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瑜在本子上,写,“有事就来找我!”
小暖紧赶慢赶的点点头,赶紧溜了。
警卫员还抓耳挠腮的在思考,慢了半拍。
“黄少,我知道了,这位小姐生的有些像小时候被我们家绑过的小女孩,就那个颜家童养媳。”
黄景瑜狠狠踢了他一脚,“你什么眼神,我的小人质长大了一定比这个更软萌可爱,更好看。”
警卫员撇嘴,有些无辜,“确实很像,我记人很准的。”
黄景瑜嗯。听他这么一说,也顺口道,“不过我初见她是确实有些眼熟。
特别是她用嘴开手榴弹的时候,天底下像小人质胆大的没几个......”
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转头问警卫员,“这次颜清宸是不是也来了姜东一带?”
警卫员点点头,“当然啊,毕竟军阀家族里他占据大半个十三州的势力。”
黄景瑜窝草了一声,想起了小暖初见他时骂他不仅是很蠢还很瞎。
狠狠踢了警卫员一脚,“你怎么不早说?”
警卫员无语,“我说了啊,是您自己个不信......”
黄景瑜,“废什么话来着,还不给我去找人!”
警卫员愣了一下,“可大帅还等着您呐!
要不我们先回去,再找人?也好增派些人手。”
“废话这么多......”
黄景瑜骂骂咧咧,一路上都在回想和这个小暖的细节,越发觉得自己就是头猪。
这么多相似之处,竟一点也没认出来。
这小人质内心每时每刻肯定都在鄙视自己。
回想起她的样子,明眸善睐,嘀咕,“其实,长大也挺好看的!”
警卫员,“黄少,您说什么?”
黄景瑜,“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要他早说两句,他肯定就顺带把人拐回去了。
生米煮成熟饭,看他爹还生什么幺蛾子?
某个很容易多想的富少想入非非,不切实际!
两人走远,小暖才拉住驴子,“你真的打听到了清宸哥哥在医院?”
驴子点头,“我今日早上甩开黄景瑜,找了当地颜家暗中的街头人问的。说是二爷受伤在一个老旧的医院里疗养。”
小暖听不懂那些,只瞧清了他点头。
迫不及待道,“那咱们快走!”
极简陋破旧的疗养院里,进出的人几乎都很少见,周围都围满了巡逻的士兵。
小暖才准备靠近,便有数只枪头对准她。
摸出玉佩来,巡逻的人瞧见玉佩,倒无半点惊讶。
立刻道,“里面请。”
小暖略微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巡逻的人似是知道她要来一般,并无半点惊讶。
心里谨慎起来,微微摸出一只手榴弹藏着袖子里,到时候好应对。
疗养院里除了个别医生护士,便鲜少见人。
微微蹙眉,她记得小苏城的县医院是早两年就搬到新地方去,这地方就鲜少用了。
颜清宸要养伤,怎么会到这个地方?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前面引路的护士停住脚步。
“小姐,到了,病人就在里面。”
小暖点头,朝着开水使了一个眼神,让他谨慎一点,以防有诈。
可惜,驴子并不能和她心有灵犀,动动眉目,没太懂她的意思。
护士看着两人,一头雾水,提醒“小姐,小姐,颜先生就在里面。”
小暖回神,哦了一声。
自我鼓励,里面要真是有什么,就诈死他。
大不了同归于尽好了。
往前走了几步,顺着吊瓶的视线,瞧见床上的身影。
“怎么是你?”声音里带着惊讶。
驴子,“林,林笙......”
林笙微微抬头,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立刻接过话,“拜拜!护士小姐,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他们说。”
护士退出,将门关上。
小暖听不到他说什么,径直小冲过去,掀开被子,瞧见他身上大多都被包扎着,跟个木乃伊似的,惨不忍睹。
隐约泛起一丝泪意,“你这怎么回事?身上都没一块好地方了?”
林笙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大小的划伤和蹭伤,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诚如你所见,用牙磕手榴弹不及时炸到了自己,以后你可小心些,炸丑了可没人要你!”
小暖听不清他的话,只能大概看个口型意思。
看他努力企图最最轻松的话宽慰自己,眼圈都红了,生气,泛起泪花。
林笙瞧见她泪光,有些不忍。
“放心,我皮厚,死不了的!”
经常听他说这句,看口型便明白什么意思了。
抄起旁边柜子上的苹果,气哼哼的想扔过去。
可要脱手的时候却于心不忍了,薅起一个杀伤力不大葡萄,砸向他。
“让你气我!”
林笙伸嘴稳稳当当的接住,吃到清甜的葡萄,得意。
“不错,甜得很。这次若不是为爷受伤了,恐怕还吃不到这么好的葡萄。”
林笙故意不动声色的挑起话题。
他嘴动的飞快,小暖想努力看清他嘴型,却是一知半解的。
只得大概猜测他说葡萄甜,脑补他指使自己递葡萄给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挂着吃葡萄。”
嘴上说着,可手还是连续薅了好几个葡萄强行塞着他嘴里。
“撑死你好了,省得废药水!”
林笙嚼着葡萄,隐约觉得不对劲。
明明他故意顺口提起二爷来着,按着平常的性子,她早追问了。
驴子瞧出他疑惑,小声在旁边道,“林副官,暖小姐她,她聋了,只能看你口型听话。”
林笙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驴子有些无奈心里道:得,聋还会传染?又聋一个?
顾不得手上的针水,和身上的伤,强行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你耳朵怎么回事?”
小暖隐约看懂了这句,转头去看驴子。
驴子无辜摊手,“暖小姐,是你自己先漏马脚的!”
顾不得驴子说什么,反正驴子那表情就是林笙已经发现她听不到声音的事实。
赶紧先拉住林笙,“你好好躺着,你要做什么?”
林笙坐起来才反应过来她听不到,于是喊了两句,“来人,来人!”
房门开了,守门的人进来。
林笙,“去拿纸和笔。”
看着本子上潦草着急的字迹,“你耳朵怎么回事?”
小暖梗着脑袋不说话,一副犯错被训死抗的小孩样。
林笙顾不得伤口,问驴子,“驴子你来说。”
驴子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
林笙气的手颤抖。
小暖大概知道他定是问责驴子了,小声道,“你别那么凶,我是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