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决定,女儿若是大些,不会交给乔琪抚养。
谁知,小家伙进乔琪的手中,立刻又大哭起来,无论怎么哄都没用。
乔琪又不敢当着他的面发脾气,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哄。
陈北冥实在看不过去,将女儿抱过来。
小家伙一进他怀里,就不再哭泣。
乔琪瞪一眼刚身上掉下来的肉,气得哭起来。
“没良心的,为娘十月怀胎生你,还如此折腾我!”
陈北冥抱着女儿在寝宫中来回走动。
一边轻轻拍着,一边安抚。
嘴上则讨伐着乔琪。
“谁让你嫌弃她,女儿怎么了,我最喜欢女儿,你不也是个女儿身,非得生儿子才觉得有依靠?”
乔琪被训斥得不敢还嘴。
随园众女生的几个女儿,确实宠得厉害。
想想还年轻,又非无法再生育,便不再厌烦。
“臣妾知错,您就饶臣妾这一次嘛。”
陈北冥又将女儿还给她。
乔琪解开衣领,开始哺乳。
这次小家伙不再哭闹,而是认真地吃起母乳。
陈北冥将一支从女帝首饰盒子顺来的珠钗,戴在她头上。
乔琪取下,一眼就看出珠钗的珍贵。
其精致高超的工艺,绝非普通人能佩戴。
于是,心中一甜。
“王爷!”
“好好给我养女儿,若是碰着磕着,看我不揍你。”
陈北冥瞪乔琪一眼。
又待了片刻,才离开鸾凤宫。
等和内阁商议完朝政再出来,天色已经漆黑。
于是,他径直前往纪清嫣的宫里。
“您来妾身处,是有什么事情说吧。”
纪大美人正在给大胖儿子洗澡。
一向爱洁的纪清嫣被大胖儿子尿一手,却毫不嫌弃。
陈北冥叹息一声,便将乔琪的事和盘托出。
宫中虽然女人众多,但能与陈北冥谈论事情,并给出意见的并不多。
除了周阮,就只有纪清嫣。
“孩子再大些,还是找人抚养。”
纪清嫣将洗好的大胖儿子交给丽儿,才环住陈北冥胳膊,走到花厅。
“皇家本就有抚养皇子皇女的制度。
您体恤众姐妹,让她们抚养,这是好心,但也会好心办坏事。
您要将孩子从乔妹妹身边带走,就只能恢复制度。
将来谁是真心养孩子,就用恩旨赏下去,那可就不一样。”
陈北冥点点头,若是不恢复制度,乔琪肯定会心生怨气。
“还是嫣儿考虑周全。”
纪清嫣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模样,心中有些不高兴。
“大乾皇帝病重,也不能如此使唤您,难道大乾皇族和大臣都是废物不成?”
陈北冥心虚地搂住纪大美人柳腰。
“嫣儿息怒,你也知道大乾朝堂的情况,严党猖獗,若没有我坐镇,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至于大乾的皇族,出了晋王的事,皇帝还敢信谁。”
纪清嫣娇哼一声,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没往深处想。
大乾皇帝将如此大权力给自家男人,信任可不一般。
就算是亲兄弟也做不到。
她即便曾怀疑过皇帝的身份,但每次想起,都觉得无比荒唐。
陈北冥可不敢与纪大美人多谈论此事,以免被她看出线索,赶紧转移话题。
“皇家作坊进展得如何?”
“作坊还好啊,您听我说……”
纪清嫣便还没说几句,人就被扛着进房间,做起男女都爱做的事……
纪大美人有心逢迎之下,自然是琴瑟和鸣。
……
……
……
次日,陈北冥醒来,在丽儿伺候下穿衣。
窗外,雨一直下。
想起经历过的那场大水,哪里还待得住?
匆匆召集内阁众臣商议预防洪水的事。
然而,皇甫谨山早就将预防洪灾的事提前布置下去。
各州府已经将防洪堤坝修整好,并派兵守护。
而位于出海口的越州,年中就曾组织民夫疏浚河道。
“奏疏您都批阅过,别告诉老臣您全忘记。”
皇甫谨山冷眼瞧着陈北冥。
陈北冥见一众阁臣全都看向自己,讪笑着挥挥手。
“本王只是想提醒一下,丞相做得很好。”
阁臣们想笑又不敢,满朝文武,能让陈北冥吃瘪的,也只有皇甫谨山。
皇甫谨山起身看看众人,吩咐太监将沙盘抬上来。
“既然王爷回来,也是该商议攻打东州的事,东州一日不除,我们统一大业就难完成。”
陈北冥面色一肃,起身走到沙盘前。
他曾亲自进过东州,知道里面的情况。
即便是用火炮强攻,恐怕城墙也不是那么容易轰塌。
何况逆贼若再派兵冲击炮兵营地,选择硬碰硬,一旦陷入苦战,战争就会难以控制。
拼兵力陈北冥拼不过逆贼。
而他也不愿用将士的鲜血换取东州。
下毒?
没用,有括州的例子,逆贼肯定有防备。
放火、轰炸,如此倒是能让城内崩溃。
但百姓的死伤肯定会是个可怕的数字。
陈北冥怕会终生不得安宁。
“既然打不了,那就围,逆贼建城墙,本王不但建,还要比他高得多!”
皇甫谨山愕然地看陈北冥,一时没明白他的意图。
其他众臣更是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