中的学费了。
林宝悦没想着要安慰妹妹,她以前就是太顺了,被家人保护的太好,才会这么容易被人骗。
“说说吧,你们俩今天都聊了啥?”
“也没啥,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爸爸当时受伤的医药费呢,她就先跟我说她爸今天要去医院复查,感觉没希望,她妈妈还哭了一早上。我就很奇怪的问,‘既然你爸去医院,为什么你不跟着去帮忙?’
很正常的问题吧,她竟然还哭了。”
宝洁一直到现在都匪夷所思,“一直说自己家很穷,妈妈很辛苦,她都那么大了,就不知道帮下她妈妈?我也就说了这么一两句,她竟然还哭了,搞得我好像怎么欺负她了一样。之后我们俩就没再说话,一直到她走。”
至于其它的问题,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林宝悦带两人出去吃饭,宝洁心情郁闷,比平常少吃了半碗饭。
这件事过后,原本以后陆晓棠是个聪明的,虽然宝洁没有跟她直接撕破脸,但对她的态度明显跟以往不同,她又精明又敏感,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察觉到了,可依旧如往常一般找林宝洁。
“长期免费的午餐券,她怎么舍得这么轻易丢弃呢?而且还不止是午餐券......”
“陈雨泽你够了啊!”
宝洁怒气冲冲的抓个抱枕扔过去,太过分了,竟然将她比喻成午餐券。
陈雨泽躲都不躲,任由抱枕拍到他脸上,然后掉到他怀里,懒懒道,“说你是午餐券都是抬举你,她一边吃你的喝你的,看你成绩超过她再撺掇别人来骂你,还不止,背后说不定怎么笑话你是傻子呢。”
“陈雨泽!”
宝洁气的冲过去要打他,被陈雨泽灵活的躲过,两人围着沙发你追我赶,一个脸上带着笑,一个怒火高涨。
林宝悦坐在旁边吃着雪糕看热闹。
等闹的差不多,这才将两人给叫住,然后严肃的对宝洁道:
“行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碰到这种人就要多动动脑子,别整天拿钱不当一回事。咱可以不占别人便宜,但也不能让别人随便占你便宜。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应该懂的吧?给少了她感激,给多了她反而会嫌你给的少。这种人,以后不要再打交道了。”
宝洁低头嗯了声,过了一会才握着拳头捶了下沙发,恨恨道,“要不是看她爸真的断了腿,我是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林宝悦找人查了下陆晓棠,巧了,她爸没摔断腿之前竟然是保温杯厂的司机。
出事的时候因为是工作期间,所以医治和护理腿的费用都是工厂出,另外还给了她家一笔可观的赔偿费。
不说长久吧,但最起码十年内她家是不愁吃喝的,当然前提是把控好这笔钱,合理利用。
至于她年迈的爷爷奶奶,除去两个姑姑,她爸兄弟三个,一年的时间是三家轮流养,偶尔两个姑姑会接过去一段时间。但这是在她爸没摔断腿之前,自从他爸出事后,人家另外两家就主动分担了养老的职责,两个姑姑也由偶尔接变成了定时接。
老人不仅不再来她家添麻烦,就是赡养费都没让她家出。
陆晓棠在外面这么跟同学说,也不知她那两个姑姑跟叔伯听说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