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左助走入皇宫前殿的正门,眼前的画面却陡然一转,并不是什么阁楼的布置,而是来到了一处漆黑虚无的地带。
周围看不见任何东西,即便他开启了轮回眼也无济于事。
身后也没见漩涡鸣人他们跟上来,他只得警惕小心地缓步前行。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阻止我!”
突然,一个满是恼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宇智波左助停下脚步,精神紧绷着,他如今所面对的是以往不曾见过的东西,不容他不谨慎。
“我阻止你什么了?”宇智波左助从容不迫地反问。
“我要成为唯一的神!全知全能、无上至高的真神!”
那声音还在从四面八方传来,语气中尽是不甘和愤怒。
宇智波左助眯起双眼,哂笑道:“越是这样的人,内心越是弱小不堪,大蛇丸,残缺的你真是让我感到无趣。”
他察觉到和自己对话的这人正是先前寄宿在长门体内的白龙,对方的性格十分极端,包含着无尽的贪欲。
“你懂什么!”白龙怒声斥责。
“这世上无人懂我,都将我视为邪恶之徒、连日向真都把我看成疯子和工具!”
宇智波左助不疾不徐道:“大蛇丸,你所做这难道只是为了向别人证明什么吗?”
白龙怒极反笑:“不配!他们都不配!”
极端且愚蠢的疯子,这人已经不是宇智波左助所认识的那个大蛇丸了。
看着周围的一片黑暗,宇智波左助缓缓闭上了双眼,轮回眼被他关闭,再睁开时周围的虚无之景变成了一片昏暗的房间,脚下满是蠕动的肉块,白龙惊觉自己竟然被这些肉块包裹着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他惊声道。
“怎么,连自己的术都不认识了吗?”宇智波左助正站在他的不远处,平静开口。
不尸转生,大蛇丸曾经想用此术来夺取宇智波左助的身体,但最终被宇智波左助反噬,转生仪式失败的大蛇丸后来寄宿在宇智波左助身体的天之咒印之中。
“我何时创造了这个术!”白龙有些惊恐。
宇智波左助漠然道:“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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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龙地洞的寺庙之中,面前的是那只巨大无比的八首白蟒。
而就在他心下疑惑之际,突然感受到了来自白色大蛇丸的敌意。
“人类!杀死人类!”
一旁响起女人的声音,是先前所见的迎接他们的三为蛇姬,不过此刻却是一副可怖蛇面人身模样。
漩涡鸣人连忙出声:“等一下,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他飞身躲过三位蛇姬攻击,嘴里不停地解释:“我们才见过面的!”
三位蛇姬嘴里的话语冰冷无比:“主尊痛恨人类!”
八首巨蟒一条条蛇首发出刺耳的嘶吼声,漩涡鸣人也缓缓冷静下来。
他刚才在木叶皇宫,没理由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而且这白蛇中的灵魂不是已经进入了红豆体内吗?
是幻术吗……
他稳定心神,向体内的九尾询问:“九喇嘛?”
“不是幻术,鸣人,不要大意!”九尾回应道。
时间之力、空间之力、灵魂碎片……来到这边世界这段时间出现太多让他所无法理解的东西了。
眼下自己的处境怕是也无法以常理度之,漩涡鸣人神色凝重,身上尾兽查克拉外溢,瞬间进入了仙狐模式。
他如今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在他的世界中,除了左助之外没人能与他抗衡。
“先用武力制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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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大殿之内,美人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暗然神伤。
“源大人说今日要去王后那里去,就不来了。”侍女在宫殿门口回禀道。
漩涡雏田眼看着美人的脸色由哀怨变成憎恨。
“又不来,又不来……”美人的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这么多的人,非要我一个个全部杀干净吗。”
她说着,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柄短刀来藏于袖中,而后拖着华贵的长裙快步走出了大殿。
漩涡雏田见状心惊不已,连忙跟上想要看她意欲何为。
美人一路快步前行,穿梭在大名府邸之中,无视了诸多些人,直来到王后的寝殿。
看守的仆从想要阻止,却被她一个眼神看去直接神情恍忽起来、愣在原地。
王后目露惊恐之色,看着美人持刀向她逼近。
“妖女!妖女!你要干什么?!”
明晃晃的刀身映着寒芒,美人绝丽的容颜上却满是嫉恨之色。
“你才是妖女!一直蛊惑着源大人!”
漩涡雏田还记得在龙地洞见她时,这个女人一脸温柔的模样,再看此时此刻的情景,完全判若两人。
就在她的短刀即将刺进王后身体之时,却被雏田一把死死扣住手臂。
“为什么拦着我!”美人转头盯着漩涡雏田,眸子中闪烁着刺骨的冰冷。
“你为什么要杀她?”雏田反问道。
“她一直蛊惑源大人,我在清除源大人身边的祸害!”
死里逃生的王后却惊声道:“这妖女已经谋害了许多嫔妃,她才是源大人身边的祸害!”
美人却疯了一般怒斥:“源大人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她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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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纲手走过正门,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有些熟悉的地方,仔细观察竟是木叶曾经的慰灵碑。
旁边的木叶英雄安眠之地,一个身材瘦弱的长发男孩正独自一人站在墓碑前。
火影纲手默默注视了他很久,缓步走上前去,看了眼墓碑的名字,她道:“是你的父母吗?”
“嗯。”男孩轻声回应。
“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火影纲手说道。
“已经死去的人,还提他们做什么呢?”男孩说道。
“即便已经过世了,有人还记得他们的话,他们便还存在这世上,若是连思念他的人都没了,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男孩怔了怔,转过头来看向火影纲手。
“你也会有一直铭记的人吗?”
