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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农门团宠小木匠,养家路上开挂了 > 二百二十九大宁 有此物实乃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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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九大宁 有此物实乃骄傲

会客厅的门开着。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郑思松的到来。

沈漾总有种老师家访的错觉。

出于骨子里的尊师重道,沈漾最怕老师。

是以她坐在客厅的最外边,屁股勉强能够撑住身体,后背挺的邦邦直。

郑思松两侧则是坐着他的爱徒。

左边沈隋,右边谢言川。

沈唐战战兢兢的上去倒茶,家里的茶叶都是谢言川买的,新茶的茶尖上下浮沉。

“先生喝茶。”

杯口未满。

郑思松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

“这二层小楼清净幽雅,修建的别具匠心,可是沈隋的想法。”

自谢言川不愿上学考取功名之后,郑思松好不容易找到个属意的学生。

自然是看沈隋怎么看怎么喜欢。

沈隋坐在椅子上,一身白衣温和,少年眉梢带笑。

“先生猜错了,小楼是家妹设计监工。”

漾漾做出来的,自然都是极好的。

郑思松有些惊讶的看向沈漾,之前收到沈漾送的木雕礼物。

小姑娘说是自己做的。

着实精巧不假,郑思松做夫子这么些年。

见过的贵重东西不计其数,故此也没刻意放在心上。

再加上去儒知书院。

明明听说沈漾比沈唐还小,却没有上学的打算。

以郑思松的思维来考虑,许多百姓总是觉着女子无才便是德。

再加上家里情况不允许,姑娘家上学的总是比男娃少很多。

就算沈漾看起来文文静静乖乖巧巧。

郑思松还是以为她是大字不识一个的那种乡下姑娘。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沈漾条件反射的看过来,“就是随便盖的,没有下多少心思。”

她自谦了一下。

红衣一脸骄傲,“我们主子可厉害了,建房子有什么啊。”

“她还会做绰子和玉米刨子呢。”

红衣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沈漾怕说多了惹的郑思松对沈隋他们不喜,小心翼翼的拽了下红衣的衣摆。

郑思松这下真是掩不住脸上的惊讶,声音都有些拔高。

“绰子?可是农田间收割麦子的农具?”

他一介文人,不晓得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沈漾站起来,“郑先生也见过?”

小姑娘一双眼睛清凌凌的。

就着外边的阳光,通身仿佛镀了层金色。

“老夫曾听陛下提起过,收割麦子的绰子,比起镰刀轻快便利,是造福百姓的大幸。”

“大宁有此物,实乃骄傲。”

这一番恭维说的着实大了。

沈漾被砸的头晕眼花,啊了一声,不自信的和谢言川对视一眼。

“陛、陛下?”

是她想的那种吗。

谢言川不露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不然漾漾以为,铁矿为什么能批下来。

谢言川承认,他在给皇上的信里,稍微夸张了那么一丢丢。

但也只是一丢丢。

漾漾做的绰子,有目共瞩。

小姑娘咽了口口水,“是陛下抬爱了,不过收割麦子的小玩意罢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竟然被皇帝夸了哎。

这放在自己那个时代,四舍五入那就是和毛爷爷握手了。

她!好!牛!

郑思松原先轻快的表情已经变了。

他看着沈漾带着对于同龄人的敬重。

“沈姑娘大义。”

沈家其他的几个少年与有荣焉的挺起胸膛。

沈漾这下坐板凳也踏实了。

能得到老师的夸奖,总比挨骂来的有自信。

郑思松端起茶碗,“沈姑娘可识字。”

沈漾点了点头,“略识一些。”

往前她习惯写简笔字,但毕竟来了这么久。

认也能认个大概。

一口清茶余香。

郑思松感叹似的四周看了看会客厅。

他曾去过很多权贵的家里,若说豪华,沈家排不上。

但所有的点缀恰到好处。

谢言川端端正正的坐着,郑思松拍拍他的肩膀。

“言川,为师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沈家了。”

他一把年纪,朝着谢言川眨了眨眼。

有点崩人设。

谢言川没明白郑思松的意思,但他这人惯来会装。

当即以微笑回应。

凌逸折扇遮住下半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沈漾旁边的。

她比沈漾高出一个头,身子靠在椅背上,声音压的低低的。

“沈姑娘,你真的会做那些农具啊。”

红衣一直站在沈漾旁边。

闻言看了一眼凌逸,沈漾小声的回了一句。

“不精通。”

她也是闲来无事想起来的。

毕竟跟机械相比,绰子和镰刀没什么区别。

凌逸一双眼睛笑的弯起,“那你会不会,做那种能同时写好几份课业的毛笔。”

“或者不用动手,就能自己挽成课业的本子。”

察觉到沈漾的目光。

凌逸一脸心虚,“不是我要用,我我是替别人问的。”

红衣嗤笑一声。

凌逸扭头和她对瞪。

沈漾无奈,“这个,我真不会。”

三七身后带着两个牛车,招呼着进门。

沈漾靠近门口,听着声音扭头看过去。

熟悉的江南岸的小二从牛车上跳下来,他身后是胖乎乎的大厨。

“放这里放这里。”

“对对对,小心点。”

红衣反应快,迅速出门,沈漾站起身子。

“这是?”

她一开口,本来在说话的其他人也注意到外边。

凌逸大大方方的弹了下衣摆上的褶皱。

“年前难得跟郑夫子一块小聚,本公子特意叫三七去江南岸把厨子叫来了。”

“咱们晚上不醉不归。”

她一身的肆意张扬。

沈秦满脸不可置信,“这,我出去帮忙。”

谢言川老神在在,只有郑思松,叹了口气。

“公、公子,不可胡闹。”

察觉到郑思松的称呼,沈漾看着凌逸出门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原先以为凌逸只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富家小姐。

现在看来,好像事实比她想象的还要高一点。

也不知道江南岸究竟收了凌逸多少银子。

带来的蔬菜和肉食都很新鲜,许多食材沈漾根本认不出来。

院子里的桌子上摆的满满的。

三七站在凌逸身后,“公子,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两个牛车,前一个装的是吃食。

后一个连锅灶锅碗瓢盆都带来了。

晓得的知道是小聚。

不晓得的还以为他们在家里办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