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卑鄙、混账、可恨的大乾人,这不可能,他们怎么敢到朕的国家抢劫,速速集结大军!”
千代简直气蒙。
收到地方大名的求救信,她还不信,但是接二连三的烽火点燃,千代才确信是真的。
跪了一地的将军和大名,皆是默契地相视一眼。
对他们来说,眼下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以趁机吞并地盘。
“谨遵陛下旨意!”
千代目送众将军大名离开,头脑才清醒些。
大乾人为何会来抢劫倭国,怎么看都像是那个人的手笔。
“萧无忌!”
千代手下的将军和大名,在与大乾勋贵交手过后,被火器教训得再不敢露头。
每次只能等大乾队伍抢劫完,才出来装模作样地放几枪。
对于失去的人口,他们并不在乎。
在他们看来,底层贱民要多少有多少,即便没了,养个十几年又是一茬。
何况地盘才是目的。
至于那些求救的将军,上去补一刀,才是真正的仁慈。
对此,千代也是无可奈何。
她总不能为一些死人杀死手底下的将军。
可当得知抢走近两万人,还是气得吐血。
为此,言辞激烈地写信抗议。
陈北冥收到信时,正在接受黄家姐妹的按揉。
四月的南梁气温上升,人们纷纷抛弃笨拙的冬衣。
陈北冥看了半日奏疏,头晕脑胀。
躺在小宫女徐兰的美腿上,一边吃着她送到嘴边的蜜桔,两条腿也被黄家姐妹按揉着。
虽说两姐妹年纪小,按揉就像挠痒痒,但享受终究是享受。
“王爷,倭国的信,哎呀,名字好长。”
黄怡芳拿起信看一眼,出身地方豪族的姐妹俩自然识字。
陈北冥接过信,看见千代给她自己上的尊号,不屑地撇撇嘴。
对于信中的抗议,只是一扫而过。
“倭人就是倭人,尊号都加得不伦不类,不过,那些人也是废物,费恁大力气才弄走两万人。”
“王爷,干嘛搜罗倭人啊,奴婢听说倭人又矮又小,还很凶呢。”
黄怡菲小手帮他捶着腿。
陈北冥随手将信扔进一旁缸里。
双手垫在后脑勺,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自然是干活,美洲的土地要开发,需要大量人口,总不能用我们的百姓。
你们记住,我们的百姓要爱惜,至于异族,他们本来生活得水深火热,我们搜罗他们去干活,那是拯救他们。”
两姐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下官不同意王爷的谬论!”
一直当哑巴的起居郎阮齐开口,脸色涨得通红。
陈北冥冷笑地瞥他一眼。
“不同意憋着,本王懒得和你这读书读傻的笨蛋辩论!”
反正黑料都被他写进起居注,爱咋咋地。
阮齐也只能闭嘴,只是双目中很是不服。
陈北冥等歇息得够了,再次投入“战斗”。
总算在天黑前将奏疏批阅完。
下班自然要陪红颜知己,溜达着去了后宫。
此前答应今日陪小草,就走进她的院子。
院子名副其实,种着许多花草。
虽不是什么名贵花木,但弄得干净整齐,让人心旷神怡。
“王爷来了,奴……臣妾参见王爷!”
小草穿一身白色衣裙,略施粉黛,一眼看去十分的秀气可人。
总把自己当奴婢,改不过口来。
给她派来两个宫女,愣是处成姐妹。
陈北冥在花圃前站起身,走到小草面前,为她将头上珠钗戴着更正了些。
“你说你,慧嫔的封号每月也能领些绸缎布匹,也不知道好好打扮,总是这一身。”
小草羞地垂下头,能侍奉陈北冥身边她就心满意足。
“这是小姐送的呢,臣妾还有好几身衣服,够穿,您赚钱不易,臣妾总不能浪费。”
说着,伸出两只纤手为他整理蟒袍上的褶皱。
陈北冥踏进房中,见里面仍是点两根蜡烛,懒得再说。
夜里,睡得正迷迷糊糊,就被啸声吵醒。
还以为是敌袭,赤着身子冲出去。
等听清是毒王,没好气地吼一嗓子。
“住口!再乱嚎,本王阉了你!”
啸声立即戛然而止。
等回到房中,小草用锦被裹着身子,正一脸担忧,秀发披散在香肩后,颇是诱人。
陈北冥上罗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继续睡。”
小草嗯一声,用力搂紧男人,唯恐失去。
次日。
陈北冥刚走到金銮殿前。
毒王一脸喜色地凑过来。
“王爷,老奴突破宗师!”
“嗯,还算不差,比董和只慢半月。”
陈北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毒王尴尬地摸摸后脑勺,他比苏光和董和两位皇家供奉年纪大了快一倍,现在才突破宗师,确实有些丢人。
“老奴……老奴已经赶上来。”
陈北冥也不忍再苛责,毕竟是家臣。
抬头看看毒王的境界情况,发现些许不妥之处。
剑指在其胸腹间大穴点按几下,用自身强横气息帮着贯通多处经脉阻塞处。
“武功练得乱七八糟,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
毒王只觉得经脉涩滞之处立即消失,浑身气息奔腾不止,再也没有气息用尽的现象。
感激得老泪都要流出来。
他一生孤苦,学艺时也不受师傅喜爱。
后来嫉妒之下叛出师门,抢个世家小姐当妻子,却没活几年。
好不容易拉扯女儿长大,又被仇敌暗算。
因此养成乖戾多疑的残忍性子。
自遇到陈北冥后,才变得正常些,活得像个人。
或者说,只有陈北冥把他当人看。
“王爷……”
“收起你的马尿,以后皇宫前殿的安全由你负责,出任何纰漏,看本王不收拾你!”
陈北冥不耐烦地摆摆手。
“王爷放心,谁敢进皇宫捣乱,老夫弄死他!”
毒王一脸森然,随后便哼着小曲,喜滋滋地离开金銮殿。
出门撞上晋安,一张老脸挤出朵花来。
“老晋啊,唐宇那小子抓回来没有,你说你,人都看不住,亏王爷还多次提醒你。”
说罢,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远。
晋安气得一脸黑。
“老匹夫,你等着,这笔账杂家给你记着!”
宫里除了陈北冥和后宫几位主人,再没人敢如此和他说话。
狠狠跺几脚,走进金銮殿。
……
“你说唐宇是和清州的关家合作?”
陈北冥正在准备小朝会。
往日的三日一大朝改成五日。
大朝会本来是解决问题,参加的官员也多。
但官员总是吵架扯皮,许多都是积攒多少年的老问题。
陈北冥也没法子,索性五天一次,让耳朵清静些。
晋安想想,还是决定将怀疑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