“……当然。”
男孩又缓缓说道:“猿飞老师说,他们或许已经在某处获得了重生,等待着我去遇见他们。”
“或许吧。”
男孩又说道:“你也会再次遇见那些被你铭记的人的。”
纲手微怔,而后说道:“我遇见的都是以后值得我铭记的人,至于过去的人……对我而言已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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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怎么了?”
辉夜一脸诧异地看着站在窗口的真,她记得对方明明刚才还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怎么一转眼就凭空去了那里。
真瞥来一眼说道:“已经弱化了,你还看不到吗?”
“看到什么?”辉夜不解。
笼罩了整个阁楼的黑雾,真站在窗前,看到的有木叶的建筑、也有遮蔽一切的漆黑。
这里的时间每过30分钟就会重置一次,真后来尝试过打开空间之门离开这里,但30分钟过去,他会重新出现在这里。
而想要穿梭时间,则需要月球上的金色转生眼,他趁这30分钟的空隙去了月球,但却无法再打开跨越时间的门。
真意识到,不止是时间的牢笼,自己好像被隔绝在了一个封闭独立的世界之中,像是真实世界的投影一般。
而对方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突然出现便向自己发动了偷袭,真一点没有防备。
真感受到笼罩这里的黑雾突然弱化了,周围的空间不再扭曲,意味着应该可以从外面来到这里。
已经处在危险的境地之中了,再继续坐以待毙指着别人来拯救自己,谁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陛下,我来汇报尸魂界的工作。”卯之花烈开口道。
这句话这段时间已经听了许多次了,真没理会她,而是目光瞥了眼桌面上茶杯,那茶杯瞬间碎裂开来。
辉夜和卯之花烈见状俱是有些不解。
真伸出一只手来,想要逆流那个茶杯的时间,只见碎裂成许多碎片的茶杯开始重新拼合在一起,很快便完好如初。
“卯之花队长,半小时前你在做什么?”真忽然对卯之花烈问道。
卯之花烈闻言思虑了番,说道:“半小时前,我应该是刚从静灵廷来到木叶。”
真将掌心朝向了她,驱动着时间的力量,将她一个人的时间逆流至半小时之前,卯之花烈凭空在这里消失不见,阁楼里只剩下了真和辉夜二人。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墙上挂钟的指针不住地走着,真并没有着急。
而在二十几分钟过后,卯之花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了这里。
“陛下,我来汇报尸魂界的工作。”
“……”
真长舒口气,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尹邪那美,这场景实在是太像了。
但这世上拥有写轮眼的人,即便是止水的童力也已经无法影响他了。
“主人,你怎么了?”
真又看向辉夜若有所思,蓦地走了过去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体内的查克拉源源不断地向她体内传递。
他直接将尾兽的查克拉传递了大半过去才堪堪停下。
“现在看得见了吗?”真问道。
辉夜似有所觉,道:“时间……停滞了,我感到我的身体停滞了。”
真凝眉道:“你看不见外面那黑雾吗?”
辉夜平静地目光望向窗外,摇了摇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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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色氤氲之中,已经恢复了行动的红豆在不停地穿行,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正在呼唤自己。
她不知自己向前走了多久,终于黑雾笼罩的世界中出现了一丝亮光,虽然很微弱,但也能让她看到了别的东西。
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约莫直立起有三四米之高,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赤身蜷缩着,漂浮在空中浑身散发着黑气。
“大蛇丸大人!”
红豆见到这人立即大声呼喊,飞速靠近。
等她来到这巨大的身影近前时,发现这巨大化的大蛇丸近前,竟是有着一枚正在不断跳动的心脏,上面是黑与红两种颜色,一端连接着这个巨大化的大蛇丸,另一端则是延伸向黑雾之中。
“大蛇丸大人……”红豆喃喃自语。
这蜷缩着的巨大身影却并没有回应,紧闭着双目仿佛睡着了一般。
她看了看这颗心脏,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把抓住了伸向黑雾的那一端。
这触及心脏的一瞬,红豆立即感受到了自己体内另一个灵魂在颤栗,而那个蜷缩着的巨大身影也发出了哀意。
红豆咬紧牙关,握紧了这一端,而后勐一用力生生将其扯断开来。
轰——
霎时间周围的黑雾瞬间涌动起来,并没有感受到风暴,这黑雾卷动起时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仿佛只是幻象一般。
红豆仍紧紧握着心脏的另一端,身上再次浮现出了在龙地洞时的那些奇异咒印。
巨大化的大蛇丸身影开始发出了亮光,渐渐地光芒愈来愈盛,而周围的黑雾则也在飞速退却。
等到这巨大化的大蛇丸彻底被光团笼罩时,他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大蛇丸大人,您在害怕吗?”红豆突然变得十分虚弱,出言说道。
“不要害怕,大蛇丸大人……您很快又是您了。”
“我一直……一直都……”
红豆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不可闻起来,那巨大的光团则是缓缓进入了红豆的体内。
原本这个清秀的女人身体迅速发生了变化,黑色的短发变得披肩,容貌变得冷硬,一双蛇童替代了原先的眼睛。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之色。
“没想到还是用上了这具身体,红豆……”
周围的时间在这一刻停滞,那原本褪去的黑雾正在飞速聚拢,缓缓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大蛇丸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下方的所有事物都停止了。
他的身影缓缓落到了皇宫前殿之前,无视了无法行动的卡卡西、自来也那些人,直接推开了前殿的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十分清净,只有三个人在那儿,这里的时间是流动的。
或者说,是这里的时间被停止了。
“好久不见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