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眼眶便红了。
驴子有些莫名其妙，“大爷，您清醒点，这是咱们山寨里的鸡。
她吃了咱们的鸡给您一只腿您就被收买了？”
话刚说完，一只鸡翅强行塞到了驴子的嘴里。
赤嘴可得的美味，鲜嫩多汁的鸡肉充斥在他嘴里，驴子满足且兴高采烈。
“没想到还有我的！”咧嘴笑的高兴，跟傻子似的。全然忘记了之前是怎么劝伍碗饭的。
吃完晚饭的小暖暖去看二马的孩子。
二马媳妇抱着胖胖的小子高兴得不得了，“亏得暖暖小姐的帮忙，这小猴子最近是眼见着胖了一圈！”
拍了拍孩子的背，“希望啊他有奶吃，有营养了就快长高高！”
小暖暖笑，安慰二马媳妇，“没关系，我小时候也是喝羊奶长大的，长得可好了！”
二马媳妇道，“真的？颜家这种难道还缺几个奶妈子？”
小暖暖摇摇头，“我是清宸哥哥病了才来颜家的，我以前住道观里，是道观里的人和山下的婆婆养大我的！”
说起这个，小暖暖对老观主的思念溢出来。
自从老观主去做神仙了，就很少托梦给她了。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忘记她来着。
瞧见她怏怏的有些悲伤，二马以为是她在颜家过得不好。
立刻劝道，“别担心，暖暖小姐，我听说颜家都是狼窝，你在我们这挺好的。
大爷就是长得糙，看着凶，可对人挺好的。
你留着这里，以后给大爷做个便宜闺女，以后也是我们山寨的千金小姐。我们喝汤你吃肉，保准过的舒舒服服的。”
说起这个，似乎是想起什么，叹了一声，“原本我们大爷也应该是有个小子或者闺女的。
可夫人被逼着回了娘家，郁郁而终，孩子都没保住。”
小暖暖听到前尘往事有些好奇，“就是那个做大风筝的夫人吗？”
二马媳妇点点头，“是啊，她可真是个温柔善良的夫人，可就是命薄，原本好像还是个世家大小姐呢！”
说着闲话，门吱呀被推开了，驴子将脑袋伸进来，“二马嫂子，大爷找小人质！”
小暖暖跟着出去，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皱巴巴的糖。
拨开糖纸，塞着她嘴里。嘱咐道，“大爷今天心情不好，你一会去少说话，用糖堵住嘴！”
“哦！”小暖暖含着糖，一声不吭朝着前面走。
驴子没听到回应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却猝不及防的将她撞翻了。
小暖暖歪歪斜斜倒下去的时候，正好被驴子拉住了。
“你好歹吱一声，让我知道你听见了啊！”
“吱！”小暖暖站稳还真听话的吱了一声。
驴子崩溃，“我看你欠打吧？”
小暖暖含着糖，“不是你让我别说话的吗？”
驴子一时噎住......
烦躁的挥了挥手，自言自语的吐槽，“什么时候把你这祖宗送下山去才算是清静了！也不知道大爷烧的是哪路高香，得罪了哪路神仙，才遇着你这么个烫手山芋。”
小暖暖一路专心吃糖，根本没在乎驴子嘀咕什么。
进去瞧见伍碗饭坐在木屋前的栏杆上，喝酒，手里握着一个怀表，样子已经十分的旧了。
吃着嘴里的糖，想起驴子的话，硬生生憋了好一会。
偷偷打量伍碗饭手里的怀表。是个很漂亮的姐姐，眉眼里带着欢快的笑意。
那弯弯的眉目，漂亮的竟让小暖暖觉得有些熟悉，好似一位故人。
想开口问，又被嘴里的糖止住。
伍碗饭举着，不轻不重的叹了一声，“好看吧！这是我夫人，她若是还在，估计生个孩子也能有你好看！”
小暖暖盯着他看，若有所思点点头却不说话。
伍碗饭，“你哑巴了？不说话我还怪不习惯的。”
指了指嘴里的糖，小暖暖道，“驴子叫我别说话，否则你不高兴会把我砍了。”
伍晚饭指了指旁边地上的小凳子，“坐吧，等明天我就让驴子送你回去！”他发现抓了个小娃的时候，就没准备动手。
连孩子都杀，他还是人吗？
小暖暖乖巧坐着，伍碗饭看着她坐在凳子上晃悠小短腿。
忽而摸出一把小木枪来，极其小，小的跟吊坠似的。
“给你吧，算是给你的道歉！”
小暖暖接过，仔细看，“你给谁做的？这么小？”
伍碗饭，“本来是给我孩子做的，但这么多年一直没用上。
我夫人死了，孩子也没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粗糙的汉子声音里已有几分浅浅的哽咽，带着伤心和绝望。
小暖暖，“你夫人怎么死的？”
“病死的。”
伍碗饭叹息，“原是我不好，她虽是流落的世家小姐，可再怎么也不该配我一个草莽。
我若不娶她，她便不会为父母为我两头为难，最后被父母带回，郁郁而终，孩子都还没生下。”
小暖暖，“她叫什么名字？”
“顾雅，雅漾的雅！”
小暖暖，“天京城里我就认识一个姓顾的姐姐，叫茉茉，和你夫人很像！
下巴处这里也有一颗痣，她们难道是亲戚吗？”
小暖暖无心的话引起了伍碗饭的惊诧，略微有些激动，“姓顾？她们家老爷是不是叫顾源？”
小暖暖摇摇头，“我不认识，我只知道茉茉姐姐的父亲叫顾源！”
伍碗饭听到陌生的名字，有些失望。
抬起旁边葫芦里的烈酒灌了一口。
小暖暖闻见刺鼻的烈酒味，拧着鼻子皱眉摇头，“好臭！”
伍碗饭默默将酒盖上，没再喝了，怕熏着她。
小暖暖，“五碗饭，你带着大家跟我一起下山吧！”
伍碗饭嗤，“跟着你下山给你剥瓜子皮吗？
我这手可是天生就只会扛枪提刀的！”
小暖暖摇摇头，“我们老师说，不能做土匪，土匪是不好的。
男子汉就应该保家卫国，保护弱小，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伍碗饭听着，眼眶里微微有些湿润，捎带起一些模糊的记忆。
阿雅第一次被他救了也是这么和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只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
心里塞塞的，起身拿着酒葫芦去了，一句话也没说。
小暖暖站起来，“五碗饭，清宸哥哥有很多钱的，能养活山寨里的人，你天天都能吃饱饭的。”
伍碗饭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