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将老夫炼成武傀儡?!”
“前辈见识当真渊博呢,一尊宗师武傀儡炼制很是不易,晚辈要花费许多银钱,您就别再反抗,弄坏身子多不好。”
公子哥夸赞地拍拍手。
景王简直要气疯。
“怪不得你们姬家斗不过阉狗,就是如此背刺盟友,我呸!皇兄若是知道你们如此,定会为老夫报仇!”
公子哥不想再与景王废话,下令动手。
那些高手持着银钉扑上去。
景王岂能做待宰羔羊,大吼着与众人斗在一起。
但他身受重伤,每挥出一掌,经脉引起的痛楚都让他几乎晕过去。
扑哧~
一枚银钉刺入背后大穴。
景王反手捏住那高手的喉咙,拼着再度受伤,捏碎其颈骨。
其他人悍不畏死,趁机再次钉进几枚银钉。
景王只觉得气息运转越来越慢,明白肯定跑不掉。
无奈长叹一声,闭上双目,任由一枚枚银钉刺进身体。
二十四根银钉用完,景王气息几近消失。
公子哥却是很满意,走到景王身边,围着转一圈。
“虽然不完美,没了那东西,但总算得到一尊。”
朝手下挥挥手,众人抬起景王,很快消失在林中。
陈北冥从黑暗中出来,有些惊讶地看向远处。
姬家小妞手段不是一般的黑。
而且听她的意思,姬家与逆贼已经合作。
看来仇恨确实能让敌对双方放下成见,共同对敌。
就是不知道,逆贼得知兄弟被人炼成傀儡,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武傀儡又是什么东西?
陈北冥方才没有动手,就是想看看姬家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暗中跟踪一阵,发现姬家小妞并未与什么人见面,而是直接北上,向着潜山而去。
如此,他才返回都城。
东厂。
柳依依看着眼前的玉体,目光却是无比阴冷。
百花郡主醒来,一句话不说,摆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但果着身子,仍然让她有些羞耻。
柳依依一巴掌甩在百花郡主脸上,立刻留下五指伤痕。
“贱婢,很会演戏,与你那太监父亲里应外合,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百花郡主嘴角沁出鲜血,但仍是一声不吭。
既然事败,她已经做好准备受折磨。
但只要活着,她就能报仇。
柳依依见其如此模样,很是不屑,在她手里还没有整治不服帖的女子。
不管对方是郡主还是什么武林侠女,只有成为女奴一个结果。
“将她送进去,莫弄坏皮肉。”
两个健壮妇人过来架住百花郡主,放进一个布满尖刺刑具中,只露出头颅在外面。
乱动就会被尖刺扎伤。
若是站立得累了,想要动弹,也是同样的结果。
而且尖刺涂抹一种毒药,能令扎伤的人疼痛难忍。
安排完之后,柳依依再无兴趣,转身离开秘牢。
从机关森严的秘牢中出来,就看见院中那个负手而立的伟岸身影。
提着裙摆跑过去,紧紧抱住。
“爷,这次好危险,若不是您机警,妾身说不定再也难以见到您。”
陈北冥同样后怕,暗中盯着自己的,恐怕还不止那两家。
拍拍柳依依的香豚,示意她到背上来。
“依依,跟着我很危险,还要与他们暗中斗智斗勇,怕不怕?”
柳依依纵身跳上陈北冥的后背,搂紧他的脖颈。
“妾身一辈子能遇到您已经足够,只要您不抛弃妾身,妾身什么都不怕!”
陈北冥背着柳依依在东厂转一圈,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之后才离开。
他也是后怕,此事若非骆瑶点破,说不定柳依依真的会香消玉殒。
可他手中确实没有比柳依依更出色的秘谍首领。
而且冯牧等人短期内也不能再外出执行任务,几人若是折损,东厂也会元气大伤。
返回宫中,去了独孤伽蓝宫里。
见这婆娘也不出来迎接,就知道肯定又在使小性子。
来到花厅,果然看见她趴在软榻上,噘着樱唇,也不说话。
联想到她最近总是不出门,总是发呆,明白是在想家。
“想家?”
独孤伽蓝微愣,娇哼一声转过头。
“谁想家,不想理你!”
“哦,那我去月璃的宫里。”
陈北冥假装走几步,飞身上房梁。
独孤伽蓝可急了,起身向外追,到宫外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回到花厅趴在桌子上就哭起来。
“死男人,臭男人,你走了就不要再来!”
骂完,哭得更伤心。
陈北冥从房梁上下来,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是心疼。
“既如此,那我可就真走。”
独孤伽蓝惊喜地抬起头,还要瘪嘴,但又怕真的惹急情郎。
一头扎进陈北冥怀里,抽泣起来。
陈北冥将她抱在怀里,哄了好一阵。
“若是实在想家,可以回去看看。”
“可是……可是妾身怕父亲和母亲责骂。”
独孤伽蓝倚在陈北冥怀里,有些不好意思。
“你以为你父亲没写信过来骂我?可你人都是我的,他也无可奈何,已经和司马家做了和离文书。”
陈北冥之所以没将此事告诉她,是因为独孤家和司马家为此事闹得很不愉快。
怕独孤伽蓝心怀愧疚,在南梁待不住。
现在再说,她应该也想清楚。
“啊?和离文书都签了?人家……人家更没脸见他们。”
独孤伽蓝捂住脸。
陈北冥笑嘻嘻地将手放在她小腹上。
“那还不简单,你挺着大肚子,或者干脆生个娃,他们总不能对外孙动手。”
说着一把捞起她,就进了寝殿。
半夜,陈北冥搂着睡着独孤伽蓝,心怀愧疚。
算起来,陪她的时候并不多,多好的女人,也不吵不闹。
看来有空回趟大乾,将事情彻底解决。
叹口气,沉沉睡去。
……
陈北冥将国事嘱托给皇甫谨山,安排骆家姐妹进宫中保护,就带着阵师一脉踏上去越州的船。
选择水路,一个是速度快,另一个则是视察沿河的堤坝。
一路上,陈北冥都避免和姜黎碰面。
她诡计多端,武功也好,实在是见过女子中最难缠的一个。
“让开让开,我要见萧无忌!”
想什么来什么,陈北冥正在船舱听东厂番子的汇报,就听见外面走廊上姜黎的声音。
“让她进来。”
姜黎走进来,一脸嫌弃地打量着船舱。
“这就是你的御舟?如此寒酸?还没有姬家的船漂亮呢。”
“有话就说,本王忙着呢。”
陈北冥捡起一本奏疏。
姜黎美眸转转,凑到陈北冥跟前,声音很小。
“姬家是不是还在潜山?”
陈北冥眼睛抬都没抬,尽量不与她对视。
“哦?你怎么知道?”
“嗨!我就知道他们肯定舍不得离开,其实呢,除了山顶的城池,姬家还有个秘密地方。”
姜黎欲言又止。
陈北冥剑眉微抖,猜测这女人应该察觉到什么,想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