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外表平常的商船,就是有些大,而且吃水线格外深。
可见里面装着沉重的货物。
卢纶赶到码头,与下船的中年男子打了个照面。
“老奴参见三爷!”
“东西都运回来了?没少吧?”
卢纶很是紧张。
“回三爷,没少,五十门水果牙人的佛郎机炮,都装在木箱里,抹着上好的黄油,保养好着呢。”
中年男子小声道。
卢纶高兴地拍拍中年男子肩膀。
“干得不错,回去大掌柜的位子就是你的,我再求皇帝给你个爵位。”
他偶然见到过水果牙的佛郎机炮,立刻就喜欢上。
后装火炮远比前装火炮要方便许多,而且可以快速装填。
虽然威力小一点,但是架不住快啊!
即便比不过大乾的火炮,但若是进行改良,加上数量优势,绝对能和南梁大军一战。
中年男子喜滋滋地在前带路,为自家少爷介绍船舱中的火炮。
卢纶摸着箱子里的火炮,心中激动起来,卢家大军若是装备上,在大楚各军中绝对无人能敌。
时机成熟,当皇帝也并非不可能。
看完火炮,卢纶满意地下船。
之所以会绕这么远,跑到越州,不在大楚控制的海边码头靠岸,自然就是想瞒着逆贼。
与金君浩交换眼神,两人登上一旁的小船。
火炮太重,数量又多,当然不能大白日运走。
小船离开码头,径直北上,向着越州城而去。
卢纶万没想到,他的所有行踪都被东方教主看在眼里。
东方教主依靠身法潜进船上,发现火炮后,大吃一惊。
他虽不懂火器,也能看出火炮都是好东西。
思来想去,决定抢走,也算帮了妹妹。
下船之后,东方教主闪身到最角落的商船上。
“属下参见教主!”
几个黑衣汉子上来见礼。
“免礼吧,码头上那艘最大的海船看见没有,那上面有好东西,你们去调集人手,等天黑就去抢了,我们立即南下。”
东方教主下完命令,一头扎进船舱。
很快,夜色降临,码头上仍是热闹非凡。
不断有船只进出,装卸货物。
其中最大的一艘海船,船东卢孝正焦急地等着车队到来。
尽早将火炮交给家里的车队,他才好卸下肩上的担子。
浑不知,水中已经有人悄悄爬上船,并一个个悄悄杀死船上的伙计。
等卢孝听到身后重物落地声,转过身时……
一抹白光正刺进他的咽喉。
卢孝到死都没明白,到底死在什么人手中。
片刻后,海船开始离港,与之相伴的还有几艘船只,一起扬帆南下。
黑夜中,一艘船只的船帆上隐隐绣着日月。
……
……
越州,杨家。
后宅闺楼中,此刻上演着一副活春宫。
像个活鬼的金君浩正在一个美貌女子身上忙活着。
“贱人,不想死就给老子叫唤起来!”
随后,狠狠地抽在女子洁白的香豚上。
女子欲哭无泪,不知道为何如此命苦,会遭此惨事。
地上已经躺着几具被奸污后掐死的尸身,都是服侍她的侍女。
“你杀了我吧!”
金君浩已经玩够,冷哼一声。
“你以为本座不敢?”
咔吧~
女子头颅无力地垂下,白花花的身子依然趴在桌子上。
“啧啧……你杀她做什么,卖去南面,或者扔进军中当军妓都好。”
卢纶可惜地摸把女子的香豚。
“哼,老子玩过的东西,不喜欢和别人分享。”
金君浩穿好衣服,与卢纶从容地离开杨家,返回船上。
早就快急疯的家将,见到卢纶回来,立刻迎上来。
“三爷,出事了,装着火器的海船被人劫走!”
“你说什么?!”
卢纶就像被人浇下一盆凉尿。
海船上的火器可是花费三十万两白银。
家将解释完,卢纶更加懵逼。
“那个阉狗干的?萧无忌,我和你没完!”
吼声吓码头上的人一跳,都想知道谁天大的胆子,胆敢直呼那位的名讳。
……
“阿嚏阿嚏……谁在惦记老子。”
陈北冥离开浴桶,方才喝了些酒,不知道怎么就在浴桶中睡着。
走进寝殿,看见穿着小衣的琼华正卸着妆容。
“呀,您好歹也披上件衣衫,若让人知道如此荒淫,会被人骂的。”
琼华看见陈北冥吓人的东西,啐了一口。
“我在老婆宫里,爱怎么穿怎么穿,谁能知道,倒是你,怎么换了发髻和妆容。”
陈北冥看着琼华的妇人发髻和宫装,还有些不适应。
“人家……人家都是你的人,总不能老顶着少女的发饰。”
琼华想起和情郎的云雨,玉脸挂满红晕。
陈北冥搂过琼华柔细的身子,嗅着她身上花香,心中很是得意。
“你父皇要是得知你成我的人,不晓得气成什么样。”
琼华粉拳打情郎一下。
“好歹你们也是翁婿,总是想着气他做什么。”
陈北冥瞧着琼华诱人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扑上去之后,抱着她倒在床内。
罗床晃了半夜,两人才相拥着睡去。
次日大早,陈北冥天还没亮就爬起来。
小心挪开琼华的美腿玉臂,抽身出来。
“天还黑呢,您起这么早做什么,不喜欢在妾身宫里待着?”
琼华揉揉眸子,樱唇微瘪。
陈北冥看着琼华棉被下露出的春光,真想再钻进去,与她亲热一番。
“今日都城铁路要动工,我要亲自见证。”
“那今晚您还要在臣妾宫里吃饭,否则臣妾不放您走!”
琼华不管春光乍泄,从背后抱紧陈北冥。
陈北冥知道她正食髓知味,有些痴缠。
“好好好,我下朝第一个来你宫里。”
琼华娇哼着放开,目送他离开。
陈北冥刚出后宫,负责东厂情报的冯牧迎上来。
“王爷,越州急报!”
冯牧是陈北冥从大乾带来诸人中,最倚重的一个,如今是南梁东厂的二把手。
陈北冥接过情报。
“卢家的船被人抢了?他们的船去越州做什么?”
“禀王爷,番子只查到他们的船吃水很深,拉着重物,而且……”
冯牧欲言又止。