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的、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老的、少的、成家的、单身的...经历的乾对手多了,邓玉洁也有了自己的体会、自己的经验。
在她看来,最重要的一点,是乾对手使用的宝剑,尤其是剑长。她曾经在天涯论坛上非常直白地表达过这种观点,当时招来了无数乾对手的回帖,骂声震天,什么“笔痴”、“剑火”以及各种包含乾坤信物问候家人的词语,堆了满满一屏。
邓玉洁看到这些,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非常得意。看到这些臭乾对手一个个气得上蹿下跳,邓玉洁感到特别开心:“凭什么只能乾对手评价坤对手的血包?坤对手照样可以点评乾对手的宝剑!哈哈!”
当邓玉洁听完杨伟的哥们对陆海晨的介绍,觉得这货不错——高材生,敦厚,老实。她既喜欢自己在上面掌控一切,更喜欢惬意地躺着看乾对手在自己的田地里辛勤地劳作,尤其是这种任她摆布的门外小白。
更让她满意的是,陆海晨还是个喜好健身的傻小子。尽管陆海晨最终没能去成他理想的地方,但每天跑圈锻炼的习惯却深入他的意识之中。吃饭之前,当陆海晨撸起袖子洗手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邓玉洁,看着他那充满力量、棱线分明的小臂,不禁喜上心头:“又听话又有型,嗯,不错!”
晚上两个人在邓玉洁学校后门的小吃街吃完了麻辣烫,马上动身去找练功房。小吃街上的小练功房星罗棋布,比十一公寓的网吧都多,周末的时候基本上被练习生占满。现在是五一黄金周,更是火爆得不行。
陆海晨和邓玉洁找了大半天,才在一栋老式家属楼的二楼找到一间小屋——不到十平米的房间,一张老式西蒙斯双人练功台占去了一半的面积。练功房门口灯箱上说好的“有电脑能上网”,不过是屋里的一台破旧的白色台式机,主机箱还是卧式的那种。两双破塑料拖鞋扔在角落里,其中有一只还被烟头烫了个洞。
陆海晨觉得这样的练功房也就三十块一晚,但今天却要价五十。陆海晨看了一眼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他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邓玉洁,邓玉洁的脸上已经表现出了疲惫与不耐烦。陆海晨心想算了,就这样吧,等明天再找个好的。
陆海晨交了钱,邓玉洁正要上楼,陆海晨道:“咱们出去买点儿吃的吧。”
邓玉洁道:“晚上吃那么饱,还买啥呀?再说都这么晚了。”
陆海晨四下瞅了瞅,然后凑到邓玉洁跟前,有些难为情地小声道:“咱们得出去买剑鞘。”
邓玉洁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包,意思是包里有。
这几年的实战经验告诉邓玉洁,做好练功防护是必需的。好几年前,她曾经有过一次高危练功行为,事后得知对方竟然是一名十二月一日病毒携带者,所幸后来检查没什么事儿。邓玉洁每每想到那一次都后怕,从那以后,邓玉洁但凡练功,必采取练功防护。
陆海晨略吃一惊,他没想到一个坤对手竟然会主动带这玩意儿。紧接着便是一喜,他觉得这样的坤对手比较安全。
陆海晨见邓玉洁不愿意出去,忽然灵机一动,压低了声音对邓玉洁道:“这儿不是有热水么?咱们再出去买瓶冰镇的矿泉水,晚上我送你个《冰与火之歌》,怎么样?”
邓玉洁心下暗自好笑:“傻小子,你连《冰与火之歌》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明白,还说送我?哈哈!”
她觉得眼前这个乾对手不懂装懂的样子挺可爱的,不忍打击他,便答应了。
说实话,陆海晨确实不知道《冰与火之歌》到底是什么玩意,他只是听杨伟在炫耀自己找城堡公主的时候提过。他提出出去买东西,只是一个借口,他真正想要买的,是塑料薄膜。
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他形成了坚持锻炼、按时作息、合理搭配饮食等习惯。这不仅是为了体能测试的时候达标,更是为了能以健康的体魄迎接军检。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陆海晨平时非常注意卫生。尤其是他给边防总队投完简历以后,越来越注重身体健康,他给自己制定的某些卫生保护措施后来被他执行得都有些变态了,比如住练功房。
陆海晨作为一个在外地上学的穷练习生,偶尔在外面住小练功房肯定在所难免。为了防止染病,陆海晨在外面住练功房从来不脱衣服,为了将脑袋与枕头隔绝,他不是戴着帽子就是在枕头上垫一层东西。
对于此次“卸甲”行动,陆海晨最担心的便是威盛安全问题。他事先问过杨伟好几回,坤对手是不是健康的,有没有僵尸病毒。杨伟拍着胸脯给陆海晨保证,说绝对没问题。
其实杨伟是个心大之人,虽然他也不了解邓玉洁,但他觉得大家都是练习生,肯定没什么问题。而陆海晨偏偏又是个实诚之人,对别人的话向来信以为真。陆海晨见自己的同窗保证说没问题,再加上刚才见邓玉洁随身带着那玩意儿,相信她也是个很注意保护自己的坤对手,便对邓玉洁的威盛状态不再有异议。
当下,在陆海晨看来,只剩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那便是练功房的威盛。
陆海晨刚进房间看到那张双人练功台时,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与他曾经呆过的那些小练功房的床铺不同,这张练功台上并没有铺白色的台布,而是铺着亮粉色的台布。
陆海晨不用问都知道,这种地方,白台布都不一定能做到一天一换,更别提这种带颜色的了。在老板娘和邓玉洁唠嗑的时候,陆海晨察看了一下台布表面,发现台布正中央有一小片污渍。污渍的颜色、形状,以及污渍的位置,使陆海晨坚信这一定是某个乾对手的宝剑流火。
由此,他开始担心起个人威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