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岁欢已经够难缠的了,犯病的岁欢难缠指数五颗星爆表!
“孟岁安你玩赛车都不带我一起!你还去赌博!”岁欢控诉道,也不知话题怎么一下子从秦孟转移到了岁安身上。
“我连你的车都没坐过!”岁欢越想越难受:“你也有好多钱……但是你都不让我点外卖!”
岁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秦孟眨眨眼睛:“……”所以,我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孟岁欢!”岁安深吸一口气喊道。
岁欢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做错事了你竟然还凶我?!”
“……并没有凶你好嘛!”岁安无语,耐心解释道:“你坐过我车的!”
岁欢:“?”有吗?!我怎么没印象!你怕不是在驴我!
岁安镇定自若,很肯定的说:“你天天坐我车的!我天天载你上下学的!不是吗?”
自行车也是车!
没毛病!
“……?”秦孟原本还想着岁安要怎么应付呢,可结果,还可以这样?!
岁欢有些呆愣,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是……是这样的吗?”
岁安肯定道:“对!没错!就是这样的!敞篷越野小跑,双曲柄发动机,人油增压,360°全景天窗,健康环保……”
岁欢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有些迷糊,很认真的在听岁安讲话。
“下次我再带你去兜风啊,写生也可以,我免费给你当模特,还有……”
岁安不停的讲着,声音也越来越轻,本来就很累了,针水里还有安眠成分,岁欢的眼皮终究是没能撑住,放松下来,头往旁边一歪,睡着了,旁边一直注意着的秦孟迅速扶住她,岁安也停了下来,和秦孟一些把岁欢身体放平,盖好被子。
等直起腰来,岁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额头上都是汗,参加数学竞赛都没那么累!
秦孟伸出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岁安声音小点,然后点了点门外,率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岁安也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轻轻掩上门,走到离病房不远不近的地方,声音小点不会传到病房里,还可以注意到病房里的动静。
站定,秦孟靠墙上把手交叉抱在胸前,眯起眼睛道:“孟岁安,你好样的啊!都学会赌博了啊!”
“哦对了,还有赛车,a,赛车界的新星啊!”
岁安抿了抿嘴唇,老实交代道:“当初去澳门是为了竞赛,去赌场是我不对,就想去看看而已,玩了会儿,谁知道会那么简单,概率完全是可以算出来的不说,赌具还都有问题,而且……”
岁安说着,秦孟神色越发不善,最后只能闭嘴。
“不管怎么样,赌博不能碰!你自己也清楚,为什么还要去尝试?!”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知道。”岁安答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秦孟压低的声音里可以明显的听出怒气来,在岁安面前,也没有必要掩盖真实的情绪。
岁安低下沉默挨训。
秦孟疾言厉色:“你这不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这叫愚蠢!有些东西是底线,是禁令,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错了。”岁安认错态度很诚恳:“仅此一次,此后绝不再犯!”
秦孟又问:“那赛车呢?我完全不会想到,你竟然会对赛车感兴趣!而且,你有驾照吗你就玩赛车!”
“……驾照是没有,华夏没满十八岁也不让考驾照啊!但是我又不上路……哥,你知不知道,在生死时速下,在那种危险下,感觉真的很奇妙你知道吗?!”岁安说道这,抬起的眼眸中隐约有狂热。
“这能够给我带来灵感!放飞我凝滞的思绪!每次结束,我在面对数学的时候总是格外的……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很神奇的感觉!”
“赛车简直就是我的灵感缪斯!”岁安此刻就像是一个狂热的信徒,疯狂又执着。
秦孟:“……”瞬间无语。
“你赛车的时候还分心去想其他的?!还说岁欢作死,你这比她还能作!”
岁安无所谓的笑了笑:“作死嘛,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咱们家有谁是安安分分的?你不也一样。”
秦孟沉默了,完全反驳不了,于是他最后很肯定的说:“都怪秦弛!”
“嗯,他才是害群之马!”岁安点头表示赞同。
这事也算是就此揭过了。
说完之后,兄弟俩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低头沉思。
沉默良久,是岁安先开的口:“你真决定好了?”
秦孟闻言轻笑一声,“都到这个情况了,我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岁安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一定要有个人去继承秦氏?!用职业经理人不行吗?!非要逼你!爷爷知道吗?他也不管的吗?!就任由秦弛这么做?”
“……在他们看来,职业经理人和继承人是不一样的,在选定的继承人有能力继承的时候,职业经理人对他们来说是完全没有考虑的必要的,即使……”秦弛目光凝视着地面:“那个继承人不想,也必须去承担,这是他们的想法,包括爷爷……当年要不是小叔实在没天赋,秦弛在集团业务上也的确没让爷爷失望过,小叔是不可能离开的……”
“而且,你以为爷爷不知道吗?爷爷他是默许的。”秦孟轻笑一声,笑容里全是无奈。
“不是我就有可能是你或者岁欢,最起码都会让你们先去学,不管你们有没有兴趣,不过岁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的病,没人敢逼她……我之前做的事成了他的一个考核标准,我自以为瞒得好,可结果……”说着秦孟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岁安说,“我是那个最优解,也就没了再去考核你们的必要了。所以你该庆幸的。”
听到这,岁安都快要炸毛了:“靠!他们想都别想!我可是要为科学奉献一生的!谁都不可能阻拦我!”
说着又问秦孟,“那你就放弃了?”
秦孟浅淡的笑,笑意不达眼底,“放没放弃你刚刚也看到了,也不需要我再多说些什么了。”
“秦弛他以为他赢定了,可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岁安打了个激灵:“你想干什么?”
秦孟就笑,眼中闪着岁安看不懂的光,调笑道:“干什么?我那么弱小无辜,天真无邪,秦弛都把我逼成这样了,我能干什么啊!”
岁安给了他一个白眼。
骗鬼呢!
你要是没憋着坏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